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坏事,上对得起父母,下对得起女儿,对老婆也是呵护备至。
现在说他违法乱纪,真的很牵强。
季晚婷越听越窝火,小手捏成拳头,灵动双眼渐渐泛起火苗。
家里的那些地都是村里按人口分配的,合同也是透明公开的,怎么这会儿倒变成父亲伪造的了?
说得难听点,他要是这份黑心,有这个胆,有这份能耐,也不会倒现在还只做个乡村教师。
“李局长,您不能光听别人的片面之词,证据呢?我要看他们提供的证据。”季晚婷紧盯李局长,动听的音调在不知不觉中提高。
她认定父母肯定被人诬陷了,情绪一时间有些激动。
傅景恒从未见过如此气愤的季晚婷,深眸微闪,悄悄握了握小手。
“晚晚别急,先听李局长把话说完。”当着恩师夫妇的面,他没有太放肆,很快松开大手。
熟悉的磁性嗓音缓缓传入耳帘,好听又暖心,再加上柔荑的触碰,季晚婷的过激情绪很快得到缓解。
浅浅点了点头,视线依旧放在李局长身上。
宝贝疙瘩关注其他男人,某只老狐狸非常不爽,却又没有其他办法。
加之准岳父岳母也在场,他只能暂且隐忍不发,等回头寻找机会索取补偿。
“傅少猜得没错,我确实还有难言之隐没讲。”李局长冲着傅景恒露笑,带着讨好的意思。
随后,他转眼看向季庆国:“季老师,请问您的族人里是不是有位叫季耀光的?”
提到这个名字,李局长说得小心翼翼,似乎颇为畏惧。
季耀光?
季晚婷在一旁蹙眉垂眸,立刻搜寻脑海中的记忆。
这个人名有点儿熟,好像……好像是季雅涵的大伯。
论起辈分,她还得喊一声本家爷爷。
“没错,季耀光是我堂叔。”季庆国点头,如实回答
他们两人虽然差了一个辈儿,但岁数相同。
“那你可知道他在哪里工作?”李局长略显神秘,声音越说越小。
这种自相残杀,背后开枪的事情他没少见,却是初次捂在手里,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毕竟,一个不注意就会官职不保,搞不好连性命也有可能会搭进去。
“以前听说在茗溪市的部队里当什么领导。”季庆国想了想,随后摇摇头:“现在在哪里上班我还真不知道。”
他性格老实巴交,季耀光相对来说要自私很多,两人从小就玩不到一起去。
长大后见面甚少,就更没什么联系了。
“李局长,您的意思是……季耀光故意陷害我爸妈?”季晚婷挑起眼角,刚刚平息不久的怒火再次泛起。
她上辈子欠了季雅涵一大家子很多债吗?怎么每次遇到事情都有他们的份?
“那个,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因为起诉季老师的不是季耀光,而是他的父亲季文海。”李局长轻笑,详细解释了一下。
如此,他也算全部交代清楚了。
季文海?
季晚婷冷笑,呵呵!又来一个,真有意思。
这位本家太爷爷已经七十多了吧?
一大把年纪还唆使儿子欺负人,简直堪称父亲中的极品。
“庆国,你看看,咱妈平时都怎么孝敬那二老的?可他们家呢?”听清原由,韩秀芬一脸的愤愤不平。
枉她一直听婆婆的意思少去计较抱怨,多为本家长辈做实事。
结果好心没好报不说,这下还被人狠狠踩在脚底,真是赤裸裸的打脸。
“妈的年纪和脾气摆在那儿,你也知道我这些年没少说她,但有用吗?”提到母亲,季庆国满嘴无奈。
两手摊开,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那家子这次诬陷你伪造合同,下次再来个坑蒙拐骗,到最后岂不是要说你泄愤杀人?”韩秀芬给了季庆国一个白眼。
这口怨气堵在心里许多年,突然间爆发出来,难免语气不善。
眼看夫妻俩就要吵起来,季晚婷连忙出声打断:“爸,妈,冷静点,先别争,眼下最主要的还是如何解决被告这件事情。”
现在说再多抱怨再多也不过在浪费时间,与其争论不休,倒不如想想如何才能走出大门一起回家。
“恩师,师母,晚晚说得没错,你们因此闹矛盾了,反而让准备看笑话的人更开心。”
言尽,傅景恒低头看了看腕表,似乎在等什么人。
见时间差不多,他转眸开口:“李局长,季耀光如今在茗溪市市局任职?”
能命令镇级官员的领导头衔肯定更高,跨区的没权干涉。
那么,也只有本市的了。
傅景恒和市公安局的陆局很熟,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个姓季的大人物。
“是的傅少,他刚刚荣升不久,等那人退休,很有可能……”后面的话李局长没说,相信聪明人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