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小手上和嘴巴里还有着刚刚菜肴的味道,连着掌心处的油腻还存着一些。√
季长叔嫌弃的别了脸,“先将你自己收拾干净!”
郝合欢看着自己这副模样再次三道糟糕,一边做事一边自我疑问:我从前好像不是这么不讲究的人啊,今儿怎么这么难看呀?
自己一番收拾后时辰已是有些晚了。
她用散发着清香的双手捏了一条干净的不能再干净的帕子递给季长叔,十分恭敬道:“殿下,洗吧。”
“今晚,你睡地板。”季长叔夺过那帕子吩咐。
“……殿下,我是姑娘家呀。”郝合欢委屈又不乐意的撅起嘴巴,如果可以她也想抓着他的袖子撒娇。
奈何,不敢。
“那你是觉得,本王可以躺在地上?”季长叔自然地反问。
当然,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就有了答案,所以郝合欢接过那帕子,毫无疑问道:“是,我睡地板。”
洗帕子的时候又觉得不对,“殿下,为什么不能开两间?”
对方霸道反问:“你觉得有两间,本王会同你住到一间?”
真是完全没有话可以反驳呢!郝合欢秉着礼貌的微笑说:“是是是,殿下说的极是。”
所谓的吃人嘴软怕就是她此时的情况,她日后一定要好好的吃自己的饭,一定要好好地做自己的事,绝对不要和任何人有什么不该的牵扯。
想是这般想的,躺到地上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自在的翻转了几个声儿,再问一遍,“殿下,确定不让我。”对方狠厉并且果断地拒绝,“再多言割了你的舌头。”
如此,郝合欢只能裹着那薄薄的被子唉声叹气的在地上勉强睡了。
夜里,无缘的刮起了些风,吹在身上冷的难受。
迷迷糊糊中好似听到有人在说话,“走了一个有钱的,留下了一个娇娘们!”
“娇娘们,怕是有钱的心上人,我们把她带回去,说不准能换些好银子用!”
“若不是为了钱,我倒是想用用,几月没碰女人的身子了……”
“可别想这些了,被上头的人知道了怕是没我们的好果子吃!”
这是谁在说话,难听又低俗的,郝合欢挣了挣身子,发现自己竟然翻滚不了,且有些地方紧紧的难受,倒像是被人用绳子给绑着了。
绑着?!郝合欢立时惊醒过来,发现自己真的是被人给绑着了,而且还装在了一个麻袋里两头都有人提着,周边脚步声些余。
一荡一荡的晃的她脑壳疼。
“这是不是醒了?怎的在动?”有人停了步子疑问道。
郝合欢不敢再动了,晕着的情况可能还将她好好的带着,若是知道她醒了,保不齐一刀砍了,再次的话也会打她一顿吧?
“你瞎说什么劲儿,这大晚上的还是先将人带回去要紧呐!”这是店小二那难听的声音。
很快,身子再次前进,郝合欢在麻袋里可劲儿地翻着白眼,手里捏着一个大拳头,之前的话她现在重新回忆了一遍,有钱人跑了不就是说季长叔跑了吗?这声名赫赫的战王殿下居然丢下她给跑了?说出去,怕不是要贻笑大方啊!
话说回来,现在还是留着心思对付待会会发生的事吧,为了那个自私自利的男人废太多的心思真的是不大合适了。
而且现在天应该还是黑的,所以她要先补充睡眠补充一定的精神。
然,这般晃着实在是不好睡。
大约是在半个时辰后,身子落到了实处而不是悬空着,耳边隐隐约约又虚虚实实地听到什么姐姐什么大人。
再之后,好似是马车行驶起来。
虽是还是在麻袋里,但好歹是落了实处,晃晃悠悠的脑袋又开始晕了,没一会儿时间便就睡了去。
马车在黑夜里朝着前方镇中方向驶去,进了城门后,一路驶往了这镇中最豪华的那栋楼处。
楼外灯盏悬挂,花香四溢,一片可见的香艳模样。
即使是现在这般的时间了,里头仍是歌舞升平,欢颜笑语。
马车里的麻袋从后门处扛进去然后走进了一个房间,不久后,身穿暴装的女人插着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端着木盆的仆妇。
“啪。”
木盆里装着的是夜里的冷水,浇到面上浑身立即冷了个激灵,剩余不多的睡意被这从头到脚的冷意给赶得一丝不剩。
可还没完,下一盆冷水不给机会的又浇了上来。
郝合欢张着一张微微发抖的唇瓣,手上的举动僵在了半空,好半会儿的时间才收手在脸面上使劲儿的擦了一下,口里发着正常的疑问,“这是怎么回事?”
面上冷水扫完之后,脑袋缓缓抬起了一些,其后面前那双手叉腰,紧紧盯着自己的女人就入了眼。
她从前没少去过望春楼那样的地方,所以一看到这女人的装扮霎时间就明白的透彻了,心中在一片的慌乱里已是想好了对策。
“冷水浇过后的脸,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