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怎么突然就不理我了,原是为了此事。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应无恙笑了笑,不以为然道,“果然是女子与小人不可养也,不过是芝麻绿豆大点的事儿……”
“你这样的人,是不是别人将心捧在你面前,你也仍是无动于衷。”曲小六直勾勾地盯着应无恙,右眼角颤巍巍欲滴的血泪,似要落下一般,妖冶而惹人疼惜,“你冷血无情,如此待我不要紧。因为,我们皆是一般冷血之人,可若是换了陆玄羽,你将会失去这世上唯一真心待你之人。”
“是吗?”应无恙的唇角噙着笑意,桃花眼底没有丝毫动容,似醉未醉,有些迷离,“你也如我这般冷血无情?你可曾手染鲜血,亲手杀过人?你不曾,你怎么可能如我一般?”
应无恙低声笑着,笑眸里星火微漾。曲小六也轻声笑了,那笑声里满是嘲讽:“是呀,我怎么可能如你一般,你何止是冷血无情,你杀人如麻,早就没了心……”
曲小六说着说着,不免觉得有些悲凉。这样风雨交加的夜,她为何要与一个麻木不仁的杀手说这些,说了这么多,他连心都没有,又哪里明白她心底的苦与痛?
“我大半夜来寻你,可不是为了听你数落我的不是。”应无恙笑了笑,掩去了眸底的一丝无奈,恢复如常道,“我昨日去河堤为小黑钓鱼,途径那十里荷花岸头,见水中有银光闪烁,便用鱼钩去探了探,你猜我钓了什么出水?”
“莫不是……银针,淬了剧毒的银针。”曲小六本已不想搭理应无恙,偏听得应无恙如此说,又起了几分惊奇。
“嘘,有人来了。”应无恙忽而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遂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六姑娘,还没歇着?”门外传来顾大娘的声音,似探听了一阵,又道,“夜深了,外头又落着雨,姑娘可得仔细着,莫要着凉了。”
“雨声扰人,我再抄一卷经书,就睡了。”曲小六抬眼瞧了应无恙一眼,伸手握起一只竹笔,装腔作势道。
“诶,姑娘可别受累了,早些歇下。”顾大娘又嘱咐了两句,方才放心离去。
待门外脚步声没了,只有风吹雨落声,曲小六方才搁下竹笔,瞪了应无恙一眼,眸底神色闪烁:“你莫要多心,我不过是怕惊了顾大娘……”
“你猜得对,我还真钓上来了一根淬毒的银针。”应无恙抿着唇笑了笑,方才说道,“没想到,你这条小命还挺招人恨的,这么多人赶着要你命,可你这条命偏硬的厉害。”
“真是歹毒,竟下如此毒手。”曲小六微微颔首,单手支着尖尖下巴,若有所思道。
“那日,我看见了动手之人。”应无恙似笑非笑地盯着曲小六。
“你说什么?你看见了那个推我落水之人?”曲小六忽而站了起来,眸底惊异,好似瞧着什么怪物一般,瞪大了双眼。
“是个殊色妇人,瞧着那身华服霓裳,定是位大户人家的夫人。”应无恙这话说得极轻,好似一阵微风般,吹过了曲小六的耳边。
曲小六听了这话,却好似平地一声惊雷,将她从浑浑噩噩的睡梦中,彻底惊醒了过来:“是那个人,一定是她了。”
“你知道是何人了?”应无恙饶有兴致地看着曲小六,这个丫头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聪明。
一阵风动,烛火灭了,夜色很深,窗外的风雨,愈甚。
一条人影穿过了九曲回廊,穿过了重重楼阁,穿过了大街小巷,却始终穿不出曲小六的梦境。
那个人穿了一身白色衣袍,长长青丝垂落了一地,甚至连他身上淡淡的花香,也依稀可辨,唯独瞧不清他的容貌。愈是想要瞧清楚,愈是模糊不清。
好不容易,那人近在咫尺了,一道天光乍现。睁开眼来,梦醒了。
“六姐姐,六姐姐……”门外是陆玄羽呼天抢地的喊声,不绝于耳。
曲小六爬起了身,披上一件灰蓝色长褙子,随意取过一支竹簪挽了个发髻,便推开了屋门。陆玄羽满眼是笑的进了屋,手里还端了盆热水,分外殷勤。
曲小六接过白帕,拧了把热水,轻轻拭了脸蛋,淡淡道:“今日吹的什么风?陆少爷如此殷勤难当?”
“我听闻,燕姑娘已大好了。我已向先生告了半日假,一会儿咱们去阆苑瞧瞧,向她当面拜谢才是。”陆玄羽露出尖尖小虎牙,眸眼如星子。
“你去就是了,我就不去了。”曲小六放下了白帕,忽而眸色微冷,淡淡说着,往妆台旁坐下。燕翩翩救了她,她也劝说了魏大夫,如此就算相抵了,了无相欠了。
“那日亏得她舍身相救,否则今日躺在睡榻受苦吃药的就是六姐姐你了。如此救命大恩,焉能不去亲自拜谢,我都让顾大娘备好了药膳、礼物了。”陆玄羽闻言,不免有些不解,微皱眉头。
“你代为拜谢就是了。”曲小六的语气愈发淡漠,陆玄羽也不好多劝,曲小六似乎也觉自己语气过重了,又作解道,“我今日身子不爽利,你先将药膳礼物送去,我改日再登门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