次日,天气正好,初升的太阳挂在东方,明亮温暖。
盛茵曼拉开落地窗的窗帘,一缕缕阳光投射在木质地板上,迎面有清风拂来。
想到要去宇文山庄她心情不错,化了淡妆,着着一席碎花长裙,披肩的黑发瀑流而下,清新婉约。
刚准备好,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清脆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客房服务。”
盛茵曼一听,嘴角不自觉的捻起一抹笑意来,提着包包开了门。
门口席禹辰着着深蓝色Tomforo的西装搭配着Kiton的白衬衣,身材欣长,宛如杂志上走出的模特,干净的面庞精致的五官,墨色的眸子如揉进了整个银河。
“席总,早。”她刚刚就听出了是他的声音,很特别。
席禹辰淡淡一笑,视线从她的发丝打量到了那一双小白鞋:“看来今天要看紧你了,不然还不知道多少不长眼的会来搭讪。”
这夸赞的语气怎么听都着像把她归纳成了女朋友似的。
盛茵曼瞥了他一眼,反手关上了门:“席总就别打趣我了。”
“你就不打算换一个称呼?”
席禹辰稍蹙眉头道:“就你我,听着怪别扭的。”
确实,这又不是在公司,没必要那么中规中矩,但,碍于身份也不能指名道姓的叫他。
盛茵曼想了想,冲她一笑:“席先生,这样总行了吧?”
他抬手抚了抚眉,无奈的撇了撇唇角,想和她拉近距离看来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事,毕竟,盛茵曼心底的芥蒂不知什么时候才消。
宇文山庄位于最北边,在这个沿海城市属于最大的海洋世界馆。
从市区驾车去得两个多小时,一路上听这歌吹着风,看着窗外翠绿头顶浮云,她沿途都带着笑容。
深吸一口气,馥郁袭来,所有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正值暑假,宇文山庄的人很多,两人下了车,站在山庄入口,小孩子成群结队的在身边跑过,手里或是攥着气球或是拿着冰棒,嬉笑声不绝于耳。
小时候,爸爸也经常带她出去玩。
不过,那些记忆早已模糊不清。
“走吧。”席禹辰走在前面,在入口交了门票往阶梯上走去,穿着正装和身侧的游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盛茵曼尾随其后,往山顶看去,山庄建筑隐匿在参天树林里。
阳光炙热,细汗涔涔,席禹辰一点也不累似的,一边攀爬一边给她讲着在国外发生的趣事,她也问了问他在美国成立语音集团的始初,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半山腰。
“呼呼……”
如大风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而身边感觉不到风的气息。
“海!”盛茵曼激动的往山顶看去,本已有些疲的脚步突然轻快了许多。
以前在席家的时候,她闲着会翻一翻旅游指导,这宇文山庄的地理图在书上看过,处在崖壁之上,而百米脚下就是大海。
只听声音,几乎能闻到咸咸海水的味道。
半个多小时后,两人站在山庄的广场围栏处,扶着栏杆往下看,澎湃的海水不断撞击在黑黝黝的崖壁上,一浪高过一浪,犹如在发脾气,发泄着情绪。
海鸥划过,白色的翅膀掠过头顶,冲向广阔蓝天。
一切,如梦如幻。
三年来她就是被困在笼中的鸟,如今得以自由,享受这一切反而有点无所适从。
她就呆呆的杵着,长裙飘飘,发丝飞扬,纤细的身板如同一只快要蹁跹而舞的蝴蝶,转眼就会飞走。
席禹辰看得有些出神,下意识的伸手去捋开她吹乱的发。
盛茵曼侧过头,四目相交,那双墨色眼眸中荡漾的柔软让她的心颤了颤。
“席先生,我们,去海洋馆吧。”她略显慌张的退后,压了压耳际的发避开了他的目光。
这里的海洋馆才是她最终标的。
席禹辰喉结滑动了一下,清明过来,嗅了嗅指尖残留着淡淡洗发露的香,薄唇抿出笑来。
“看,水母,好大只!”
站在玻璃隧洞里的盛茵曼分分钟化身成了进大观园的王姥姥,盯着直径超一米的水母,欢愉的喊出了声。
灯光变换中,水母游动着,简直是个跳着芭蕾舞的仙女!
“还有鲨鱼诶!鲨鱼!”
她双手扒在玻璃上两眼发光,谁能想像,当了三年席少奶奶的她连海洋馆也没来过。
席禹辰看她是又欣慰又心疼,跟在她身后当起了全职护花使者。
一天下来,累到脚心疼。
将近8点两人才走出山庄大门,谁知竟然下起了雨,轰隆隆的雷声由远至近,闪电炸起恍若白昼。
“完了完了今天是下不了山了,听说发生了泥石流……”身旁的游客躲在屋檐下自言自语,急得直跺脚。
“怎么回事?”席禹辰忙追问道。
男人看了他一眼叹气答:“还不是下雨泥石流阻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