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伸手从背后取出一根不常备着的暗红色鞭子,腾空甩了两下,唰唰作响,“今日,本将军就要教教你什么是真正的规矩!”
“爹爹啊!”见到那个鞭子的刹那郝合欢就惊恐地大叫一声,满目惊骇地看着自己身边被砸烂的桌子咽了咽口水,下一刻慌忙逃命似的逃窜起来,“爹爹你听我解释啊,我真的可以解释的!”
郝宣正在她身后甩着鞭子跟着,嘴里粗声地吼道:“你还要解释什么!此前我便就警告过你了,叫你懂得一些大小姐的仪态,叫你多学些琴棋书画!你倒好,整日的给我出去喝酒听曲儿!从前我不管你,现在都赐婚了还这般不懂事!”
一旁丫鬟追着郝宣正着急的喊着:“老爷息怒啊!”
“你们都给本将军滚出去,今日不甩她几鞭子,我便就不是她的父亲!”郝宣正看着郝合欢猛地又甩了几鞭子。√
耳边仿佛是被打了一般的响着声儿,连着心口儿都紧了许多,郝合欢不敢停地加快脚上的步子急急道:“爹爹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且听我解——”
最后一个字儿出不来了,被迫的掩在了口里。郝合欢停下脚步,感受着背后的一阵火辣疼痛僵了身子。
郝宣正似乎也没想到自己的鞭子真的能打到郝合欢的身上,毕竟郝合欢的身手他是知晓一些的。所以此时的他与她一般僵在原处,张着的口已是没了音儿,只满眼的都是那快速溢出血迹的背。
“小姐!”怜花率先惊出了声,旋即赶忙跑到郝合欢的身边搀着,眼中因为被吓而滚出了泪。
她知道她的小姐不会是这种几天不回家的人,这几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小姐才会这般的,将军这几日确实也着急了,又因着夫人在旁教唆,今日之举,实在是情理之中了……
“欢、欢儿……”郝宣正手中的鞭子落了地,他有些紧张并着慌张的走了一步,“爹不是有意的,爹只是……”
“没事。”郝合欢努力扬起嘴角,靠着怜花的搀扶面向郝宣正,含着发痛的热泪歉然道:“这次是我做错了,爹的惩罚我也认了,还请爹不要再生气了,这生气多了对爹的身子也不好。”
“爹不生气了爹不生气了。”郝宣正似是忽然回神一般的对外头大声吼道:“叫大夫!快叫大夫!”
听了这话丫鬟们慌慌张张的扶了郝合欢去床上趴着,又急急忙忙的跑去找了大夫。
“我没事,就是疼的厉害。”郝合欢拉着怜花的手苦笑着宽慰道。
“小姐现在先别说话了,待大夫来了上些药很快就会好的。”怜花眼里满是泪水,一看着那可怕的背就直接滚出泪来。
“别哭了,我倒觉得这般也不错。”郝合欢为了宽抚她索性笑了起来,“这几日我定是不能出门了,刚巧也叫着他断了生气的念头,其实是好事。”
“小姐怎么还在想着这事儿?”接过怜月倒来的茶水,怜花很心疼她,却也只能细心宽慰着,“老爷一向疼爱小姐,今日这般,怕是因为外头的事让老爷太过生气了。”
郝合欢这些时日不是在别人的府是就是跟着季长叔在外头,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她还当真是不知道,茫然地看着怜花,“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怜花开口要讲,却又闭上了嘴,摇摇头道:“小姐还是不要听了,并不好听。”
郝合欢便就是你不讲她越要听的人,可当真是听到的时候又奢望自己没有听到算了,此时她就奢望自己刚刚没有多问,便就不会听到这种言语了。
侧过脑袋,缓出一口心内浊气道:“我要睡了,大夫来了就直接收拾伤口就好。”
怜花因着说出外头事的缘故眼中又有泪,咬着唇瓣应着:“奴婢知道了。”
京中向来最不缺的就是流言这般的东西,前几日郝合欢出门不知是被谁看到了,就说她是跟了男人出去,这名声在这几日的流言传播里早已坏的一干二净,也因为这般郝宣正才能有灭不了的怒火。
郝合欢这些年最出挑的便就是喝酒听曲儿而已,如今短短几日,这名声一落千丈,也难怪那殿下说要见她了。
不过这样也好,殿下知道她的名声不好,大抵就不会娶她了。
郝合欢在一觉睡醒之后已是想到了后日该要如何去面对那个殿下,嘴角露着狡黠的笑意。
不过在见到那殿下之前,郝合欢先见到了不想见的郝微音。
“姐姐近日之事妹妹也听说了,心中可疼了。”郝微音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以示话语的真诚,看着身后怜月端来的位置缓缓坐下,眼睛抬着,又皱起眉头,抬手在空中扫了扫,“姐姐这里熏着的是什么味儿,真是难闻的厉害了。”
郝合欢因着受伤缘故唇上发白,也只能趴在自己的手上盯着她,“你有话便就说话,别这么傻啦吧唧的坐在我面前。”
“你你你你说什么?”粗粗听得那四字只觉得不大好听,但细品下来觉得这四字难听的不像是个话,郝微音轻易发了火,“你这般侮辱我,我可是要告诉父亲的!”
郝合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