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都像是疯了一样。
“你得保持理智。”虽然仲羲这么说,但他自己听起来简直慌乱透了,“想一想你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认识洛娜的?老简,她才只有16岁,警方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出面就可以起诉你。”
“起诉我什么?出资送一个年轻女孩儿去上芭蕾舞学校吗?”如果不是现在胃部开始上下翻涌,铭迦几乎要和欧仲羲吵起来。
“简铭迦!”天!他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目前的处境有多糟糕?!
“她的身份只要曝光,无论是警方还是媒体,他们都能追查到你在俱乐部里关于她的记录,他们不在乎真相,整个事件只会被他们定义为有未成年人被牵扯进来的人口贩卖和交易!那性质属于强暴,你懂吗?!”仲羲已经在大喊大叫了。
“老天!见鬼的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我没有对她做任何不好的事!”铭迦觉得自己快要吐了。
“这时候只有老天相信你是没用的!”仲羲并没有好到哪里去,他简直心力交瘁,“即使没有那些记录,以你现在的处境,那些人也会从她身上找到新的攻击你的方向,光是绑架未成年人这一项重罪,你坐牢就坐定了!”
意思是,姓左的一家人已经够他们所有人焦头烂额了,如果再加上洛娜,那他就死定了!
真他妈的混蛋!简铭迦心想,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仲羲,就像你说的,她还只是个16岁的孩子,我能把她送到哪儿?”如果要把她送回她继父身边那绝不可能!
“总之她现在不能继续再待在国内,我们可以重新为她安排国外的寄宿学校。”欧仲羲决定这一次他要坚持到底,“至少在这件事彻底结束之前,她不能回来。”
铭迦听懂了,仲羲说的是,流放。
他身边的人,无论是爱他还是只想利用他赚钱,为了确保他作为简铭迦的名誉和利益最大程度得到保全,要求他必须要放弃小娜,这个目前生活里就只有他的女孩儿。
但这真的是正确的吗?他该怎么做,怎么开口说明,才不会让整件事成为一种对她的伤害?
“或许现在洛城的情况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可怕。”他仍存在侥幸心理,“仲羲,请先保证我三个孩子的安全,至于小娜,我会想出一个办法来,但我需要时间。”
“铭迦,我们现在……”仲羲想说,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形势每分每秒都在发生变化,他们正完完全全处在被动的地位。
“请,仲羲。”铭迦打断了他,“作为我的朋友和家人。”
这是最后的杀手锏,于是通话与讨论全部结束了。
而简铭迦的专属地狱时间才刚刚开始。
不断有电话打进他的工作联系手机,全都是他的职员们,他在庄园里的管家和保安队长,他的商业律师,他的新闻发言人,经济顾问,项目经理,私人助理……
整个团队所有人全都在拼命想找到他,他们吓坏了,需要得知他的最新情况。
真是可笑,他们居然慌慌张张的对他说让他别害怕,一定要冷静,要回避目前的新闻热度,但听起来需要冷静的是他们。
洛娜在客厅里不停的来回走动,如果走的厌烦了就回到卧室房间去洗一把脸,梳理一下头发,换一件衣服或者在镜子前观察自己的眉毛……总之,她把能够打发时间的无聊事全部都做了一遍。
两个小时以前,当她实在忍不住第一百零一次去敲铭迦的门,他在半遮掩的门背后阴郁着一张脸对她说抱歉,因为某些恶劣的突发事件,今天一整天他有许多事务需要处理,还有许多人要来见他,他们将不会在今天走进摄影棚了。
“那明天呢?”拍摄那部音乐电影使她快乐,她不想半途而废,“你会把租期延后吗?”
铭迦对此只是特别深沉的看了她一眼,带着警告的意味,然后又重新把自己关了起来。
他那时的样子就好像在说,他已经用完了全部的耐心,对任何人,任何事,而她最好暂时别再去惹他。
然后就开始有人陆续出现在这间套房里,有的人她见过,有的人没有,但他们全都用一种既暧昧又惧怕的眼神盯着她看,在等待铭迦的时候对她报以虚假又厌恶的微笑。
她不太明白自己接收到的信号所代表的含义,但这些人似乎并不想在这里看到她,他们把一张他们老板的信用卡交给她,建议她到酒店里的奢侈品商店去购物,或者去做个SPA什么的。
“别去打扰她,就让她待在她会觉得舒适的地方。”最后铭迦对他们说,“你们,全都跟我进来。”他把所有人全都叫进了自己的卧室,把她隔离在了那个超低气压的空间之外。
于是包括铭迦在内,那几个行事说话都诡异古怪的成年人开始了他们的秘密会议,而她待在自己的卧室,或者就守在客厅,等待他们在结束这一切离开后,铭迦来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严重至此的“恶劣的突发事件”。
就在她无聊到开始在客厅的吧台边上练习芭蕾基础动作时,从铭迦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