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的信息开始。

    “你看到了？”荀又冬眼神闪烁，他的语气盘着一丝疑问，然后了然白翌乔找到他之前，应该已经去过神水坛，发现了它的诡异之处。

    他没有正面回答，但白翌乔现在也能猜到，月如湛的猜测是正确的。他看了一眼卡索端着的水，那个独特的颜色，是神水坛的水无异。

    “你用神水坛之水，炼制鬼兵。”这次白翌乔没有用问，而是十分笃定。

    虽然神水坛与骊山齐名，但因为骊山派驻守骊山，是天下最大的仙门世家，所以神水坛给世人的安全感远远不如骊山。骊山山体庞大，发源出的骊清河供给天下清水。而神水坛只是北方偏远之处的一汪灵泉，被程度远远小于骊山。所以对神水坛的怀疑，并没有让人有多大的亵渎神灵的负罪感。

    荀又冬再次被戳中心事，这种曝光毫不留情的抽打着他的良心他在魔道与正义之间剧烈的撕扯，他不敢看白翌乔，一种难以言表的羞耻感折磨着他，最后变为不可控制的恼羞成怒。

    他攥起拳头，有隐隐发力之势。

    他很想解释，可是又无从说起。因为白翌乔陈述的都是事实。

    得到答案，白翌乔便不再用这些言语激他，只需与他纠缠到月如湛回来即可。他看了看旁边大气都不敢出的卡索，平静的问：“为什么，要帮这个凡人。”

    “我......”荀又冬低下头，他不好意思说，这是因为他想借添达族之手神水坛供自己独享。

    白翌乔猜到他可能又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理由，便也没为难他。转过头问卡索：“那你，又为什么认他为国师。”

    卡索瞥了荀又冬一眼，一脸大胡子看起来十分不符合他现在的表情，他支支吾吾道：“仙师说......说能够优化我们的种族，带我们称霸天下......”

    没有哪个民族不渴望占领和辉煌，卡索的理由倒是情有可原。

    不过看着那些半人半鬼的添达族士兵，这真的是一种能带他们长久胜利的优化吗？

    卡索看见白翌乔不善的目光，把头低的更低。

    “回去吧。”白翌乔说。

    荀又冬像是听到了最想听的话，心里怦怦乱跳，可是转念一想，自嘲道：“怎么能，我已堕入魔道，仙界已经容不下我了。”

    “回头是岸。”

    “可是我一开始就没做错什么，我只是想找一处灵泉帮助自己的修为，没想到......居然到此地步。”荀又冬眼神飘离，仿佛说着自己莫大的冤屈。

    “可是鬼兵吃人。”白翌乔美丽的眼睛里充斥着痛惜之色。

    荀又冬站在那儿，忽然目光一滞，发现白翌乔身后来了一大批弟子。

    “掌门？你怎么在这儿！”一个荀名的弟子惊喜地问道，随即雀跃的朝他走去，可是走到一半便觉得，掌门站在对面，好像有些不对劲。

    荀又冬看着荀名颇有修为的弟子们全部到场，通通用讶异和疑虑的眼光看着他，想动不动，顿时觉得无地自容。他用宽长的拂袖挡住自己的脸，手足无措的说：“我不是，我不是。”

    “掌门，你怎么了？这些日子你去哪啦？！”那名弟子走到荀又冬身边，关切的问道。

    感受到自家弟子的触碰，荀又冬激灵一下，大力的弹开他。而后露出了自己的脸，满目茫然的看着眼前众人。

    他定了定神，忽然想到自己现在功力大增，不用害怕。他对白翌乔只是习惯了长年的尊重，所以下意识在他面前乖乖的，但现在白翌乔身体欠佳，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白翌乔不能为他们撑腰，自己还有什么后顾之忧？

    他邪魅的笑了起来，完全摆脱了刚刚那副失足入魔的名门正士的自责与无奈，“我在这儿关你们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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