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郝合欢愤愤的从凳子上站起身子,捏着‘沙包’般大小的拳头在他那张鬼斧神工的俊朗面庞上比划着,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先打烂你这臭嘴。”
“你莫不是在痴人说梦?”原以为睡着的人却是冷冷地开了口,那浅薄的唇瓣如此好看,可吐出来的话竟是这般的惹人不喜。
郝合欢委屈又恼怒的收回手,“继续念着,本王觉得这故事还可入耳。”对方悠悠然完全不了解她的劳累。
可她能如何呢?即使没了身份这种东西她还是打不过他啊!
郝合欢认命地叹了口气,重新翻开书籍从头开始念了起来。
半夜时分,郝合欢总算是受不住的倒在了床边,房内烛火在这一瞬悄然熄灭。
她醒来时,是躺在床上的,至于那个人,早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郝合欢满意的点了点头,一边飞快地穿起衣物。
既然此处有他的身影那就要赶紧离开,若是再被他给抓着了可就是难办了,她宁死也不要当他的侍女了。
累,太累了。
她的嗓子险些都要冒烟儿了,还都有了些嘶哑的错觉。
君荣楚许是也瞧见她精神不大好,关心地问了句:“昨夜睡的不好?”
她还没回答他就先心疼地说道:“是难为你了,这般的床榻我睡着也不好受。”
“?”郝合欢刚要开口解释,他又道:“我们快些上马车坐着,我会尽量叫他们快些,不让你再受罪。”
既然如此,郝合欢也不再多说旁的,点头应下就上了马车。
然而,噩梦从未结束。
每一站的客栈都有那个人的存在,郝合欢被折腾的眼下都产生了一个大大的眼袋,君荣楚更为心疼的叫人买了上好的药膏。
五日后,这马车总算是到了镇南王府前。
郝合欢几乎感动的都要流出泪来。
君荣楚总觉得此次的郝合欢不一样到奇怪,可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奇怪,看着她这一副眼含热泪满面感动的模样就更是不能理解,“欢儿,你这是,怎么了?”他小心翼翼的酝酿好说词后开了口。
郝合欢随手一抹,眼睛恢复了清明,看向他道:“没什么,就是好久未曾见到你父亲,有些激动了。”
“原来如此,难为欢儿还挂念着我父王,他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君荣楚了然的点了点头,一边又换上感恩和深情的模样,“欢儿真好。”
“……”郝合欢有些尴尬和窘迫,但也只能僵硬的扯着唇瓣笑笑,“我们进去吧?”
镇南王府占地面积很大,几乎比她在京中的将军府还要大上一倍不止,府门是森严的深色,上头巨大的匾额中写着四个赤金大字:镇南王府。
笔锋干练,收尾简洁足以可见其中之气派,还未入内便就油然而生一股的敬意,据有人说,这四个大字还是曾经皇上亲手写下的。
镇南王是皇上的亲弟弟,还是最小的一个弟弟,今年不过是四十有三的年纪,至于他姓氏的不同,其中自是有一番的说词,那番说词郝宣正并没有和她好好地细说过,所以她并不了解其中缘由。
只是知道镇南王本该在京中过活,却因为身上兼着看守南境的重任以及喜欢上某个姑娘的缘故所以不远千里来到了这一处,一住便就是二十年的时间,这期间除了紧要的回去三次,其余的时间未曾踏过京中方寸之地。
郝合欢曾经听自己的父亲说起过这事,所以对这镇南王也少有不少的了解。
王府里的下人并不多,或者可以算的是少的,走动时候几乎没有看到一个在行走的婢女丫头,只看到几个穿着甲胄卫兵似的人在府内巡逻。
“父王曾说不用如此紧张,可这些士兵们自己放不下心来。”君荣楚就着这些士兵简单地解释道。
郝合欢不由感叹,“镇南王,当真是得民心。”
“此话可不能说。”君荣楚蓦然紧张的捂上郝合欢的嘴,满目紧张的朝四周看去。
什么情况?郝合欢并不知晓君荣楚的此举是为了什么,但看的他面上的紧张不似作假也就没有粗鲁地扯掉他的手,而是往后退了一步,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君荣楚靠近一步,俯下身子在她耳边处细细的道了一话。
“原是如此!”郝合欢后知后觉的拍了自己一下,懊恼道:“是我多嘴多舌了。”
“不怪你,我知欢儿只是……”他说到此处顿了下来,摇头笑笑,带着她继续走去,“说这些做甚,先带你见我父王要紧。”
郝合欢也是这般觉得,不由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镇南王早在一日前就收到了他们回来的信息,所以此时穿着得体的衣物坐在正厅处,听得下人回禀说回来了就兴奋的抓着袖子小跑了出去。
不远处走来两人,郎才女貌,巧笑嫣嫣,真是配啊!
“好!”镇南王拍了一下手,眼睛明亮了些。
这声好没有藏着掖着所以那两人自然是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