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营金铺的赵老板今儿个乐的清闲,出了自家府门外右转,就到了往常喝酒的那家青楼名馆芙蓉帳。&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芙蓉楼是安广城中最有名的青楼,楼内各种姿色的女子无数,卖身的,只卖艺的,分住楼中五层。自开业以来,是夜夜笙歌,偶尔春晓帳暖。
“哟赵老板您可来了姑娘们可都想着您呢”
而且客人一进门,楼里当家的胭脂鸨娘就会热情高涨的迎上来。每每此时,赵老板也会当即不吝啬的扔给对方一袋坠手的银钱。
和往常一样,鸨娘看的眼睛都花了,那不满三十的花容月貌顿时笑得堆成了花瓣上的道道褶子:“您等着!奴家这就叫苏丹她们……”
“不用叫了!”然而这回美人有情,客却无意。随意扫视了一眼挂饰琳琅满目的大堂,赵老板打断鸨娘道:“鸨娘,我可都听说了,你这里最近来了一个新丫头,长的甚是水灵啊。什么时候领出来,让大爷我见见?”
然后满脸堆笑的鸨娘听到这话,脸上却逐渐没了笑意,再次微笑的面容则显得十分尴尬:“赵老板,不瞒您说。我们芙蓉楼最近确实来了这么一个丫头,叫白芷,不过……”
“不过什么?鸨娘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她在这里也只卖艺不卖身吧。”听鸨娘一转话锋,赵老板一挥衣袖,当即露出满脸不悦的神色。
做生意无论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来花钱的客人,更何况这赵老板还是芙蓉帐的老主顾。可偏偏在这件事上,鸨娘实在无法让步:“赵老板,不是胭脂我不答应。而是这丫头已经被人给包下了,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接受别的客人。”
“包下了?整个安广城除了那个混蛋慕容家,还有谁敢跟我赵大老板作对!”赵老板气恼的声音很大,几乎在楼里买醉的客人都能听到,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反驳。
当然,除了那个混蛋慕容家。
慕容晋带着随身小厮走进芙蓉帐的时候,正巧听到赵家金铺的那位大老板在那里自吹自擂,不禁无奈的扬唇一笑。
按理说慕容家卖布,赵家经营金银首饰,两者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大的利益冲突,还有很多机会在一起合作。可偏偏这姓赵的小气,见不得别家比自己家挣得多,又大受皇宫内外好评。就明里暗里的一直挤兑着他们慕容家。
慕容晋却不以为然,照样将自家的铺子经营的风生水起。而且一直保持着,遇到这种人就不屑理会的态度。这次更是直接在给了胭脂鸨娘一袋银钱之后,就径自走上了芙蓉五楼,留下了一个及其潇洒的青衣背影。
“他这是?”赵老板尴尬见着,却还不太明白。
鸨娘只有耐心替慕容大少爷解释道:“巧了,这位就是您说的,包下那位白芷姑娘的人。”
“不可能!这慕容晋什么时候对一个青楼女子这么上心了?”
青楼女子怎么了?胭脂暗自道,不禁撇了赵老板一眼,随即又不得不笑脸相迎。
也不怪那赵老板惊奇,慕容晋虽然可气但是个公认的老实人,有时是会因为生意上的关系到这个地方来,却只是喝酒听曲。
这下,本是因为听闻才好奇来见白芷的赵老板,到真心想见见这奇特的女人了。
与此同时,白芷房门外,慕容晋将随身小厮留在门口通报情况以后,就推门进了屋内。
迎面扑来,是阵阵沁人心脾的幽香。
对面墙的门窗大开,吹动着门厅与床前隔断的粉紫纱帘,纱帘带动着边缘的铃铛,叮铃作响,清脆悦耳。
慕容晋一时有些恍惚的一语未言,绕过漆红的木桌与高凳走到那纱帘近前。隐约见着里面那似乎没有注意到他来的女子,衣衫半敞,香肩半露……
“谁!”
“咳咳,是我。”
片刻,猛然被女子惊呵声叫醒的慕容晋,匆忙转身走到门窗边,之后故作一脸镇定的关上木制双窗。虽然有风吹动,但还是感觉耳根阵阵发热。
再转回身,就看到里面的女子已经穿戴整齐,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近前,默默的仰头注视他,再次吓了他一下。
“慕容晋,你看起来很慌张?是不是因为刚刚做了亏心事的原因,所以现在很怕我?”不知是不是因为第一次见慕容晋有这副姿态,女子开口调笑的同时,脸色看起来也好了不少,但嘴唇上没有血色的浮白,还是暴露了她现在的身体状况。
“啊念姑娘,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慕容晋仿佛承认了一般的叹了一口凉气,之后似是岔开话题一般恢复一脸正色道:“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