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忙着翻阅书册,一堆书册在书桌堆成了小山,听到白九歌的声音,抬头瞥了她一眼,随即继续移开目光,清冽冷漠的声音只是轻轻吐出两个字。
白九歌识趣的走到空地那里跪着,她还记得纯香交代过的事情,说是不能打搅,只能到空地那里静静的跪那里等着。
书房重新恢复安静,静的仿佛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够听得清。
“坐旁边去,跪那里挡着光。”
摄政王忙里偷闲的看了她一眼,挑眉冷冰冰的语气,充满了嫌弃。
白九歌慢悠悠的直起身来,跪疼的膝盖一边揉,一边挪到了墙角边的椅子那里坐着。
哪有挡着光?隔着书桌十米开外,她又是跪着,哪有那么长的身影。白九歌嘟嘟嘴的暗暗想着。
看着小桌子的点心和热茶,白九歌咽了咽口水,偷偷摸摸的伸手试探性的过去飞快的拿起一块。
然后瞄了眼上方书桌没有任何反应的摄政王,她悄悄用长长的衣袖,遮挡住自己脸颊,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
埋头书册的摄政王,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凤眸闪过一丝浅笑,薄唇微微上扬却不动声色!
武澄君在林侧妃院子里召集了六个武功高强的魁梧汉子,七个人绕过长廊,专门挑选人少的偏僻路径,一路向着白九歌和纯香住所走去。
纯香正在看着白九歌给她包扎的纱布样式,想起白九歌说的这是蝴蝶结,还说她多出来的脚趾不是什么扫把星的象征,而是特别,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特别。
“嘻嘻嘻,除了王妃奶娘,就只有九歌不嫌弃,她总是能说出来一些不同的话。”
纯香自言自语的傻笑着,就在这时候,脚步声响起,她以为是白九歌回来了,一脸惊喜的跑往门口,鞋子都没有顾得上穿。
砰!
门被大力的推开,门口出现的七个人,个个凶神恶煞,当纯香看清楚武澄君怒气冲冲的面容后,直觉告诉她,来者不善。
“武小姐,你,你你有什么吩咐?”纯香知道不妙,慢慢的往屋子里后退,磕磕巴巴的问道。
武澄君走进来,在屋子里环顾一圈,没有发现白九歌身影,最后阴毒的目光落在了纯香身上。
她一步一步的走近纯香,趁着她往身后退的时候,一把抓住纯香衣领。
“武小姐,武小姐息怒!”
“息怒?呵呵呵,白九歌那个贱奴不在,那我就只好拿你出出气了。来人,按住她!”
武澄君一声令下,两个魁梧汉子默不作声的上前按住挣扎的纯香。
“武小姐,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纯香吓的眼泪都出来了,在眼眶里面溢满。
可惜她的力气怎么可能挣扎的过两个练家子的魁梧汉子,哀求的声音引来了武澄君越发的得意。
武澄君在纯香面前走来走去,最后停在她面前,看着她满脸的哀求,不为所动。
“看到这是什么了吗?匕首,削铁如泥,还有这个,石灰,用来干什么呢?我先一刀,一刀的把你身上每一处划开,然后,再把石灰撒上去,这样的话,你的血液就会是最好的东西,到时候……。”
“不要,不要啊!”纯香拼命的摇着头,她害怕的全身发抖,眼睁睁的看着匕首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只觉得眼前的武澄君,像是个从地狱逃出来的恶鬼。
嘶!
“啊!”
武澄君手起刀落,匕首划过纯香脸颊,顿时一道口子出现,紧接着伴随着纯香的痛呼声,鲜血冒了出来。
纯香挣扎的更激烈,另外两个魁梧汉子加入了按住她,让纯香再也没有办法挣扎。
武澄君狰狞着笑容,慢吞吞的在纯香脸颊上,一刀,又一刀,看着鲜血冒出来后,再继续划上另一刀。
纯香只觉得脸颊湿漉漉,火辣辣的疼痛,每一处皮肉,都透着疼!
她颤着身子,绝望的看着屋顶,意识模糊中,看见了早已经死去的李嬷嬷。
然后是王妃,然后是白九歌,她下意识的微微张合嘴巴,呢喃道:“嬷嬷,王妃,九歌,救我,救我……救我!”
呲——
“唔!”
石灰被武澄君撒上去,纯香这下子先是疼的瞪大了眼睛,最后从喉咙深处发出了惨绝人寰的低低唔声,疼的昏死了过去!
书房中,白九歌隐隐约约的觉得心头有一丝寒意,她微微皱了皱眉,心底深处有股淡淡的不安。
她拍拍手,瞬间觉得点心一点也不美味,她想回去看看纯香。
“找本王何事?”
这时候,一道清冽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突如其来的没有脚步声,白九歌吓得脑海中那点不安烟消云散。
她立马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似的猛然站起来,但嘴角挂着的点心残渣还没有来得及抹掉。
“我是来,问问王爷的伤,好点了没?”
“本王没事!”
白九歌目不转睛的盯着摄政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