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你打扫,若是没有打扫干净,军法处置!”
又是军法处置!
她蹙眉,笑声问了句,“殿下,是杖刑还是死刑?”
男人挑眉,凤眸揶揄的凝向她,“看本宫心情。”
得!
这男人她惹不起!
*
清风找到明净时,他身上有些狼狈没甚至有些——臭。
他嫌弃蹙眉,捂着口鼻,“明净,爷让我给你带句话。”
明净闻言,眸底腾起一抹希冀。
见他如此,清风很‘不忍心’的说道,“爷说,让你打扫完茅厕后再将整个军营打扫一遍。”
明净一怔,手里的笤帚猛地掉在地上。
他确定没听错?
清风刚想要拍拍他的肩膀,却又嫌弃的收回手,“还有一句话。”
明净再次的眸底腾起希望。
清风再一次‘很不忍心’的说道,“爷说,罚你一日不准用膳!”
明净脸色黑沉,他咬牙切齿道,“我做错了什么?”
他明明规规矩矩的,任何事都做的周到,爷为何突然罚他?
而且还罚的这么……无下限的!
比起这些惩罚,他宁愿将整个凤城跑上一天!
清风笑道,“你以后还是离念子远点吧。”
仅仅一句,明净瞬间了然。
又是这个丑八怪!
之前是因为秦公子他不停的受罚。
现在倒好,又是因为这个丑八怪!
若是因为秦公子受罚,他心甘情愿,只要秦公子能回来,让他打扫一年的茅厕又何妨?
可这丑八怪念子算怎么回事?
清风很是‘可怜’的扫了眼他,“我先走了,一会爷可能有事情吩咐我。”
言罢,清风很无情的离开了。
明净低着头,脸色黑沉难看极了!
他冷冷蹙眉,恨不得将念子拉过来塞进茅厕里,熏死她!
*
天色黑沉,透着些许的凉意。
秦陌芫看着男人批着什么,低声问了句,“殿下,奴才可以去趟茅厕吗?”
男人头未抬,冷淡的“嗯”了一声。
秦陌芫得到命令,快速转身离开了。
房门关上的瞬间,诸葛榕斓敛眸轻笑,眉眼深处都是柔情的笑意。
这样甚好。
至少她还是愿意跟他说话。
至少能因为身份可以让她听话的跟在他身边。
若是拆穿她的身份,她必然会跟在皇宫时一样,倔强到极点的逃离他。
外面夜色黑沉,男人走到窗杵旁。
看着远处消失的那抹身影,薄唇噙着的笑意愈发深邃。
当秦陌芫走到茅厕时,似有些不可置信。
她踏出去扫了眼四周,再踏进来。
茅厕这么干净?
甚至闻不到一丝臭味,分明就是有人提前打扫了。
难不成是下人方才打扫过了?
这样也好,她也省的再去扫一遍。
收拾好,她扫眼四周,断了一盆水倒进了茅厕里。
刚要拿笤帚打扫,男人低沉的声线蓦然从身后传来,“随本宫来。”
声音突起,吓得秦陌芫一个激灵,手里的木盆掉在地上发出‘碰’的一声。
“殿下走路都没声音吗?”
秦陌芫脸色微变,下意识扫了眼茅厕里。
他刚刚有没有发现什么?
诸葛榕斓凉声道,“再废话打断你的腿!”
靠!
除了打断腿还能做什么?
秦陌芫不甘愿的跟着他离开。
见他朝着房间的方向而去,路过书房时,里面漆黑无比。
秦陌芫脚步一顿,她必须好好找一下书房,一定要找到龙符柱。
眼看着就要越过书房,她忽然急声道,“殿下,奴才的……腰牌好像丢了,说不定掉书房了,奴才去找找可以吗?”
月色下,男人转身,俊美如斯的容颜在月色下芳华如谪仙。
看着女人可怜兮兮,祈求的水眸时,男人不忍拒绝,低沉道,“快去找。”
“谢殿下。”
秦陌芫快速冲进了书房,点燃了蜡烛,在书房各个角落找着。
可是,没有!
几乎搜遍了书房的角落都没有龙符柱的影子。
究竟丢到了哪里?
“找到了吗?”
男人的声音蓦然响彻身后,惊得秦陌芫一个激灵站起身。
但却不妨,后脑勺撞在桌子角上,痛的她闷哼一声。
还未未来得及捂住后脑勺,便被一直温热的大手覆在后脑处。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划过耳畔,“怎么这么不小心?”
温柔的动作轻柔着后脑,那股钻心的痛意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