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叔身后亦是站着两个人,两人站姿举动极为一致,连着面上都几乎没有什么表情,一张脸就如白纸一般,身姿笔直,目视前方。√
“谢谢就不必了。”揉了揉发疼的肩膀,季长叔瞪她一眼,“日后这事别扯上本……”
“知道了知道了。”郝合欢爽快的应着,发誓似的抬起三个手指,“日后绝对不会扯上叔叔的。”
如果可以的话她才不希望看到他好吗,每次看到他都没什么好事,反而是一大堆的麻烦事跑到面前来,着实是让人心里不悦极了。
季长叔听到如此不值得信任的话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郝合欢却在看到那露着一大滩血迹的肩膀僵了半分,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这样的伤是刚刚因为救她而被迫留在他身上的。
这前路可不短,他这伤又如此严重,若是不处理的话怕是会更加糟糕。
“等下!”郝合欢刚刚想通这段话脚步已是跑了上前,大喊着道:“等下我还有话要说!”
季长叔不耐烦的皱起眉头,看着跑到身前来一脸认真的人恼道:“你想干什么?”
“你受伤了。”郝合欢知道他的脾性所以没有很强硬的和他说话,只是小心的伸手指了指他肩膀的方位,努力保持一副好姿态开口,“这前路漫漫,又加上天气炎热,这伤口若是不处理怕是不妥。”
季长叔随着她的手指看向自己染血的肩头,动了动确实是比不动的时候疼,他回头睨着她,语气扬着,“你的意思你要照顾本王?”
虽然心底百般的不乐意,但是他的伤是因为她所受的,此时不尽快还了这恩被他记在心里,回去后怕是有更多的磨难在等着她。
“是。”想到那无法承担的后果郝合欢只能果断应下,“我要照顾……”她看了眼身后几米远处的安俊与安兴,踮起脚尖小声同他道:“照顾殿下。”
季长叔看着这突然靠近的小人并没有后退,而是用手指抵在她的额头上,嫌弃又嫌弃地道:“离本王远点。”
郝合欢呵呵笑着收回身子,一边好奇的看了眼这处地方。
刚刚从哪里出来她并不知道,因为这已经没有什么洞府或者是古城的痕迹,就好像她刚刚所经历的那一切都是记忆中的事情,若不是他受伤着,若不是有相见欢,她真的不会相信刚刚切实的看到了所谓的古城。
但是现在,又是一片的荒漠。
“殿下,你到这儿来做什么啊?”郝合欢小跑着跟上季长叔已经走远的步子问道。
身后四人不远不近的跟着,安俊与安兴与那两人不熟悉便就不会言语,只二人说着悄悄话。
“做什么?你刚刚不是看到本王忘在做什么了吗?”季长叔高冷地反问,眼睛不看她,连着步子都不顺她的减慢,还走得飞快。
郝合欢这小腿当然是比不过,三步一小跑的跟在他身边甚为艰难,所以大着胆子扯了他的袖子,似是不悦地拽了拽,“你慢着些,走的再快今夜也出不去,而且你这伤口都还未处理呢。”
“本王腿长,这步子自然就大,至于伤口也不过是个小伤,当不得本王费心费力。”季长叔嘴上如此说着,步子却是相对的变小了一些,又抽了抽自己被拽住的袖子冷目道:“放手。”
郝合欢不松反紧,仰头看着他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我知殿下刚刚受了伤,但我也不好走呢,殿下便就勉为其难让我抓着吧。”
这沙地比不上外头的石地,走路什么的颇费力气,且现在没了帷帽,风卷起的沙石直接就往脸面上招呼着,又疼又难耐的。
抬手使劲儿扫了扫,然后侧过脑袋躲在他那宽大的袖口后,“殿下刚刚要杀的那个人是谁啊?”这疑问藏在心里许久了,如今没有旁人自然就是要问出来了。
毕竟这种东西藏在心里久了也是对身心的健康很是不利的。
身后的安俊看到郝合欢这般模样才终于想起自己手中的帷帽,与安兴言了句就要跑上前去给帽子,另一边的人却是抽出长剑抵在他的身前,冷言冷语地问:“你要做什么?”
安俊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帽子又指了指郝合欢那看起来极其猥琐的身子道:“姑娘身子弱,给她帽子挡挡风沙。”
那人看了眼前处将战王袖子当做面纱的人,收回了剑。
安俊便加快步子跑上前,有些不忍直视的转了目光道:“姑娘,你的帽子。”
“你竟是拿着了?”郝合欢听到这话就惊喜的看向他手中的帽子,抓在手中的袖子自然就因为看到这样的帽子而松了去,她欢喜的接过帽子的戴着,一边感动道:“难为你还一直拿着,真是多谢你了。”
“姑娘说的哪里话,这是属下该做的。”安俊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
在她与安俊说这些话的时候,尊贵的战王殿下迈着长长的步子走出了许远,郝合欢跑了许久的时间才走到他的身边,粗喘着气道:“你现在不要走得这般快,最好找到一块空地坐下来让我替你看看伤口。”
季长叔半眯着眼不知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