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过海,不让人晓得是他镇山帮作恶。
可这镇山帮却忘了,空有山匪,却无受害,这可说不过去呐,李大当家的总不至于自个儿杀了自个儿吧。”
李德友心头一震,这可转瞬便将李家变成受害者。
只要白荼不出面承认,狮子岭截杀便没有所谓的受害人,如此一来,被杀的包含李德善在内的二十多个山匪就解释不通。
这时候,只需借路引,称李德善才是受害人,却被镇山帮先杀而后陷,以掩盖镇山帮的罪行,便可替李家脱罪了。
这其中关键的是,路引确乃六月二十七日申请并盖章,是最有利的脱罪证据。
李德友再看向白荼,眼里已是慎重非常了,如此小的年纪,做事却如此有手段,要知道,路引仅能开今日及以后的日子,还得衙门盖章和报备。
按常理,当下重新开具一张从前日子的路引,是不可能的。亦或者,有可能,只是寻常人没那个路子,反言之,有那路子的,都非常人。
他不置信的看着白荼,“你当真愿意不举报?还是说,你还打着其他歪主意?”
白荼无辜的耸了耸肩,“我能打什么歪主意,再歪也比不上你们,你们可是三番两次的想要置我于死地,这账我还未找你们算呐。”
李德友一吃瘪,哼了一声,将脸转至半边不吭声。
白荼呵呵一笑:“但要我不计前嫌的帮你们,那我也做不到,我不说了嘛,我可是有条件的。”
他朝牛四努嘴,牛四会意,将路引收起来,又回到他跟前。
“你以为这路引是随便伸手就写的啊?这可是我费了老大工夫、欠了个天大的人情才得来的,你想想,这东西,除了我,谁还能给你弄来?虽只是区区一张纸,可这东西,却是你李家脱离泥潭最关键的东西,你要是不要,自个儿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