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这就去!”怜花很懂事的换做一副紧张的面容快速应下,转身就往楼下跑去,在一楼楼梯处时还因为太快而差点绊倒自己,险险扶住也来不及揉揉那腰就继续往外头跑。√
郝合欢跟随着怜花的小身子跟去,直到在一处拐角没了影子才笑着收回视线。
郝彤瑶面上不知为何有了微汗,郝合欢见此便担忧的起身走去,“我从前没有见过姑姑,如今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姑姑,也是第一次知道我家中还有姑姑这样的人物。”
顺手搬了凳子在郝彤瑶的身边坐下,手中捏着帕子替她轻轻擦拭着面上的汗渍,嗓音逐渐温和,“姑姑,你从前受了苦。”
忽然有旁人亲近了自己任是谁都会觉得难以适应到焦躁,何况还是现在在十面埋伏里的郝彤瑶,“欢儿不必如此,我是个粗人,还是能受的住的。”她恨不得此时自己能立马逃走,但又寻不到好借口。
“粗人?姑姑真是妄自菲薄了。”郝合欢怪罪似的道出一句,柔柔的拉起她放在袖中的手,轻轻摸了摸那顺滑的手背,做惊讶状地道:“瞧姑姑这娇嫩的肌肤,哪里就是——”
“欢儿到底想说什么!”郝彤瑶受不住的恼羞成怒起来,用力抽回手时,身子也随之站到一旁,双目里掺着怒意和点点的慌,“欢儿若是不想陪我直说就是犯不着说这些没谱没调的事。”说话时候,她藏着手。
原本郝合欢只是简单的怀疑,现在看她这般却是肯定了大半。不过她可不是那种不喜欢玩的人,所以她真真切切又委屈无比地道:“姑姑是不是生气了?合欢真的只是羡慕而已,姑姑若是不喜欢,合欢日后不说就是。”
这其中缘由什么的她还不是很清楚,但她觉得,有些事情并不需要知道什么缘由,只需要让对方不好过就好了。
郝彤瑶或许也是觉得自己的反应太过大了一些,尬笑一声走了回去,解释一番,“我、我身子不大舒服,刚刚不是我的本意,欢儿莫要生气。”
辛苦做成的事,在这般时候仿佛被人看穿了,而且对方还不说,只是有意无意的戳着她伪装的皮囊,这般逼迫下好似连着身子外的衣服都穿的不紧实了,此时的她就是一只受惊的鸟,只要听着弓弦声就害怕的能惊叫起来。
怜花很快就带了回来,郝合欢连忙抬手招着道:“快给姑姑看看。”
纵使郝彤瑶百般的拒绝,但最后还是拒绝不了的被把脉了,她无由的满心紧张,额上覆了一层汗液。
郝合欢则是轻松惬意的坐在一旁,亮丽的眼睛时而看看大夫,时而又看看外头,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几字表现的淋漓尽致。
未有多久,大夫收回手,叹了一气。
郝彤瑶皱了眉头,“我这是如何了?”
大夫站起身子,看向郝合欢的方向,“这姑娘的脉象时快时慢,体内邪气旺盛,加之内热盗汗,怕是……”
“怕是如何了?”郝合欢着急地问。
“怕是有了热气。”大夫不急不慢地道。
郝合欢问:“可有法子治?”
大夫道:“倒是不大打紧,好生休息一会儿,最好泡个清水浴,再饮些去热汤水也就能好了。”
郝合欢如释重负地颓下身子,“那便好。”一边对怜花道:“送大夫回去。”
怜花道:“奴婢明白。”
“看来我这身子真是不好。”郝彤瑶见没有什么异状就长叹了一气道。
刚刚听着大夫的那一声长叹也叫她好一顿的吓,如今知道没什么紧要的事情当然是放松了。
“姑姑无需担心,我知晓在这附近便就有一个专门泡身子的馆子,那里头倒是极舒爽。”郝合欢想了一道地指了指旁边,“我们现在便就去泡泡身子。”
“什——”
郝彤瑶还未想透这话其中之意郝合欢就跑到了她的身前,双手一拉就直接地将她给拽了起来,她连连道:“不妥不妥,我们还是回去吧。”
“姑姑这是怎么了?我们姑侄二人怎的能够一直这般生份的紧?现如今有这机会可以好生亲近,姑姑怎可拒绝呢?”郝合欢墨玉一般的眼珠子紧盯着她,仿佛是没有一个好的解释就不会放弃这样的事。
而郝彤瑶也怕自己这般抗拒会带来更多不好的事情,只能咬牙道:“只是我觉得我这粗鄙之人,实在不配。”
“姑姑怎会粗鄙?姑姑可是将军的妹妹呢。”郝合欢继续拉上郝彤瑶的手,脚步熟悉的往旁边的华清馆走去。
华清馆分为里外三层,越里密闭性自然是越好,而越里花费的钱也是越多。
郝合欢花了钱,带着郝彤瑶去了最里处,兴奋地道:“姑姑泡吧。”
郝彤瑶看着郝合欢这不打算动手的模样疑问道:“欢儿不泡?”
“不泡,我又没有热气。”郝合欢言词清楚地回道,一边走上前,很是讨好的伸出自己的双手凌空按了按,“姑姑是需要欢儿伺候嘛?”
郝彤瑶看她这般像是见到鬼似的连躲几步,“不用不用,我自己来。”手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