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因为二字晚节不保。
有人笃定叶府就此衰落,可惜了这风水宝地。
直到圣旨到来,赵令彰脱去诰命服饰,一身素服前来接旨,才定了这府中人的命令。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罪臣叶壑教子无方,剥去爵位,压入天牢,交于大理寺审理。叶家亲眷,即日起搬离原址,迁入城西,钦此——”
“民妇赵令彰,领旨。”赵令彰率着一家子跪下,叩谢圣恩。
“赵夫人,陛下仁慈,已在城西选定了屋址,你们立刻动身吧。”太监如是说。
赵令彰捧着圣旨,弓着身站了起来,随后挺起身板,道了声:“多谢。”
她缓步走进室内,向着花卉道:“花卉,叶府的奴契可是已分发了下去?”
花卉站在屋内,点了点头。
“那你为何还不走?”赵令彰挑眉看了花卉一眼,伸手取过包裹,“莫非自愿跟我们去城西受苦?”
“夫人猜中了。”花卉噙着一口银牙,嬉皮笑脸,“花卉自小就跟着夫人,夫人享的福,我享了,那夫人的苦,我又怎能允许夫人独吞?”
赵令彰别过头去,轻轻哼了一声,背起行囊,走出了自己的屋子。
待她走出叶府,为数不多不愿离去的下人,和叶家尚存的小姐少爷,都在门口集齐了。
叶萧一张脸阴晴不定,而叶沁菊的脸上除了悲怆,还有恨意。
两个不成器的。
赵令彰一马当先,走入破旧的马车内,花卉伸手想拂去座位上的灰尘,却被她阻止。
“现在就受不了?”赵令彰笑问道,“那之后到了城西,可如何是好?”
“花卉知道夫人乐善好施,时常遣人去城西施粥,知道城西的民情。”花卉叉着腰,嘟着小嘴。
“可夫人始终是夫人,做奴婢的,就应该尽最大的努力,打点好夫人的一切。”
“嘴皮。”赵令彰叹息一声,安坐车中。
马车开始缓缓行驶,赵令彰睁眼看着缓缓倒退的风景。
一滴浊泪,终是划过了她的脸庞。
她从未忘记,叶家的六个孩子里,笙,箫,梅都是她的亲身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