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她不知该动手还是如何时,眼前白影一晃——
手臂一紧,整个人便撞进一堵怀里,随即又被一股力道拉的站在一旁。
她一怔,站稳后抬眸,蓦然一惊。
和尚!
他怎么来了?
方才他的力气,他的速度,好快。
在看到来人时,皇后身躯微微一僵,黛眉微蹙,冷冷的看着他,“本宫到不知,檀寒寺的高僧竟有擅闯后宫嫔妃之地的喜好!”
男人俊脸冷沉,薄唇冷冰冰的道了一句,“秦陌芫是贫僧带来的,也是我檀寒寺的人,几时轮得到皇后随意仗邢的?”
皇后起身,芊白双手撑在腹前,脸色冰冷,更隐隐泛着几许恨意。
红唇冷勾,她扫了眼秦陌芫,“本宫怎么听说她只是一个凤城的小土匪,现在也就是个小知府,何时成了你檀寒寺的人?本宫惩罚不懂规矩的小官,还需要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吗!”
最后几声,她陡然提高了音量,皇后的气势拿捏的足足的。
秦陌芫抿唇,始终缄默不语。
因为她清楚,自己现在毫无身份背景,在深渊的皇后,生死之间,皆是这些人的一句话。
感受到大手包裹着她的手掌,她心头微涩。
男人俊脸冷沉,凉薄的语气多了一抹令人胆颤的寒意,“既然今日贫僧的举动还未让皇后看清,那咱们是否一同去皇上那里,好好说个明白?”
语落,他攥住秦陌芫将她直接拉到身前,目光暗沉的看着皇后,“她,秦陌芫,乃是贫僧在檀寒寺新收的和尚,亦是凤城白水寺的和尚,不过是代发修行而已,皇后还有疑问?还是要亲自去檀寒寺,好好问个明白?”
男人周身凛冽寒彻的气息不断溢出,将整个殿内的人都惊得浑身紧绷,不敢言语。
就连皇后亦是,紧抿着红唇,唯有起伏胸膛彰显着她此刻在压抑着滔天的怒火。
秦陌芫再次得知一个认知。
皇后忌惮阡冶!
也忌惮檀寒寺!
但她却有种直觉,更倾向于第一个。
皇后一拂袖,冷冷呵斥道,“本宫累了,阡冶禅师无事就带这个贱奴离开凤鸣宫!”
她扫了眼阡冶身上一身纯白的僧衣袈裟,着实气的扎眼!
几次参与皇宫任何盛宴,皆是穿一身纯白的僧衣袈裟,如今在她寿宴上,依旧如此!
可她还偏偏不能说!
*
这番折腾,天色已经愈发的晚了。
秦陌芫就这么被阡冶一直拉着走出凤鸣宫,走出皇宫。
这一路,两人互相沉默,唯有脚步声在夜里一场清晰。
秦陌芫能感觉到从和尚身上溢出的寒凉气息,还有强势。
这是她几乎从他身上从未见到的。
自从来到皇宫,她几乎从他身上看到了太多他的另一面。
想起之前她那般对他,不知为何,心头总觉得闷闷的。
她感觉就像是个跳梁小丑。
人家是临城檀寒寺的高僧,皇上皇后都礼让三分的禅师。
她不过是一个边城小县的土匪头子而已。
出了皇宫,远远便看到大树下停着一辆马车,旁边站着一抹墨青色身影,郝然是青锦誉。
她当即甩开阡冶的手便要过去,还未行动,男人再次拽住她的手腕,脸色阴沉,“你做什么?”
秦陌芫抿唇,眸光深意的看了眼他,“我去找锦誉。”
锦誉……
名字叫的这般亲密吗?
阡冶俊眉紧拢,沉冷道,“皇后现在本就迁怒于你,青锦誉又是南戎使臣,你两现在碰面,你确定不会给他和你带来杀身之祸?”
挣扎的手瞬间停住,秦陌芫看向远处的青锦誉,对他摆了摆手。
这个招式他明白,之前她对他说过,这是回见的意思。
果然,青锦誉淡笑挑唇,对着她同样摆了摆手。
男人凤眸黑沉,拽着秦陌芫的手大步朝着另一侧离开。
步伐稳健极快,竟让秦陌芫必须小跑着才能跟上。
此刻的他,哪里还有一丝羸弱和尚的感觉存在。
秦陌芫一直被阡冶拉上一辆马车,这才松开她。
车厢内,气氛沉静怪异。
秦陌芫难得的正襟危坐,时不时的看向坐在对面,凤眸轻阖,俊容冰冷,薄唇紧抿,左手捻着佛珠的和尚。
这种感觉太怪异了!
她刚想撩开车帘,准备坐在外面,谁知刚一起身,男人睁开凤眸。
眸色深沉如海的凝着她,俊容上的寒意更甚。
她动作一僵,解释了一句,“我坐外面透透气。”
“坐下。”男人冷淡的说出两个字,气息冷沉。
秦陌芫下意识没有反抗,乖乖坐在软榻上。
一时无言,再加上和尚的视线盘旋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