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低到尘埃里。
掌心传来的薄颤让秦陌芫愈发肯定,这丫鬟怕她怕到了极致。
郁闷的扫了眼她,松开她洗漱了下便要离开。
耳畔传来丫鬟松了口气的声音,她忽地转身靠近。
丫鬟吓的脸色瞬间惨白,直接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秦公子饶命,奴婢错了……”
秦陌芫弯身,伸手扶起她,很是恼火的问了一句,“你错在哪里?”
丫鬟眼神闪烁,似在思虑自己的错误之地。
她急忙道,“奴婢不该呼吸——”
靠——
这也行?
秦陌芫被逗乐了,起身坐在软椅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说说吧,今日不说为何这般怕我,你就别想踏出这个营帐。”
丫鬟身子一抖,吓的刚想跪下,便被扔过来的茶杯吓的身躯一僵。
随即冰冷的声音传来,“再给我跪下,我废了你的膝盖!”
丫鬟直接要哭了。
她哆嗦着身子,眼神闪烁,想说,却明显不敢张口。
秦陌芫冷眉,“说不说!”
冰冷沉厉的声音惊的丫鬟直接闭上双眸,小声急速道,“秦公子威武,和八王爷能……打在一起,定是位英雄。”
什么玩意?
秦陌芫一怔,眨了眨双眸,好半晌没回过神来。
她和诸葛千廷之间发生什么事了?
捏了捏眉心,她努力想了下,始终没有头绪。
只记得当时诸葛千廷跟着她进了营帐,要与她喝酒,之后发生什么了?
她又为何会在阡冶营帐里醒来?
“为何还没好?”
低沉清冽的声音骤然响在营帐外,随之帘子被挑起,一道身影长身玉立的站在外面。
男人背着光,从帐内只能看到他俊美凉薄的轮廓,那双凤眸隐匿在暗光里,不知其味。
秦陌芫起身,走过去问道,“和尚,昨晚发生什么了?”
她发现在问完这句话时,和尚身上的气息骤然凛冽,像是侵染了万年的冰霜。
“日后莫要再喝酒了。”
清冽的声线裹着寒凉的气息,放下帘子,转身离开。
秦陌芫跟在他身边,双手抓住和尚的手臂,撒娇似的仰头,“和尚,你就告诉我嘛,昨晚究竟发生了何事?”
别是自己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才好。
和尚不动声色退开身子,收回自己的长臂,语气冷淡,“秦施主注意举止。”
注意个屁!
之前在马背上搂着她腰肢时,为何不说注意举止?
此时整个围场的桌椅都已经撤走,前方一条长长的队伍。
前方明黄色的马车已经渐渐行走。
秦陌芫看到苏扈楝悠然自得的上了一辆马车,却不见青锦誉。
从昨日的话中,苏扈楝似乎知道他的去处。
拾步便要跑过去询问,手腕却是一紧,微凉的触感让她回头,“怎么了?”
阡冶俊眉微拢,语气透着一股不悦,“做什么去?”
秦陌芫指了指苏扈楝,“去找他问点事。”
和尚眉眼轻抬,目光淡淡略过那抹身影走向马车。
在那人上马车时,视线正好望过来,对着他淡淡一笑,笑意深意难究。
“你觉得大庭广众之下,凤城知府私自找大齐使臣问事情合适?”
秦陌芫微怔,不意他会说这话,
思索了一下,点头,“也是,不太适合。”
若是被有心人找事,指不定怎么在皇上面前诬陷她。
青锦誉的事只能找机会去问,他武功高强,身边又有阿华,应该没事。
反手握住阡冶的大手,却被对方避开。
和尚拾步朝着马车而去,留给她一个修长俊逸的背影。
她是哪里得罪这个和尚了?
怎么从她醒来,就感觉他不太对劲。
“喂,那个土匪,你等下本王。”
熟悉的声音蓦然在身后响起,愣是将刚跳上马车的秦陌芫气的差点摔下来。
土匪土匪,她难道没有名字吗?
准备不予理会,正要挑起车帘走进车内,诸葛千廷骤然上前抓住她的袍角一拽——
本就没有站稳的她被这股力道拉的朝后倒去!
秦陌芫就差呕一口老血!
诸葛千廷绝对是她的克星!
似乎也没料到这一幕,诸葛千廷骂了一句,“你是稻草人吗?这么轻?”
他身形一闪,准备冷眼旁观,看着少年狼狈的摔在地上。
就在她已经快要掉下马车时,车帘骤然挑起,一只长臂蓦然伸出攥住她的手腕。
秦陌芫借着这股力道跳起来再次站在马车上,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她转身,跳下马车,脸色冰冷。
诸葛千廷傲娇的仰头,用鼻孔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