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羽依照应无恙所言,一一去办了,果真拿到了韩太守官匪勾结的证据。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既然拿住了韩太守的七寸,陆玄羽免不得去太守走了一遭。
纵然是有齐光撑腰,终归是不曾与齐光通气,这官匪勾结的证据落了他人手中,若是传到齐光耳中,只怕也是死路一条。是以,任凭韩太守有通天之能,也不敢不应允陆玄羽的要求。
自汝阴府走了一遭,再回芙蓉镇,已是两日过后。韩太守与陆玄羽前后脚入了驿馆。韩太守自是凭借齐光的干系,光明正大入了驿馆,向言公子谏言。
陆玄羽仍旧入不得驿馆,索性等到夜色渐起,再次翻墙而入。与上次一般,陆玄羽还在那个地儿被两个护卫捉拿了起来,只是不待他大声喊叫,其中一护卫刀柄一提,陆玄羽便一头栽倒在地。
紧接着,那两个护卫十分仔细地将陆玄羽拖出了那间院子,径直扔入了一间黑漆漆的屋子里。陆玄羽醒过来后,便困在一间黑漆漆的屋子里,似是一间久无人住的厢房,他手指触碰过的地方,隐隐能察觉到尘埃遍处。
他悄然走至门口,透过薄薄窗纸,外面空无一人,他用力掰了门栓,门外似上了锁,纹丝未动。他又摸索着走至窗前,仍是打不开。
最后,他只能有些丧气地跌坐在地,坐在这片黑暗之中。不觉已入了初秋,夜里有些凉了,他拢了拢衣袂,将双手藏在宽大衣袖里,紧紧交握住手腕,握住那一丝丝温暖。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陆玄羽一霎惊醒了过来,忙爬了起身,伏在门口偷瞄了两眼,遂往后退了几步。
屋门霍然大开,两个护卫率先踏入了屋里,手中掌了烛火。后踏入屋门的是楚璋,一身大红披风落肩,眸眼邪魅含笑。
“陆公子,怎么又是你?”楚璋故作惊异道,“你爹陆大人难道不曾教过你,私闯驿馆是重罪,就算是陆大人私闯,也是要依律论处的。”
“实在不是我想翻你们这驿馆高墙,实在是你门口那两个护卫,死活不让我进门。我也是逼急了,方才出此下策。你们若要拿我问罪,只管拿去便是,只是在问罪之前,我要先见见言公子。”陆玄羽双袖拢于身前,一脸无所畏惧道。
“言公子岂是你等想见就能见的?”楚璋冷笑一声,拂袖又道,“你若还想用上次那招,泼皮无赖大哭大闹,尽管哭闹好了,我也不过是按律办事。”
“楚大人如此秉公执法,我也不妨先与你论一论。”陆玄羽瞧了楚璋一眼,脸色微冷,继续道,“前几日,你家言公子明明说了,改日要邀我吃百回酒、千回酒,你那门口两个护卫如何不放我入?不放我入驿馆,我就不能应邀吃百回酒、千回酒了,他们这就是违逆言公子之意。”
“他们亦是职责所在,何来什么违逆一说?”楚璋不以为然地笑了,抬眼朝门外候着的两个护卫使了个眼色,那两个护卫便走了进来,将陆玄羽一把拿下了,“将这个私闯驿馆的贼人押去大牢,杖责三百。”
杖责八十,如同去了半条命。
两个护卫奉命架住陆玄羽往外走,陆玄羽挣扎着喊道:“如若不是他们违逆,那就是言公子小气,唯恐我吃他的酒,遂教唆看门的护卫不许放我入驿馆!都说君无戏言,没想到就是戏弄我的……”
“捂住他的嘴,别……”楚璋大袖一挥,话还未说完,便见门外走来了言若虚,悄然无声。
“你说什么?”言若虚走近了,明然是听到了陆玄羽的话,神色间隐约含了几分怒气,“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不怒而威,陆玄羽忙咽了咽口水,委屈巴巴地盯着言若虚,差点哭了:“你若非怕我吃你的酒,何以那些护卫不让我入驿馆?”
“这是怎么回事?我说过,陆玄羽请我吃了酒,作为回报,就一定要请他吃的。”言若虚看向楚璋,眸色中含了几分恼意。
“公子,这个人乃是罪臣之子,他深夜擅闯驿馆,不知居心,为了公子安危着想,我就做主先将之拿下了。”楚璋拱手道。
“真有意思,先是曲姑娘,你们说她是叛臣之女,如今又是陆玄羽,说他是罪臣之子。你们言外之意,无非是说本公子认识的人,皆是些鸡鸣狗盗之徒。本公子的就如睁眼瞎子一般昏聩无用?”言若虚越说越气,摔袖转身欲走。
“公子,云修未有此意。”楚璋忙追出了屋外,拱手作揖道。
“既无此意,那你放了他,替我备上一桌好酒好菜,我要宴请陆公子。”言若虚别过头,扫了陆玄羽一眼,淡淡吩咐道。
言若虚已如此吩咐了,楚璋也只能气得干瞪眼,将陆玄羽放了,又去备了一桌好酒好菜。还为陆玄羽斟了酒,赔了不是,方才告退。
告退之时,言若虚又道:“对了,适才汝阴府韩太守谏言,令芙蓉镇知县陆铭监管梧桐落草庐修葺,将功补过,我也听着可行。不妨就放了人,如此也免了陆玄羽罪臣之子的头衔。”
“这如何使得?那芙蓉镇知县陆铭犯下的可是漏缴赋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