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合欢走至侧边不挡郝宣正这意气风发的前进之路,嘴里道:“我担心妹妹。”
“你这几日不要出门了,为父去找你妹妹。”郝宣正快出这处大厅时对她嘱咐一句,随后接过随从递来的长刀就出了这将军府。
毕竟也是个将军,这一身的武功不是说说而已。
郝合欢紧跟着旋转过身子看向那鲜少见过的伟岸身姿,身子里莫名地涌起几分浅薄的想要上前去的热血,但也知此时并不是感叹郝宣正这一身好身材的时候。
故而转回身,看着还在地上哭着的丫鬟春花,“你将今日遇到之事,再仔细的与本小姐说道说道。”
郝微音不喜欢郝合欢,连带着她的丫鬟都不大喜欢郝合欢,所以听到这话时并没有想着要尊敬的回答,只撇过头很是干干地道:“小姐回来时被人抓了去。”
这语气如此不堪入耳,怜花都听不上去的冲上前吼道:“我家小姐是为了你家小姐才担忧的出了院子,你现在这是什么态度!你若当真是想要你家小姐好好地便就仔仔细细的辩好唇舌说清楚咯!”
春花被怜花这一顿吼吓得瑟缩了下身子,眼中泪水又落了几滩,“奴婢刚刚跟将军说过了的。”
郝合欢不喜欢浪费时间,特别是把时间浪费在这样的事情上,当即拿过一边桌上的瓷杯用力扔到地上去,‘啪。’坚固的瓷杯瞬间四分五裂,细碎的碎片四处飞洒而去,春花的腿上便就中了两粒,吃痛的伸手捂去。
“本小姐再问你一次,说还是不说?”郝合欢手指搭在小桌,面上几乎没了什么表情,显然是耐性用光了的模样。
“说说,奴婢这就说。”春花知晓郝合欢是真的恼了,也想着现在是小姐要紧,就立马一股脑地全道了出来。
她们主仆二人今儿如之前一般的在午间出门去与静王殿下游玩,在傍晚时候准时回府,在路过一处人烟较为稀少的街道时有人打晕了坐在外头的春花,她醒来后便就发现郝微音不见了。
郝合欢将这话一通听下来,细眉拧了,“你们出去见殿下的路线可是一直都是如此?”
春花颤颤巍巍的点头。
听这话里的意思,对方应该是早有预谋了,而且在今日这个时间节点或许还专门减少了行人,所以发生事情的时候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动荡。
如果是蓄谋已久的事情,是为了什么呢?郝微音的命,还是威胁将军府或者是那个静王殿下?
这些时日郝微音一直和那个殿下如此不避讳的聚餐,怕不是为了威胁那个殿下?
季皓乾在这京中向来乐于让众人看着他那张俊俏无比的脸蛋,所以是个人大概见到他就知道他的身份是什么,如果说是为了威胁他也不是没有道理。
郝合欢想着这些面上的表情越发不好看了。
如果只是为了郝微音的命自然是件简单的事情,连威胁将军府都简单的很,可这其中要是掺杂了皇族之人的话怕就不大妥当了啊。
郝合欢哎呀地啧啧两声,面上表情既是为难又是麻烦,怜花小声询问:“小姐,这春花……”
春花还跪在那处,右手捂着被碎片割着的小脚,鼻子不住的吸着。
郝合欢摆了摆手没有言语,怜花已是懂了,叫着春花先下去休息。
柏木所制成的桌子处细致的刻着突出的花纹,上头放着一只不住扣着的手指,指头圆润,手指还算修长,中指处的一个银戒指上像是刻了一张狐面,细致又特殊。
好半晌,郝合欢才收回手抵着下巴,眼睛半挑着看向府门口那处。
她在想着这件事的发生到底是因为什么,又在想着这事能关皇族里什么事。
“报!”门口一道突兀嗓音惊的郝合欢抖了身子,看了一旁同样被吓到的怜花一眼后坐正了身子。
怜花捂着心口去那人手中取了信封过来交到郝合欢的手上。
刚刚摊开看去一眼郝合欢就乐的笑出声了,“这竟然真的只是……”
果然还是她想的太多了,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心思深沉啊,这就是一桩很简单的想要拿钱的案子啊!真是个聪明人就容易复杂事情啊!
怜花诧异的看着自家小姐的模样,忐忑地接过纸条看了一眼,面目立即也变化了起来,“小姐,这信……”
“你将这信叫人交给我爹。”郝合欢知道了对方的心思便就不再瞎想,速度的起身去府里的马厩处牵了匹马来。
“小姐你要去哪儿啊!”怜花刚刚交代好事情一回来就看到这可怕的阵势,紧张地找不到自己正常的情绪,“小姐你要干嘛去啊!小姐你还是在家里等着消息吧!”
一连高亢的两句足以证明出怜花心中那过分的不敢明摆出来的担忧。
“在家等消息有什么好玩的?”切了一声反问,再轻松地翻身上马背,郝合欢看着满脸担忧的怜花道:“你莫要担心,让我待在府上才是最不好的事。”
言罢一甩马鞭朝着信封当中所说的那处方位速度奔去。
不过叫人值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