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烧糊涂了,糊涂得看什么人都像窦芷橙。
窦芷橙看着他迷蒙的双眼,眼中有波光流动,但他却问她是谁,窦芷橙冷笑了一声,猛的伸手推开他,她居然傻傻的以为他会非她不可么?
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只要是个女人他们就能上!
柏天翊被窦芷橙推了个趔趄,重重的倒在床上,他的大脑一下子清醒了一些,他发现自己是躺在他的婚房里,身边的女人身上散发着他所熟悉的体香,他要的就是她,从来就是她,没有别人。
窦芷橙正欲跳下床,不料手腕突然间又被扣住,这一次柏天翊抓得很紧,半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伸手一拉,就将她带到怀中,狠狠的跌落他的胸膛,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仍然能够听得很清楚,他一字一顿的说:“芷橙,你这辈子都跑不掉了。”
你是我柏天翊的,这辈子是,下辈子也是。
柏天翊压着她的后脑勺,再一次疯狂而霸道的吻着她,如密雨般的,沿着她的唇瓣一路往下,就在窦芷橙忘记反抗的时候,他突然间翻身双手撑在她的脑袋两侧,将她牢牢的固定在他的两臂之间。
他那如墨一般的眸子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温热得有些滚烫的气息不断的喷在她脸上,她的脸颊一片绯红,她下意识的别开脸躲避,斜眼看到点滴已经打完了,鲜红的血液正沿着管子往回流。
窦芷橙心里陡然一慌,瞪着他越压越近的脸,恼怒的推着他,大叫着:“柏天翊,点滴已经打完了,你想失血而亡吗?”
柏天翊下意识的看向自己插着针头的手,抬手将它拔了,一汩血蓦的从血管里喷了出来,速度有点吓人,那只被拔掉的针头此刻更像是杀人现场一样,滴滴嗒嗒的将血滴了满床沿都是。
“管家,管家快来——”窦芷橙觉得自己已经没办法阻止柏天翊的趁病疯魔了,她只好大声求助于门外的管家。
不管柏天翊是出于什么心态这么对她,她都希望他是健康的。
管家应声推门而入,紧随其后的还有两个佣人,窦芷橙提前一脚将他踹翻在床上,那个姿势实在太自暴了,说他是瘸子谁信啊?
“快,他烧糊涂了,到处乱动,血都回流了。”窦芷橙为免他再一次做出翻身压她上身的举动,主动的扑到他胸前将他死死的压住,管家很快就拿来了止血棉,将柏天翊手上的血管死死的摁住。
吊瓶已经空了,佣人进来将其撤掉,床沿上滴出的血迹触目惊心,她们细细的用毛巾清理着。
“少夫人,二少爷经常会作噩梦,麻烦你照顾了,我们就先出去了,有什么再叫我。”管家恭敬的带着佣人退了出去。
窦芷橙点点头,待他们出去后,她也被累得快虚脱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窦芷橙醒来的时候正以一个舒适的姿势躺在柏天翊的怀里,她睁开迷蒙的大眼四处睃巡了一圈,然后对上了柏天翊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
他的眸子很亮,如星辰般的褶褶生辉,仿佛要将她狠狠的吸进去,她有一瞬间的愣神,然后脑子里又闪过了雨中看到的那个画面,她弹跳性的逃离了他的怀抱,皱着眉下床去换衣服。
墙上的挂钟显示为早上七点。
柏天翊本来还很难喜欢的看到她躺在他身边,那一夜的寻找终于有惊无险,手又可以实实在在的触及到她了,那抹狂喜和兴奋还没来得及表述,就被她突兀的举动吓得僵在那里。
他隐隐感觉她似乎有些不高兴,但是,为什么呢?难道昨天晚上他没有去接她,所以她生气了?还是她昨天又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柏天翊坐起身,视线灼灼的粘在她身上。
但是窦芷橙直接无视他的目光,直接走到衣柜旁拉开柜子,拿了套职业装然后进了浴室,出来的时候直接拿上包便走人,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柏天翊眸中的那一点光慢慢的暗淡下去,既然变成一抹忧伤。
床头的座机电话突然响起,柏天翊突然觉得很烦躁,粗暴的抓过来凑到耳边,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对方似乎等了一分钟,才终于败下阵来。
“天翊,我们说好再约一起吃饭的呢?”一道清清浅浅的声音传来,柏天翊揉了揉眉头,突然觉得这个声音的主人也很烦。
电话那端的女人似乎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他的声音,于是又开口道:“要不,带上你太太?我也想见见她。”
柏天翊沉默,在听到“太太”这个称呼的时候,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跟她一起吃饭,但是她早上出门前的那个态度又令他非常的不自信。
他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的,忐忑的不知道该如何讨好她,甚至要承认错误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司嘉莉显然是了解柏天翊的,她见柏天翊没有反对,就知道他对她这一提议动摇了,于是加紧补了一句:“那就这样说定了,今天晚上在太悦楼,不见不散。”
司嘉莉生怕他反悔,立马挂断了电话。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