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陆玄羽正欲上前与之照面,却为曲小六一把拽住了,话声也生生咽了回去,二人悄然退避在影壁侧里。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秦衍走过影壁时,水晶帘动,花影重重,耳边又是浣湘絮叨声不停,也未曾注意到那躲在后头的二人,手中只拿了两袖清风而过。
依约又过了两日,曲小六托陆玄羽去了阆苑打听,传回的消息,教人不免忧心更甚。自那日落水后,燕翩翩一直昏迷不醒,请了郎中瞧了,只说是染了风寒,开了个驱寒的方子,服了两日也未见好转。
曲小六闻知消息,心中又是愧疚,又是困顿。慌忙又寻了陆玄羽一道再访阆苑,幸而这日燕老夫人不在苑中,浣湘引了二人入小院。
男女有别,陆玄羽在外屋候着,曲小六随其入了内室。浣湘拨开重重绯色纱帐,燕翩翩静静躺在床榻中,面色惨白,紧抿着双唇,额头时有细汗冒出,浣湘忙取过热帕子拭了又拭。
“不过是落了水,怎会病得这般厉害?”曲小六忙上前,取过木盆旁的白绢拧了把热水,换给浣湘,分外忧切道。
“说来也是怪了,我家姑娘自小身子骨也算硬朗了,骑射翻墙没有不成的,如今不过是沾了些生水,便愈发不可收拾了。从前顽皮,被老爷罚去跪了廊檐,浇了半个时辰的雨,也未闹得这般厉害。整日昏迷不醒,还说胡话呢……”浣湘细细拭着燕翩翩的手脚,满脸忧心之色。
“大夫可说了什么?”曲小六细细打量了燕翩翩一番,又问道。
“那张郎中也未说什么呀,论理姑娘这风寒之症,服了汤药,睡上一日便大好了,已躺了两日倒愈发严重了。”浣湘擦完燕翩翩的手腕,忙将白绢洗了干净,晾晒在屏风旁。
“张郎中?怎地不去请镇上的魏大夫,听说他的医术是极好的。”曲小六微微蹙眉,纳闷道。
浣湘走回床榻边,仔细守着,叹息一声道:“也是不巧,听闻魏大夫的疯女儿忽而去了,前两日扶着灵柩回老家去了,今日管家又去了一遭,还未归还呢。”
“什么?魏大夫的女儿去了?”曲小六闻言,仿佛心跳漏了半拍,沉静眼眸中惊起一圈涟漪,“怎么会就去了?”
“大抵是不小心失足落了井中。听说,魏大夫得知消息时,差点没背过气去,许是心中愧疚吧。唉,那个疯女也真是可怜呐,年纪轻轻就去了丈夫,遂又发了疯癫,如今竟连命也丢了。”浣湘有些不忍心的说着,不住的叹息。
曲小六怔怔的坐在榻沿,神思恍惚地瞧着燕翩翩。
“曲姑娘,曲姑娘……”浣湘唤了其几声,才将曲小六唤醒了过来,“曲姑娘,你怎地了?”
“无碍。”曲小六抬眼瞧着浣湘,忽而起身拢袖道,“你家姑娘贵人自有天佑,无须忧心。”
“借曲姑娘吉言了。”浣湘有礼回道。
说着话,曲小六与陆玄羽告别了阆苑。曲小六问起魏微落井之事,陆玄羽只点了头,却也一时说不上来,便引了其往轻水巷去。
将至街口时,曲小六发觉了陆玄羽的意图,忙往回折转。陆玄羽也看出了曲小六的不悦,忙问道:“六姐姐,你去哪里?”
“我不去棺材铺。”曲小六淡淡道。
“从前,你不是同应掌柜甚为交好,如今怎地甚有老死不相往来之势?”陆玄羽笑吟吟道,露出尖尖小虎牙,眸眼如星子。
“谁同那人交好了?你休要胡说,恐折损我清誉。”曲小六沉着张脸,语气冷淡。
“要同我撇开干系,就有了清誉?从前,也不知是谁说,与这条小命比起来,清誉算得了什么?看来,你现在是连小命也不想要了。”身后传来应无恙的声音,疏朗之中偏含了几分懒散,听着真教人讨厌。
应无恙说着话,走至了曲小六身前,曲小六忙扭开脸去,不愿瞧见这人。陆玄羽忙笑道:“你们二人在说些什么谜呀?我竟一句也听不懂。”
“有人要谋害你六姐姐的性命,你竟不知道?”应无恙的一句无心话,令陆玄羽为之一震。
“什么?应掌柜此言何意?”陆玄羽惊异地瞧了瞧曲小六,又满眼疑惑地看向应无恙。
“那日,有人落水时,有一只手趁乱推了六姑娘一把,若非那位燕姑娘多事,今日躺在睡榻昏迷不醒的应是六姑娘了。”应无恙轻笑道,桃花眼底藏了几分猜不透的意味。
听了此言,不止是陆玄羽心头一惊,曲小六心头亦是惊骇不已。藏在暗处的那个人,又开始行动了,是真的要致她于死命。
“究竟是何人?”曲小六睁大了双眸,怔怔瞧着应无恙。
应无恙却只笑了笑,引了二人回到棺材铺。三人落了座,大白猫顺势躺在了曲小六怀里,应无恙这才故作神秘道:“我猜,那个想害你的人,定然是与你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否则怎会两次三番杀害与你?”
“呵……”曲小六冷笑了一声,生生将那些无法言说的仇恨埋藏在了心底。
“六姐姐怎会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