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定南桥边。定南桥坐落于南河上,位于市区,桥面宽阔,有南北六排车道,两边是一米半高的花岗岩材质粗大桥栏杆,桥面离河面有十几米高。记得小时候父亲经常带他来这里,父亲喜欢把小李响托到肩膀上,倚着栏杆,看着远处的夕阳。
李响想起过往,来到了栏杆旁,准备坐在桥栏杆上吹吹风冷静一下,今晚谢远山说的话对他打击很大。他刚双手撑住栏杆,一只左腿跨到栏杆上就准备上去,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大叫:“不要!”“是李语溪,她怎么在这里?”还没等他回头,一个温软的身子已经重重的撞到了他身上,他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向着河里掉了下去,慌乱中双手一下子死死抠住桥栏。还没等他有后续动作,李语溪已经直直的往河里掉了下去。李响赶紧松开左手抓住了李语溪的右腕,就觉得身子一紧,被扯的又下坠了一些,右手的五根手指好像要断了一般。还没等喘口气,李语溪已经挣扎着用左手紧紧抓住他的左手腕,小脸向上,眼中噙着泪水仰望着他激动大叫道:“李响,不要!”李响心想不要什么?淡定!你不要再乱动了好不好!我一只手抠着桥栏杆很费劲啊!你再动弹我可坚持不住了!
李语溪接着说:“我知道你很伤心,很难受,但也不能自杀啊!只要内心充满阳光,幸福会来敲门的!”李响听到这里傻了,问她:“我为什么要自杀?我想坐这里吹吹风不可以吗?”
“你不用骗我,我都知道,我担心你出事一直跟在你后面,今天发生的事我都看到了。小婷的父亲对你说话的时候我就在窗外,他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李响心想那可是三楼啊!你这么一个萌萌的妹子老喜欢扒男人的窗户合适吗?我以后还要不要隐私?他忍住右手的酸麻,耐心对她说:“真的,你那天对我说的话对我触动很大,我向你保证,我会好好的活着,为了自己,也为了改变家族的命运。”“真的?”李语溪好似不相信的向他确认。“真的,我保证。”
李语溪抿着小嘴好像还在考虑着什么,李响右手已经快抓不住了这还是他最近身体素质大幅度提高了,不然一只手支撑两人的体重早坚持不住了。心想我太难了,姑娘你倒是快点啊!
李语溪皱皱小鼻子说:“那你发誓。”
李响急得大喊:“我什么都依你,快点好不好,我坚持不住了!”刚说完,右手已经抓不住了,带着李语溪直直向河面掉落。
危急中李语溪慌忙去身上找符,总算在两人落水前取出一张飞行符,符一粘身,整个人立即随风飘起,顺着河面滑翔起来。
李语溪身体前倾,李响则牢牢拉着李语溪的手垂在下面吊着,飞行符原本是一个人使用的,现在负荷两个人很是吃力,两人跌跌荡荡的向着岸边飞去,因为离水面太近,李响整个下半身都泡在水里滑行。等到上了岸,李响才有机会喘口气对李语溪抱怨:“我都说了不想跳河,跟你说了你不信,我本来真的只想好好的吹吹风,这下好了,真的掉河里了。”
李语溪心想我还不是怕你想不开,谁让你大半夜跑桥上吹风。我一心想着你,你却只会凶我!心中委屈,小嘴一扁又要流泪。
李响一看她又要哭立时慌了,赶紧好言劝慰,赔礼道歉一番才总算哄的她破涕为笑。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等两人回到家已经半夜两点多了,愚叟几人正急得到处寻找,看到李语溪回来总算松了一口气,却看到两人身上衣衫不整,灰尘扑扑,李语溪头发凌乱,眼圈还有点红,李响也是下半身湿漉漉的,累的要命的样子。狐蝶衣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两人,用手捂着性感的红唇偷笑。山枝一副木头般的表情,全无反应。愚叟却是瞪大了一双原本不大的眼睛,吃惊的看着他们。心里不住大叫:“完了!出大事了!他们竟做出这等事!让李家知道了我的责任就大了!难道我想安安稳稳退休都是个奢望吗?”知道这件事报上去对自己一点好处没有,心中左右权衡一番,只装作没看见。
狐蝶衣走过去轻轻拉住李语溪的小手,笑着问道:“妹妹这大半夜和李响小兄弟去哪里了?李响小兄弟是怎么弄得这么一身?”李语溪不由想起因为自己误会害他落水的事,脸上一阵发烧,再也不敢呆在这里,捂着脸跑了。李响却是心中一万只羊驼跑过,心中大叫:“妹子!你这种反应是几个意思?你是还嫌误会不够深吗?”狐蝶衣却是察言观色,更心中认定了自己的猜测。李响看她眼神,知道她是误会了,慌忙解释:“我们之间没什么。”狐蝶衣媚笑着横了李响一眼,说道:“你们男人都一样,没追到之前对女孩子俯首帖耳,千般疼万般好,得到了就急着撇开关系。”李响急忙说:“我没有……”还没说完,已经被狐蝶衣用食中两根手指狠狠揪着腰部的肉拧了一圈,在他耳边呵气如兰轻声道:“小色鬼,好好对语溪,你若敢始乱终弃,我先不放过你!”李响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误会越来越深了!我干什么了?!他想辩解,可是腰部的剧痛让他不敢再辩解,狐蝶衣既然已经认定了,自己怎么解释都没用,还是理智的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