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叔的速度快的可怕,几乎不给机会的打晕了郝微音,他早就看这个人不舒服了,要不是郝合欢有心情和她多说几句他保证她说不出第一句话。
其后稳了些烦躁看向郝合欢,却见她面部已经开始红肿起来,当下竟是有些心疼的软了视线,“很疼?”
郝合欢想了好半晌才知道他说的是她脸上的伤,当即笑着摇头,“不疼。”
看向一旁倒在地上晕死的郝微音,她讪讪笑了两声,双手叉腰的叹出无奈之气就要去将她扶到一个好位置去。
然而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低估了郝微音的重量,艰难地扶起一侧肩头时她向季长叔求救,“请殿下帮我把她扶到屋里去。”
季长叔背着手看向一侧,“男女授受不亲,本王不帮。”
“……”你碰我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个臭规矩啊!郝合欢在心中愤怒吐槽,但对方不帮她也不能怎么样,让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不帮忙!果真是个说到做到的殿下!
费了半天的体力才将这晕的死死的郝微音给拖到屋里去,而那个人已经在一旁收拾出可以坐的地方,此时就坐在那里,看戏一般的看着她,倏而不知是看到了什么,目光骤然发紧。
郝合欢放下手中的身子喘了几口大气,然后才有时间去呼喊着痛,一边小心的伸手摸了摸已经有些发肿的脸蛋,“真是狠的。”
“你没想到?”季长叔凤眸低垂,里头波光掩的一丝不剩。
“我怎会想到?我只是想着她知道这事会有些不高兴,没想到她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来。”郝合欢挖出清凉的药膏涂在脸颊处,嘴边还呼呼两声。
季长叔目光里的疑惑比从前更甚,“你出门怎么什么东西都带?”
伤药、毒药,现在还有药膏,她那小小的怀里面到底还揣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东西。
郝合欢揉搓着面上肿肉,嘴里呵呵道:“这些都是小东西,我的肚子这么小,当然是可以揣很多东西了。”
余光瞟到里头的吴全时惊着立马站起身子往他身边跑了两步,惊呼道:“怎么还有一个在这儿?”
“你以为凭着你那样貌能引得几个人?”季长叔嘲讽地看她一眼。
“殿下在这种时候能不能不挖苦我了?”郝合欢委屈地反问一句,同时看了周围一眼,见没有什么摆设,又闻的这树材味道,思忖着道:“这木屋闻起来像是新建起来的。”
“我想,大概是这几个人临时起意的吧。”她说出自己的思绪结论。
季长叔扫她一眼不屑回答。
“这木材的味道,好像是这林子里一种树的味道呢……”闻的久了,这味道就浓了,也更清晰了,郝合欢凑到木板处动着鼻子努力闻了闻,下一刻,眼眸大睁,脚步惊恐地往后退去,惊的言语险些慌乱,“殿下,这是香树,最易引毒虫!”
季长叔扬眉轻问:“外头的毒粉不起作用?”
郝合欢的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口中急道:“这种毒虫喜爱阴森的半夜时光,最喜欢在暗夜里出来觅食,寻常时间在树根底下的窝里休息,一到夜间就会悉数出动寻找第二日的食物,而这香树上的叶子就是它们的食物之一,味道又容易分辨,所以这种木材很合适容易招引这种毒虫!”
季长叔仍是一派轻松模样,“那该如何是好?”
“这种毒虫,喜爱这香味。咬了皮肉的话巨疼无比,且身上还会中毒,起疙瘩什么的是小事,这种毒会慢慢使你的肌肉变得僵硬,然后血液凝滞,没多久就会倒地而亡!”郝合欢惊悚的又道了一句这毒虫的可怕之处,其后脚步走至郝微音的身旁将她拖至季长叔的身边。
后者不动声色的往旁边退去,郝合欢刚刚准备转身叫季长叔帮她照看一番就见得那厮去到了旁处,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殿下,这毒虫当真不是说说玩的,你务必要小心啊!”郝合欢急的都想要哭出来,可那个人动作悠闲,不紧不慢,像是在看着有百鸟朝凤的景观一般。
季长叔头疼的走到了内室,而郝合欢则守着郝微音的身子,防止那毒虫突然到来。
“咔。”一道轻微声响忽然而来,郝合欢立即用了百十倍的精神看过去。
那处地板有一小洞被挖开了,一只翠绿色的毒虫迈着六只脚爬了上来。
“啊!”郝合欢失声惊叫道:“来了来了!”
季长叔闭眼长吸一气,似是无可奈何的又垂了些脑袋,看着手中点燃起来的衣物就直接拿了出去扔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道:“火攻不就好了。”
“它们是怕火,可我也怕它们啊。”许是有火光的缘故,郝合欢委屈的伸手拉着他的衣摆晃了晃,“殿下,你别乱走吧,我要是被这毒虫咬了,你也会心疼的吧?”
季长叔扯出衣摆,啐道:“做梦!”
不心疼就不心疼凶个屁!郝合欢对着那背影冷哼一句,静下来时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这火是能驱虫,可是现在这火扔在这木屋里,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