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如何看病,叶沁竹看不懂。她所知道的只是躺在床上的女娃娃中途醒了一次,又想呕吐,结果不知道被杨卿珏按摩了哪块穴位,又睡了回去。
懂医术就是好啊,叶沁竹如是想。
不像她,除了干瞪眼和找帮手,似乎就没别的作用了。
“大夫,莺儿怎么样?”大小不一的孩童把杨卿珏团团围住,一个劲地询问。
他们记得很清楚,之前那个人,就是上吐下泻后的第三天死的。
“竹子,吴庸抓的药,去掉其中两昧——对,就是那包紫花和蓝草,煎好送过来。”
杨卿珏绷着脸,一本正经地指导着一脸茫然地瞪着长得差不多的十几包草药,不知所措的叶沁竹。
听到生动形象的形容,叶沁竹这才依言找到了草药。
她把它们捏在手里,清脆应了一声,转身出门。
叶沁竹的纳石里,生活用品、应急药品应有竟有,有个药罐子和柴火不足为奇。
她搭好架子,放好草药和水,生了火开始煎煮。
她坐在那儿看着火候,身后是进进出出的孩子们。
过了一会,杨卿珏从屋子里出来,坐到叶沁竹的身边。
“那些孩子教养很好。”他突然说。
“我感觉到了。”叶沁竹表示赞成,“其实我挺佩服萧先生,在流浪的日子,也不忘带着这些孩子,教他们礼节。”
“因为顾忌莺儿的身体状况,所以我去了两昧烈性药,到时候给城西流民煎药时,还需要全部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