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宁夫人将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不将安澜逼死也会逼疯。
这招,太狠太彻底。
“可是他不信我!”回想着梦里的情景,安澜哭了出来。
楚子辰知道她说的“他”一定是秦谨瑜,心底不禁一酸,想起自己与妈妈的对话,他对安澜是不是不知不觉中动了情?
“他爱你,会信你的。”这话楚子辰说的没有底气,可是不想安澜伤心,还是这般安慰道。
之后,楚子辰同安澜再说了些安慰的话,看安澜情绪好转,让她再睡下,自己守在她身旁。
宁夫人死后几天,秦谨瑜没有多说过话,别人问候他,他也淡淡地回声“谢谢”,多余的话,他不开口。他冷漠地比起往常的秦谨瑜更甚,沈芯看在眼里,不禁担心他会不会憋出病来?
沈芯想同秦谨瑜单独聊聊,可每次她开口,他便走开,不想听她讲话。
沈芯原想,宁安澜杀了宁夫人这事后,秦谨瑜所受的打击很大,她现在去安慰他,陪着他身边,一定能让秦谨瑜对自己产生感情。
可是,秦谨瑜将自己的内心封闭着,不容许她踏入。
秦谨瑜坐在书桌上,狠狠地抽着香烟,一支又一支,到最后,他拿着香烟由着它点着,慢慢地,烟头燃到指关节处。
一个灼痛,秦谨瑜低头看着指骨的印记,他将烟头扔进烟灰缸中,在桌上找到手机。
“我要楚子辰好过一年以上的女人名单!”
他淡淡地说完,挂掉。
房门跟着被敲响,秦谨瑜抬头,淡声说道:“进来!”
不是沈芯,是宁初柔。
“哥!”宁初柔哽咽着唤秦谨瑜,从秦谨瑜被宁夫人认回后,宁初柔没有正式地唤过秦谨瑜“哥哥”,这一声“哥”激起秦谨瑜的温情。
不管怎么陌生,这个人都是他的妹妹,血缘关系是无法改变的。
“哥,你是不是还会原谅澜姐姐?”宁初柔走过去,抽泣着问道。
秦谨瑜抬起头,怔怔地看着梨花带泪的宁初柔,他不知道!
“哥,她杀了妈妈,你要饶过她?”宁初柔又问。
秦谨瑜沉默着,他低头从桌上拿起一根烟,想点燃又抽。
“哥!”宁初柔气恼,她一把将秦谨瑜手中的香烟夺回来,“妈妈死了,她是被宁安澜杀死的。我知道你爱着她,可是你要因为爱她而让妈妈枉死吗?”
从未看见过宁初柔发怒,秦谨瑜淡淡地看着她。
宁初柔被他盯着心慌,避开他的的目光,说道:“哥哥难道觉得我说错了。”
“我不会让妈妈枉死。”秦谨瑜的语气比宁初柔还要冷淡。
宁初柔咽了口水,看着秦谨瑜,说道:“哥,我不是想你一定要和澜姐姐分开,只是她杀了妈妈,我没有办法不恨她。如果你要坚持和她一起,想妈妈在地下不会安心。”
“嗯。”秦谨瑜应着。
看秦谨瑜已经承诺不会放过宁安澜,宁初柔也不逼着秦谨瑜再决定什么。如果再多说,宁初柔清楚秦谨瑜的脾性,会适得其反。
“哥,妈死后你没好好睡过觉,我先出去。”宁初柔抿出笑意,转身离开。
“嗯。”秦谨瑜淡淡地应着,看着宁初柔离开。
宁初柔打开门,看见沈谦站在外面冷冷地看着她。
“谦哥哥。”宁初柔心虚地唤了声。
“为什么一定要他恨上安澜?”房里的话沈谦很不凑巧都听进心里,他淡声问向宁初柔。
宁初柔故作疑惑地看着沈谦,“谦哥哥,你说什么那?”
“初柔,我都听见了。”沈谦说完,迈开步子朝走廊走去,宁初柔连忙跟上去。
“谦哥哥。”宁初柔跟上去,着急地唤着。
走到一半,宁初柔跑上去一把拽住沈谦的衣袖不让他走,“谦哥哥,我不是逼哥哥和澜姐姐分开,只是澜姐姐杀了妈妈,我不能不恨她。”
“如果哥哥要和澜姐姐一起,妈妈会很伤心。”宁初柔解释着。
“为什么?我负了她,为什么还要秦谨瑜恨她?”沈谦扭头,双目悲痛地看着宁初柔。
当他想明白爱一个人不仅仅要得到她,也想她幸福时这个道理时,安澜和秦谨瑜不可能。与秦谨瑜相处多年,清楚他是专情,对感情负责的男人,和安澜之间有些误会才会分开。
安澜和秦谨瑜的婚礼,他也在场,安澜的决裂,他并不认为她是不爱秦谨瑜,若是她真的不爱秦谨瑜,不会从婚礼上跑掉后,哭得厉害。
想她和秦谨瑜需要明白对方的心意,等到一定的时间,他们知道一些误会,一定会和好。
可又怎发生宁夫人的事?若是宁夫人真有安澜杀的,安澜怎办?秦谨瑜又当如何?
“谦哥哥,你还很爱她。”宁初柔看到沈谦的痛,也听出他对安澜的关心,出口问道。
沈谦看着宁初柔,竟然没有骗她,或是犹豫,他直接回道:“对,我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