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你可能下不了手,但现在,你的命在本王的手里。”下巴没预兆的一紧,紧接着有东西从张开的口中滚了下去,季皓乾满意道:“这只是一颗需要解药的毒药而已,你若是帮本王做成这事,本王自会给你解药。”
你为什么要随身携带这种毒药啊!一个殿下这样子真的好吗!郝合欢捂着喉咙心中奋力大喊。
同时她也很明白自己的下场是什么,不管给不给季长叔下毒,这个人的解药是绝对不会给的,毕竟要她伤的可是战王殿下啊。
郝合欢吞下喉中的那药,然后不明白地直起身子道:“殿下已经看不见东西了,为何还要如此?”
“切。”季皓乾白了她一眼,手指继续在下颚那处揉着,“他的失明与他而言并不打紧。”言罢,紧盯着郝合欢,双眸里啐着狠辣,“你若是做不到这事,本王必叫你断手断脚,尝尽所有刑罚。”
这是威胁,还是很明白的威胁。
郝合欢不敢不应,收了那瓷瓶,紧着声儿道:“小的明白了,小的一定照做,还请殿下放心。”
“很好,回去吧。”季皓乾很满意郝合欢的这份识时务的态度,轻轻挥了挥手,话音挑着,“这毒在后日傍晚就会发作,所以,你可莫要让本王失望啊。”
“是是是。”郝合欢连声儿地应着,得到一声允许之后就是一阵小跑的跑远了。
季皓乾接过了石递来的帕子擦手,脚步往自己帐子走去,一边问着:“美人可是已经安排在帐中?”
了石一听,狗腿的模样比郝合欢做的还好,“小的都按殿下说的安排好了。”
“未有被人察觉吧?”季皓乾有些急不可耐,但还是谨慎地多问一句。
来了这处,若是被文献帝知道他带了美人来,那可是对他的名声和印象极大的不好。
了石再躬身,“殿下放心,小人做的很仔细。”
“嗯。”季皓乾加紧脚上步子,不忘嘱咐一声,“四哥身边那个随从你最好也去仔细调查一下,务必要清除的干净。”
此话一出了石便就知道是个什么意思,当即谄媚似的开口,“殿下放心,小的知道该怎么做,绝对不会让外人扰了殿下清誉。”
郝合欢揣着那东西满怀心事地回到帐子了,而帐子里的人不知忙何事去了,并不在里头坐着。
四处扫了一眼无果,她只好面目凝重地坐在他的位置上,又觉得坐的有些高,调整两下仍是觉得不妥,最后还是拿了一个蒲团垫在地上坐着,左手搭在桌上枕着下巴,眼前细细的看着这好看的瓷瓶。
瓶子上头釉着一朵暗色的花,闻着有些不大好闻的味道,这是一些毒药的惯性,味道大多都不好闻,或许对于旁人不好分辨,但对于她而言一点点的味道都能够分辨的出来,所以别想着能够给她下一些有味道的毒,除非是强硬的塞给她吃。
瓶身约莫只有拇指头的大小,上头盖子容易打开,手指一碰就落了。
她重新盖起盖子,拿着这瓶子无趣地敲了敲桌子,像这种没有任何挑战性的东西她真的是一点多余的心思都不想放,“啊。”打出一个小呵欠后就自在地趴着睡了
睡梦中好似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还有红烧肉,水蒸鱼,香的她口水大作。
郝合欢舔了舔唇瓣,耳边听到有人言:“还不起来吃饭。”
季长叔已是吃完了这饭,此时半靠在一旁,修长的指间捏着一盏娇小的酒杯,里头溢着香醇的酒香,墨色的双眸在看到她皱着脸的模样转移了视线,暗叹一气,“本王怎么就能找了你,丑成这副模样。”
郝合欢丝毫不在意他口中的嘲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了桌上摆着的饭菜,然后突然来了精神的飞快伸了个懒腰。
“殿下吃完了?”眼珠子看到那搭在一旁的筷子就是直接问道。
这口中问着,手上的速度倒也不慢,没看到有属于自己筷子的时候就直接拿了他的筷子,放在菜里洗了洗就夹起菜一点也不嫌弃地塞到了口中去。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恰巧她这一整日未有进食早已是饥肠辘辘,如今别谈什么优雅性子、端庄小姐的模样了,能好好吃饭便就是不差的。
一张嘴巴被这饭菜堵得像是之前看到的松鼠一般,季长叔好奇的饮完手中酒水,很认真地问她:“你在府上是没有吃过好东西吗?”
怎么每次在他跟前吃饭都好像是饿了几辈子一眼,这吃饭的丑样子,他真是不知道除了他还有谁能看的惯。
“自然有的。”郝合欢含着这一大口的饭菜对他嘟囔着道:“我们家的菜也好次。”
说完这话端过那碗鲜汤就咕咕的没有一点小姐模样地喝了下去。
季长叔实在是看不上她这副模样,索性转了眼睛,指尖处捏着她之前手中拿着的小瓷瓶放在眼前端详着。
一顿饭饱之后自然是舒坦,郝合欢瘫在地上舒服的享受了片刻就将桌上的东西给收拾整齐,待外头的人送上一壶新茶和饭后糕点才再次坐在他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