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数不清的金子从木箱里跌落,撒了一地,那高低跳跃着的金子,仿佛一道道的音符,演奏出动听的乐声。
大堂里所有的人全部定睛看着金子弹跳起落,一个个的眼里闪烁的皆是金灿灿的光芒,人皆有贪婪之心,这世上不爱金子的人怕是少之又少!
没有人注意到,就在这一刹那的功夫,两条蓝白的人影如鬼魅一般绕过重重的守卫,飘入了内堂方向。
“你可看清楚了,这一箱里面一共有多少锭金子”
乔舒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邱之叶面上一滞,泛起了窘色的潮红,就这么随便瞄一眼,他怎么可能算得清楚,到底有多少锭金子
可是说不知道吧,那一定又是要遭她鄙视的;说知道吧,他的确是没有看清楚,也压根没想到她会让他当场数数。
“我看你也不知道这一箱里面究竟有多少金子吧”邱之叶明智地将问题踢回给了她。
乔舒轻笑了声,随口说道:“我说,这一箱里面一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锭金子,你信不信”
邱之叶阴沉着脸色,终于明白过来,她摆明了就是在耍他!连她自己都没有数清楚,却反过来拷问他,这不是让他难堪是什么
“来人,给我数!”他招了招手,咬牙切齿道。
不蒸馒头争口气!
他非得撕破她那张自以为是的脸孔不可!让事实来证明,她纯粹是在胡诌!
于是,大堂里,便有了一堆护卫蹲在地上,一边捡金子,一边数金子的热闹场面。
乔舒挑着眉梢,冷眼旁观,心底却在暗暗作着别的打算。
萧枫尘和牧之歌两人趁着方才金子洒落的瞬间,身影迅速地飘进了内堂。因着乔舒的到来,钟宝阁如临大敌,将大部分的护卫全部聚到了大堂,内堂的守卫相对稀松得多。凭着萧枫尘和牧之歌两人的功夫,想要躲过一般的守卫,简直轻而易举。
方才就注意到了前去提人的邱管事所走的方向,两人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只要他们能安全救出沫沫,就可以赎却他们疏忽的罪责。这是乔舒给他们的一次机会,他们自然是要珍惜的!
钟宝阁内部的构造颇为复杂,每隔两三个房间,就有一个岔路口,每一个岔路口又有好几条不同方向的廊道,实在让人难以分清方向。
到了一个岔路口,萧枫尘和牧之歌两人相互使着眼色,无声地交流,最后决定分开寻找沫沫的下落。萧枫尘选了一条朝南的廊道,而牧之歌恰好反其道而行,两人刚分开没几步路,就听到中间那条廊道方向传来了一个惊叫声。
“不好了!人跑了!”
萧枫尘和牧之歌两人同时止步,回头对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人跑了该不会是指沫沫跑了吧
两人很是诧异,倘若沫沫真的跑了,那他能跑到哪里去呢
中间的廊道处,一抹人影飞速地跑了来,萧枫尘和牧之歌两人连忙隐蔽到一旁。待他过去之后,两人默契地并肩朝着中间廊道的尽头行进,沫沫想必是被关在了那里。
那是一间开着石门的密室,两名护卫昏倒在石门的两旁,颈间都有些淤痕,应该是被人击中了颈间的穴位而昏迷过去的。想要击昏两个七尺高的男子,恐怕不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能做到的,那么是否证明带走沫沫的另有其人
想到这个可能性,两人对视了一眼,各自心里产生了忧虑。
对方究竟是敌是友,是何方神圣,他们根本就不清楚。那么沫沫的安危,也就成了他们心中的担忧。
再踏入石室细细观察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血迹或者挣扎过的迹象,那么是否可以认为沫沫不是被人强行带走,而是自愿跟着那人走的呢
“怎么办”牧之歌玩世不恭的俊脸上露出了认真和忧虑的神色,一时之间没了主意,内心里的自责更加深重了。
“还是先把我们看到的告诉乔娘子,让她来做判断吧,她那么聪明,一定会有主意的。”事到临头,萧枫尘第一个想到的是乔舒,在他的印象中,她睿智她淡定她处乱不惊……她似乎是无所不能的!
牧之歌赞成地点了点头,虽然不是很喜欢乔舒,但是他不得不服她!
邱管事急匆匆地跑到了大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包括那些正在清数金子的护卫们,只因为听到了他的惊喊:人跑了!
邱管事一下子碰触到这么多人的焦灼视线,他整个人愣了下,随即冷静了下来,不禁有些懊恼自己的冒失。如此大事,他应该先跟邱少商量一下后,才能透露事情真相的。现在自己一下子露了馅,想要随便蒙骗过去,怕是不可能了。
邱之叶黑沉着脸,周身的气压低得可怕:“你把话说清楚,到底谁跑了”
“是是那孩子跑了……”看着邱少要吞人一般的模样,邱管事的舌头直结巴,背后的冷汗刷刷直流。
“怎么会跑的不是派人看住他了吗”邱之叶一阵怒吼。
邱管事惊得浑身震了震,继续结巴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