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鬟又忙得将烧好的热水提进去。√
忙完一切的怜花从一旁柜里取出一封折叠许多次的信封交给郝合欢,“奴婢怕这东西被二小姐看到故而多折了几次。”
接过那信封,郝合欢问:“她这几日有来我院中?”
怜花想了想道:“来过两次,不知为何。”
“由着她吧。”摊开信纸,白色的纸上清清楚楚的用着簪花小楷写了几个好看的字。
郝合欢一眼看下来,眉头缓缓皱起,又扬开,最后把信纸带到水里,靠在身后道:“去煮些吃的,我饿了。”
信是水无月写来的,上头说的是她那日的舞名动了京中,连着文献帝都知道了,指明要她在年宴上舞一舞。
她倒是不介意在哪里舞,只是想知道这舞一曲值多少钱。
事实上也不一定非得她去舞,又没人见过她长什么样,只要在这几月的时间里教好一个人就完全足够了。
现在的她还需要好好休息,这些事过几日再想也不迟,总之现在离着年宴还很久很久呢。
傍晚时候,许久不见的郝宣正来了。
看到坐在一旁看书的郝合欢他仿佛又看到了从前那个一见到自己就会冲过来揽着自己亲切的喊自己爹爹的女儿。
郝宣正有一瞬间的愣神,很快又晃了晃头朝那个人走去,这几月下来,他们父女的关系确实是变了许多,或许此次就是个改变的机会。
“咳。”见郝合欢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自己郝宣正干咳了两声,试图唤出已经看书到入迷的她。
郝合欢早已知道他来了,听得他这寓意很深的咳嗽声只好不情愿的放下书籍,微仰着头看向郝宣正,叫了声,“父亲。”
郝宣正在一旁坐下,似是有些尴尬,向外喊上一句:“奉茶!”
怜花飞快的端着茶水奉上,走到郝合欢身边时用眼神示意自家小姐要乖巧一些。
可自家小姐就仿若是没有看到一半,表情并不好看。
“三日后,是秋狝也是上祖。”郝宣正饮了一口茶润润干涸的嘴巴道。
“上祖?”郝合欢对这两字感到好奇,因为这两个字实在是新鲜,不由兴趣多了些。
“与秋猎差不了些许,不过是皇子们的比试罢了。”听到自己女儿的疑问,郝宣正很是满意的解释道:“你不用担心这个,与你无关。”
“父亲与我说这个是想说明什么?”郝合欢不明白的吹了吃茶水中的浮叶。
从郝宣正动手打她的那一刻,她便就不会再对这个人有半分的亲昵,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他们只能如此了。
“你可想去?”郝宣正不喜欢自己女儿这样的态度,但也知道自己此前给她带了伤害便不强求。
“我能不去?”郝合欢反问。
“秋狝之地在茨林围场,那地儿比这处的山中要来的更加广阔,林中野兽众多,或许还有一些更为稀奇的东西。”郝宣正想了想那地儿的不同缓缓道。
郝合欢并未多想,听到那稀奇二字时就直接道:“我去。”
稀奇代表着那处的奇珍异宝也多,或许能看到更多更为稀有的药材也不一定,她这回出去一趟后更加想着要做一些好东西,所以这草药是第一个要找的。
不过是个秋狝,去便就去了,而且她觉得自己要是不去的话,那个人估计也不会放过她,与其让他逮着偷偷摸摸去不如自己光明正大地去。
“好,那我叫人帮你做几件得体轻便的衣服。”郝宣正找了这话一说。
“多谢父亲。”郝合欢生疏地道。
郝宣正一愣,旋即点了点头,将茶杯交给怜花,“那我先回去了。”
郝合欢话音不变,“父亲慢走。”
“小姐,何必?”怜花待郝宣正走后跪在她的脚边感慨道:“将军能来说明还是疼小姐的,小姐该是要乖巧一些才好。”
她当然是想着自家小姐好好地,可要是不听将军的话一些,如何能好呢?
“何必?”郝合欢念着着两字嗤笑一声,身子往后靠了一下,眉目里都是不屑,“何必?呵呵……”
是他先不信她的,也是他先动的手。此时,为何又要她信他?她从来就没欠着他什么,连着她自己的命都是靠着她自己抢回来的,与他何干?现在,也不过是扯平罢了。
听着那尖锐又突兀的笑声,怜花只觉眼眶酸涩,竟是红了一片。
她陪着自家小姐这般久,她经历的事她全都看到过,所以她其实觉得郝合欢的行为很正常,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
劝她好一些,也不过是想让着郝宣正对她好一点罢了,毕竟在这样的一个府上生存,还有一个并不讨喜的夫人,若是得不到将军的喜欢,那日后小姐的事该要何人做主呢?
在几道的叹息声里三日悄然过去。
郝宣正带着两个女儿一道去了茨林围场。
所谓秋狝与她们是没什么关系,带她们去也不过是凑个热闹,不然都是大老爷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