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掌门和荀掌门不必过急,万事皆有因果,只要心性端正,不惹是非,贵派是没有问题的。”
其实白翌乔对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心里也没底。但是其他的两派未乱先慌,总不是什么好兆头。
所以他要稳定军心。
“白掌门,我看最近是天道不顺,我们不生是非,是非也会找上我们。”百里追风说道。
堂堂七大门派,如今只剩少数,以前的巨大威风,现在只变成一点残剩的光芒。
“那百里掌门有何高见?”白翌乔问道。
“这……”他一时语塞。
荀又冬出来替他解围道:“现在表面相安无事,可背后一定有什么东西暗潮涌动,看不透,才令人担忧疑惑啊。”
白翌乔赞同他的话,“那您有何打算?”
“惭愧,我和百里兄想暂时和门下留在骊山,和白掌门一起,以不变应万变。”
“好,诸位舟车劳顿,先去休息吧,我再思考一下有什么良策。”
白翌乔说完,叫门外的弟子进来带路,“庄庄,交给你了。”
庄庄从门外进来,走到百里追风面前,抬起头,眼中瞬时显示出一抹惊异愠怒之色,狠狠的盯着他。
见她久久没有反应,白翌乔唤了他一声:“庄庄?”
庄庄的思绪被扯了回来,向白翌乔行了个礼,“对不起,师父,刚刚是我走神了。”
“无事。”白翌乔端庄的说道。
“谢谢师父。”庄庄说完,便带着百丽追风等人离开。
“这是你的房间。”庄庄带百里追风走进一处偏阁,冷声道。
“庄庄,你怎么在这儿?”百里追风抓住她的手臂,却被庄庄无情的甩开。
“那我应该在哪儿?在你的安排下嫁人,然后相夫教子?”庄庄语气生硬的反问。
“不……当初是我不对噗!”
百里追风心中歉意泛滥,一时没注意庄庄的动作。
还没等百里追风说完,庄庄便趁其不易,抽出佩剑,直直的插入了百里追风的心脏。
“你!!”百里追风震惊的看着他。
“一百年了,我等的就是这一天,去死吧。”
庄庄的眼睛里毫不掩饰浓浓的恨意,带着报仇的快感,鲜血溅到她的眼睛里,变成血泪流了下来。
百里追风倒下后,庄庄抽出剑,然后又插了进去,生生挖出他的心脏。
心脏是百里追风的命门。
修炼之家,功力练到一定程度,可以起死回生,除非毁掉魂魄或灰飞烟灭,否则只有在杀死他后,毁掉他的命门,便可以斩草除根,一劳永逸。
庄庄与百里追风,熟识已久,而且关系匪浅,自然知道他的致命之处。
她抓着那颗淌着漫漫血腥的心脏,还因为灵力相护,发着玲珑的淡光。
看着百里追风死不瞑目的脸,痛哭了出来。
她骊山一百年,就是能够在他在的门派之上他望尘莫及。
她苦心修炼,就是有一天能够相遇,然后手刃这个人渣。
过了不久,等庄庄缓过来后,她收拾了一下残局,去骊凌院找白翌乔自首。
骊凌院常年无外人,白翌乔看到庄庄擅入,眼中有一丝疑问之色。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波澜不惊,“何事?”
“我杀了百里追风。”庄庄的脸上泪痕未消,双手颤抖着。
白翌乔写字的笔一顿,凉声道:“你说什么?”
“我杀了百里追风。”
“还有救吗?”
“没有。我毁了他的命门。”庄庄十分决绝的回道。
“混账!”白翌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下了笔,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
庄庄被白翌乔的怒气吓得跪下身,却依然一副不后悔的模样。
“庄庄师姐?”月如湛练功回来,经过正堂,看到庄庄跪在白翌乔面前,白翌乔一脸大怒之色。“怎么了?”
看到师父表情不好,他小心翼翼的问。
“湛儿,找人把她带到骊山禁闭处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私放和擅自探望。”又说道,“你跟我来。”
月如湛不明不白的处理好庄庄师姐,便跟着白翌乔去了偏阁,此时荀又冬已经发现了百里追风的死讯。
荀又冬心中存着对门派的不安之感,一时难以平静,又因为太无聊,所以想要去隔壁找一下百里追风,敲了半天门也无人应,便推开门看,没想到只见百里追风躺在一片血泊之中,早就没有了气息。
他找的去通知白翌乔的人还在路上,白翌乔就已经先到了。
“白掌门,这!”
他瞪着眼睛,里面充满了疲惫和惊吓产生的红血丝。
“对不起。”白翌乔对他说,“是我管教弟子不严,我在此道歉。”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百里兄他怎么?!”
荀又冬现在简直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