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啊,你们评评理,这孩子苦读诗书十几载容易么,可是被这香醉楼害了啊,你们每天晚上莺莺燕燕的唱,这不是勾引孩子么?俺早就说过,这香醉楼不能住,就是住在大街上,也不能住,可是孩子爹心疼孩子,非要住,如今出事了吧?孩子啊,你可快醒醒,你这辈子可是让这个天煞的香醉楼给毁了!”那女人哭得撕心裂肺的,那学子却照旧睡得香甜,如今都日上三竿了,脸还是红红的,一看就是喝了不少。
那学子的父亲在一旁默默的擦着眼泪,不管怎么敲打,那学子愣是不起身,翻个身继续睡觉。
“这香醉楼可真是害人,你瞧瞧,这不耽误了人家孩子一生么?”
“你们看看门口那画儿,那画上女子的衣服可真是……”
“这童生试期间,青楼都停止营业,这香醉楼虽然不是青楼,干的却是青楼的勾当!”
“对,这香醉楼得给个说法!”
围观得百姓一边说着,一边推搡着,非要香醉楼给一个说法。
马掌柜见人越聚越多,只得让人赶紧去请凤青璃,这边则尽力的稳住众人。
凤青璃今日跟着李老去了一个叫做香叶纸伞的店铺,在那店铺的后院之中,见到了做油纸伞的油纸,那油纸是用桐油涂了纸做成,一尺就要三文钱,成本非常的高。
凤青璃计算了一下,十亩地就大约需要七十两银子。
那香叶纸伞店的掌柜听闻凤青璃要用这油纸建大棚,种庄稼,也忍不住笑道:“姑娘,你可真是异想天开,这油纸如此金贵,你种什么东西能将这油纸钱赚出来?”
凤青璃笑道:“掌柜的尽管给我做就行,银子方面我自然不会少掌柜的一分!”
伞店掌柜一怔,再次确认道:“你真的要用这油纸种庄稼?”
凤青璃点点头,“是,不过掌柜的若是能看在李老的面子上能再优惠一些就更好了!”
伞店掌柜看了一眼在大厅里喝茶的李阔海,犹豫了一下也就说道,“既然如此,我就给你一个成本价,比刚才的价格少三成,你看如何?”
凤青璃赶紧道谢。
凤青璃先将伞店库房的油纸运上车,这边,那伞店掌柜就凑到李阔海的面前,盯着他瞧,“这个凤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你竟然如此帮她?”
李阔海放下手里的茶杯笑道:“孙老头,咱们虽然人不在朝堂了,可是这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心,咱们两个是不会变的!”
孙耀宗一怔,“你这话与这小姑娘有什么关系?”
李阔海笑着不说话了,只是说道:“你等着瞧就是,今日的相助之恩,老夫会记住的!”
“咱们同朝为官三十载,你跟我客气什么,我只是好奇,这小姑娘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让你如此帮她!”孙耀宗点了一只旱烟抽起来。
李阔海故作神秘的不说话。
凤青璃刚将油纸装上马车,就见二子急乎乎的跑来,急声道:“凤姑娘,香醉楼出事了,马掌柜让俺来请你去看看!”
凤青璃让袁二狗先将油纸拉回去,赶紧去了香醉楼。
“香醉楼的东家来了!”凤青璃刚到香醉楼,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竟然有几个人拥上来,将凤青璃包围住。
“你这女人不在家守妇德,竟然将一个好好的酒楼搞得乌烟瘴气,说青楼不是青楼,说食肆不是食肆,如今害的这学子一辈子,可真是作孽!”
“你这个女人,俺儿子跟你有什么仇,你竟然害得他不能参加考试,你……”那学子的母亲也扑了上来,就要撕咬凤青璃。
凤青璃眸色一暗,冷冷的闪过,那女人一个刹不住,一下子摔在地上,坐在地上就立刻嚎哭起来,“打人了打人了,大家都瞧见了,这香醉楼竟然如此的不讲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道歉不说,竟然还打人!”
那女人正嚎着,就见有捕头带着捕快前来。
“这位捕头,你来的正好,你可要为咱们做主啊!”那女人立刻向着那捕头扑去,嚎的震天响。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捕头赶紧问道。
凤青璃淡淡的笑笑,“是有客人在咱们这里吃醉了酒,耽误了自己的事情,然后就开始闹事!”
那捕头上前又问了那女人,回身大声说道:“这位姑娘,这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这玄幽王朝的律法,不管是童生试还是乡试期间,青楼妓院都不能营业,你这香醉楼虽然不是青楼妓院,可是这门口的画的确是让人误会,如今这事儿,怕是要去衙门说个清楚了!”
凤青璃皱眉,冷笑道:“这位捕头既然说我这香醉楼不是青楼妓院,自然就没有违背王朝律法,又要我去衙门说个清楚,是什么道理?”
那捕头一怔,不悦道:“这是不是青楼妓院,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本捕头说了算,得县老爷说了算!如今这镇子里正举行童生试,今年的童生试,上面特别的重视,县里的几位大人都在镇子里,你这香醉楼贻误子弟,还是去好好的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