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小师弟哭得没了力气,大家也都陷入沉默。
这时,月如湛打破沉默,他说道:“要不,我再试试吧。”
大家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里又有了一点光亮,带着难以言表的感激。
月如湛看向白翌乔,白翌乔没有说话,大概是默许。
他慢慢的走近鬼草,试着用手触摸它们。那些鬼草见了他就和见了鬼王蓝清是一个反应,连忙向后避闪。月如湛执意要碰到它们,它们躲闪不及,碰到了月如湛的手,就立马枯萎下去。
如果说刚才是巧合的话,这一下可真的惊呆了一众人。那鬼草本来是一群笑面虎,可是到了月如湛手里,就变成了小白兔。
那些鬼草低垂着头,草身都卷成了针一般细。
月如湛忽略身体中细微的不适感,拔掉了那一撮鬼草,那些鬼草发出一声声惨叫,然后化成和刚刚黑色尸骨一样的粉末,随风飘去。
然后,他就在大家崇拜的眼神里,被白翌乔带去休息了。
晚上,赵玉兰来拜访。
月如湛正在和白翌乔撒娇,被撞见一阵尴尬。
赵玉兰:“.…..”
他咳了两声,然后直接正题:“惭愧,我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
白翌乔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回头看看月如湛。
月如湛投来无辜的眼神。
“还请赵掌门详细说来。”
“今日大家有目共睹,月公子天生神力,能制住鬼草。您也知这鬼草叨扰这半片江南已久,几乎快败尽了昭化的元气,昭化的生存,我只好前来月公子相助,帮我们除去它。”赵金兰说着,双手抱拳行礼,深深的弯下了腰。
“别别别。”月如湛挥挥手,“我可担不起赵掌门行此大礼,您若是有需要,我定鼎力相助。”
赵金兰被月如湛扶起来,忧虑的叹了口气,“月公子,实不相瞒,我原打算今晚邀你去宛南处鬼草丛一探,毕竟依照鬼草的习性,晚上它们还稍稍柔顺些,不至于让我寸步难行。”
“我陪你一起去。”白翌乔说。不过这句话是他对月如湛所言。
“嗯。”月如湛对他点了点头。
夜里,鬼草丛中漆黑如墨,星月光辉完全照不进此地。
三人走到栏杆旁边,白翌乔提醒道:“鬼草夜晚蛊惑人心,大家要小心。”
“好。”
因为这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大家都相互搀扶。白翌乔牵着月如湛的手,走在最前面。
就在月如湛刚刚踏进草丛的第一步,他突然胸口一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白翌乔见状一把护住他,“湛儿,你怎么了!”
月如湛意识殆尽,不停地吐着血。白翌乔看看周围,旁边的鬼草都向四周躲去,萎缩起来。他仿佛忽然明白了什么,带他飞出鬼草丛,月如湛这才感觉舒服了一点,然后晕了过去。
赵金兰也随之赶了过来,“月公子怎么样?”
“应该是鬼草对他反噬。”白翌乔抱着他说道。
他把月如湛平躺着放在地上,然后凝聚内力,给月如湛输进去。
他给月如湛疗伤的时候,可以探知他伤在何处,何处轻何处重。白翌乔发现,月如湛的心脉有隐隐破裂的迹象,如果不是他带他离开的及时,恐怕早就去见蓝清了。
他提起气息,灌输给月如湛二十年的功力。
赵金兰知道他在做什么,随即说道;“白掌门你……”
“还请赵掌门不要讲此时告知于他。”
“这……”
“多谢。”白翌乔抢着说完,就背起月如湛,回了昭阳院。
赵金兰糟心于今日失败的行动,看着白翌乔的背影,也暗暗感叹:这白掌门,果然疼他的小弟子。
白翌乔二十年的功力,别人一辈子都可能修不上。
月如湛昏迷了一天一夜,白翌乔在他旁边守着,脸色阴暗。吓得赵金兰和他的昭化弟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直到月如湛慢慢苏醒,白翌乔的脸色才有所缓和。
他去桌子旁给月如湛倒了杯水,然后细心地喂他喝。
看着月如湛有所缓和,赵金兰壮了壮胆,又打算提起祛除鬼草这件事。
白翌乔直接明确的拒绝道:“莫要再提此事。”
“白掌门,这可是事关昭化的生死存亡啊!”面对这样的大事,赵金兰不得不急。
“我……怎么了吗?”月如湛被白翌乔扶着坐了起来,问道。
白翌乔没有答话,一双如水眼眸看向赵金兰,带着一丝冷漠。
赵金兰被看得有点心虚,毕竟是他的提议,才会如此。
“你遭到鬼草的反噬。”白翌乔仿佛只有对月如湛时,才有一点耐心,“我猜应该是那日鬼王帮你洗涤魂魄的时候,你的身体里存了他的功力,所以当鬼草们见到你时,恐惧你身上的力量,你也自然能伤害甚至毁灭他们,但是却对你有一个残忍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