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万琴楼内独特的设计,月如湛走在阁楼里有一种神秘的感觉。师父坐在正厅一动不动,无聊的要死。所以他自己偷偷跑出来闲逛。
“啊!对不起对不起!”正在月如湛扭头看着墙上的深黄色壁纸,感叹其丝丝精致时,不小心碰到了端着汤水的婢女。
“没关系。”婢女在一瞬间控制住平衡,看着月如湛白色道服上的污渍,拿出丝帕轻轻地擦拭。
月如湛没有与女孩子如此之近的接触过,有些紧张,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片刻之后觉得自己这样更有失礼仪,又紧忙地放开。
“无妨。”姑娘气定神闲地说。
“啊......啊?”月如湛有点蒙。
姑娘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带起一丝笑意。
月如湛看到姑娘的脸,顿时感到惊艳。万琴楼果然是名不虚传。连一个小小的婢女都有如此容颜和气质。
“你是骊山弟子?”
“姑娘怎么知道?”
“你的袖口上绣着骊山的标识。”
月如湛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袖子,暗想道:自己真是蠢死了。
“姑娘的心思真细致。”月如湛傻笑了两声,眼睛弯成两个月亮。
“噗。”姑娘看着月如湛傻傻的样子,笑意更浓,“你叫什么名字?”
“月如湛。”
“好。我记住了。”
姑娘说完便越过他的身边,走了两步又停下:“这里的地方都很危险,你快回你师父身边去吧。”
“哦。好。”“对了,姑娘。请问姑娘芳名?”
“冥柠。”
“......冥柠。”月如湛嘴里念着。
“湛儿!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月如湛回头,看到白翌乔微怒的脸。虽然白翌乔看起来还是十分镇静,可是月如湛能感觉到白翌乔眼睛里的疲惫和一丝慌乱。
“对不起,师父。”月如湛一阵心虚,低下头认错。
白翌乔看到月如湛,心里镇定不少,他很轻的叹了口气,“是师父不好,没能陪你玩。”
“不不不,师父,湛儿不敢。”
白翌乔有点无奈,牵起月如湛的手,说道:“走吧。”
“嗯。”月如湛乖巧的被白翌乔拉着走在后面。回下头,冥柠姑娘早已没了身影。
其余六大门派陆续到来,伶因派选任掌门即将提上行程。
“都准备好了吗?”花梦戏的声音冷冷的,带着一股难以拒绝的威严,与她这身粉嫩的衣裙气质极为不符。
“万琴楼已有半数是我们的人,无论是仗剑比武还是各自选举,我们都有把握。”答者是花梦戏的心腹。
“京都那边呢。”
“属下又派了一批新的弟子到了各大青楼戏院,专门吸引达官贵人。而且她们精通摄魂之术,很容易就可以发展更大范围的傀儡。”
“好。如今六大门派伤疲交加,实力下降,聪明的都不想多生异端,免得折在这,弄得伤痕累累。”
这伶因,我一定要拿到。
“冥柠和萨多娜那里最近有什么状况吗?”
“冥柠还是易容混入弟子或婢女中,西南角也习惯了表面上无主的状态。只是万琴楼人多人杂,冥柠师姐武功高强,不易追踪。萨多娜那里还是夜夜笙歌,不过却加紧了防御措施。如果不是我们的人在早些年就已经混入,恐怕他们就是一堵铜墙铁壁。而且,百花毒他们已经研制出了解药。”
花梦戏眸色一深。
那个西域女子,连自己的毒门绝学都能解。真是不容小觑。
万琴楼四角分别为东南白狐,东北花梦戏,西南冥柠,西北萨多娜。
白狐性温,有狐之慧,却无狐媚。平日低调,身为伶因长姐,不显山漏水。深居东南,且古筝一绝。她是上任掌门最信任的一位弟子,从未与派内弟子交过手,新来的不知事的弟子甚至以为她根本就不会武功。只是坐在那,就像一位活菩萨一样,令人不想轻举妄动。那日白狐出山,与白翌乔简单交谈几句,就令花梦戏大惊失色。花梦戏作为最年轻的小师妹,不免对长姐有一份忌讳。
花梦戏是上任掌门晚年时从外边捡回的。那时的花梦戏才九岁,衣衫破烂,狼狈不堪。但是掌门走近她身前时,花梦戏却毫不恐惧的对上了她的眼睛。那份骨子里的桀骜让她一眼相中这个小女孩。结局并没有让她失望,花梦戏天赋异禀,是个练武奇才,掌门收她为关门弟子,悉心培养,超越了一大批伶因弟子。
冥柠算是默默无闻的了。据说没有几个人见过她的真实容颜,她的易容术天下堪绝。为人性格沉静,极有分寸。虽然表面置西南角芳琴楼于不顾,但芳琴楼的秩序却始终如一,一丝不乱。一切运转皆在她的掌控之下。
乐琴楼萨多娜是西域且末人,火辣,穿着和眉眼间都是异域风情,擅长制香制毒。整个乐琴楼内都弥漫着浓郁的香气,其乐理风格也与中原有异。不过萨多娜虽然行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