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的眼,说了一句,“以为自称秦陌芫的手下的红衣女子要五王爷前去泰祥酒楼,过时不候。”
昨日的事两个侍卫可是见的真真的,自然知道乞丐口中之人是谁。
当即一名侍卫跑进府去禀报。
*
泰祥酒楼,临城主街道最大的酒楼,晨曦刚过,此时客人渐少。
一抹紫色身影拾步而来,浑身充斥着一抹戾气,脸色冰冷,让人不敢靠近。
他刚一进来,掌柜的便恭敬迎上来,“五王爷,您今个怎么有空来了。”
诸葛千羽脸色阴鹜,语气不耐的问了一句,“一个红衣女子在哪间房?”
掌柜的深知这位爷心情不好,当即道,“二楼雅间左手边最里面一间。”
话刚落,紫袍闪过,人影已经上了二楼。
房间幽静,雅致幽香。
房门由外推开,诸葛千羽拾步而进关上房门。
立在原地,看着珠帘拱门内,一抹红色身影坐在软椅上。
身形玲珑有致,手肘撑着桌面,流云的红袖滑落,露出半截藕臂。
另一只手端着酒壶,皓腕白皙纤细,缓缓往酒盏里倒着酒水。
女子慵懒而坐,周身漂浮着浅淡妩媚的气息,却又清冷矜贵的寒凉。
“来了就过来坐吧。”细柔轻缓的音色仿似流淌着娟娟溪水般,清冷悦耳。
诸葛千羽沉了眸,走过去一撩前袍坐在她对面,看着女子蒙着面纱。
目光直射那双潋滟的水眸,阴鹜道,“秦陌芫在哪?”
酒盏被一只玉手推至他面前,女子黛眉微挑,“五王爷何须急于这一时?”
她端起酒盏,扬手冲他虚虚一碰,手臂微抬,挑起面上的轻纱,用宽长的流云袖遮掩,将酒盏的酒水一饮而尽。
看着女子放下杯盏,杯盏上恍然映着一抹嫣红。
她眸光微敛,扫了眼他眼前的酒盏,语气里夹杂着一抹轻嘲,“莫非五王爷怕小女子在里面下毒?”
诸葛千羽冷笑,端起酒盏一饮而尽,而后将酒盏重重掷在桌上!
他还料定她绝不可能傻到在酒楼里对他下毒。
看着他爽快的喝完酒,秦陌芫红唇轻挑,一抹寒笑略过眸底。
诸葛千羽明显不耐,再次沉声问了一句,“秦陌芫在哪?她的主子究竟是谁!”
雅间内一时间寂静如常,一人悠闲自得的倒着酒水,一人明显的阴鹜不耐。
半晌,秦陌芫抬眸,声音清冷,“秦公子的去向五王爷不必知道,不过秦公子让小女子告诉你一件事。”
诸葛千羽眸色冷沉,“何事?”
她淡笑,语调轻扬,“你的令牌不在她身上。”
“碰!”掌心重重砸在桌上,发出震响的声音,就连桌上的酒水都轻洒出来。
诸葛千羽咬牙切齿,怒瞪着她,“你们耍本王?!”
秦陌芫微微耸肩,手肘撑着桌面,指尖揉着额角淡笑,“五王爷多虑了,秦公子让小女子告诉你,令牌被公子拿走了。”
公子?
这又是何人?
莫非这才是秦陌芫真正的主子?
他危险的眯着眸子,“说清楚,公子是谁?本王的令牌若有任何泄露,或者让本王查出什么苗头,绝饶不了你们!”
威胁她?
也得看她接不接他的威胁!
秦陌芫淡笑,笑意冷然,“我只是一个跑腿的,如何得知公子在何处?五王爷这不是为难小女子吗?”
这漠然的态度,无畏的语气,着实气的诸葛千羽身躯紧绷。
放在桌上的手掌紧握成拳,极力压抑着怒火,“既然不知,你让本王来做什么?”
秦陌芫状似思虑了片刻,轻叹道,“因为那位公子想杀秦公子灭口,只因秦公子伤了他的人,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只知他叫贾胖子,而贾胖子似乎和——”
她身子微倾,一双涟漪的水眸泛着寒凉,“他和那个公子与你们诸葛家有颇深的原因,利用你的腰牌,正打算密谋谋反。”
一句话,惊的诸葛千羽脸上的血失去了大半,攥着的拳头也嘎吱作响!
密谋谋反!
好大的贼心!
而且用他的令牌!
若是一旦那人拿了他的令牌zào fǎn,等待他的将是灭顶之灾!
诸葛千羽不敢去想其中的后果,他怕,怕一旦发生,他将万劫不复。
蓦然起身,想要攥住眼前的女子,忽地腹部一痛,顿时没了力气,软坐在软椅上。
他惊愕抬头,忍着腹部的绞痛,阴狠咬牙,“你在酒里下了毒药?”
可是明明他们喝的是同一壶酒,她怎么无事?
秦陌芫“啧啧”摇头,纤细指尖端起酒盏,讥嘲的看着他,“小女子真诧异,一个北凉王爷,防备心和智商,当真是让人担忧。”
“你——”他愤怒出声,却牵扯的肚子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