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柜台那里站着五个客人,掌柜的正在给那伙人登记。客栈里灯火通明,看清了五人的长相。为首的是一个老者,身量瘦长,三缕长须,双目精光灿灿,很是一派仙风道骨的气度。身后站着三个身体壮实的大汉。刚才看到的那个身材矮小的人不到一米半,看起来好像是小学生模样,一对小眼睛滴溜溜乱转,正四处张望,神态说不出的猥琐。看到李响他们进来,下巴一抬,斜着眼看向他们,一副贱贱的臭屁的欠打表情。突然,他直直盯着李响的左后方,露出一个惊喜的表情,然后向李响走来,他双臂乱甩,膝盖打弯迈着八字步,走路姿势端的嚣张之极。再看那脸,好似上面写着嚣张、好贱、傲慢、自大、卑鄙、圆滑、猥琐、懦弱、邪恶、吝啬、贪婪、古怪、下流、虚伪、骄傲种种情绪。李响从没想过一个人的脸部表情可以丰富到当书看,那嚣张无耻的嘴脸就好像是在告诉别人:你过来打我啊!你来啊!快过来啊!李响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然后又马上心里告诫自己:我今天怎么心态这么差?别人嚣张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要心中充满阳光。正想着,那小子已经和李响擦身而过,直直向着李响后面去了。李响回头,发现那小子正对着李语溪和狐蝶衣在色眯眯的看。李响不禁心中好笑,心想看他样子最多十一、二岁,怎么这么早熟,才这么小已经知道盯着美女看了。狐蝶衣冷着脸没有理他,李语溪被这么盯着看却是有些害羞,赶忙躲闪。
此时那老者正准备跟掌柜去客房,一回头却见那小子人已经跑到美女跟前去了,不由以手扶额,一副头痛的样子,急忙向李响他们走来。走上前来,还没等开口说话,却听李响身后的愚叟发出了一声冷哼。那边厢的老者此时看到了正手摸山羊胡冷冷看着他的愚叟,呵呵一笑,抱拳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熟人,愚叟贤弟近来可好?听闻你最近刚升了八品,可喜可贺。我自打升到七品以后,已经两年没升迁了,该好好加油了。”
愚叟脸上发烧,知道他是讽刺,反唇相讥道:“是啊,毕竟从你贪墨山民贡献的灵草而被罚到人间已有五年了,这宿星监管不是智叟贤弟你这种不负责的人可以干的,再干下去人间就要大乱了,也该回天庭了。”
那智叟被愚叟当场揭了老底,轻咳一声,遮掩住尴尬神色,续道:“是啊是啊,我在人间才五年都倍感煎熬,愚叟贤弟你却呆了四十三年,一定是想家的很了,愚叟贤弟为了天庭肯舍弃小我,成全大我,真真是——”说到此处却是拖了个长音,没接着说。旁边的人听到他这么说愚叟,心想这么多年在一个职位上确实不易,不由大感岁月蹉跎催人老。
愚叟知道他讽刺自己干了四十三年才做到这个位置,心中羞愤,还待反唇相讥,智叟已经接着说道:“真真是平庸无能之极。”愚叟大怒,也开始揭发智叟年轻时去青楼买春不给钱被人打的光屁股跑了两条街的事。智叟也马上回敬,把愚叟上学时送女同学情书被女同学拒绝加羞辱的事了说出。
两人唇枪舌剑,来回攻讦,互揭老底,都是一口一个“贤弟”称呼对方,半点不肯吃亏。双方的人都呆呆看着这两个一把年纪的老头像小孩子一样在斗嘴。这时店小二提着灯笼进来,愚叟才知道这家客栈也没房了。智叟一脸得意,呵呵笑道:“最后两个房间我们已经要了,愚叟贤弟高风亮节,没进来和我们抢,承让了。”说完拱拱手。
愚叟只气的脸色发青,心知自己输了一局,不由大感丧气。
智叟又看向李响,对着他的脸仔细看了半天,道:“你就是衰星宿命的李家后人吧,果然,最近运势极差。”指指那猥琐小子道:“好叫你知晓,这也是来自人间的宿星——幸运星房子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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