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下马车,走到白九歌面前,凤眸闪过诧异。
“我很好啊,我一拿出王爷你的玉佩,武安侯就吓得立马把我给放了。”
白九歌打起精神,耸耸肩吹嘘道。
他能够感觉得到白九歌此时此刻浑身的悲伤,加上她毫发无损的自己走出了武安侯府,凤眸中透着不明神情。
“上来。”
白九歌依言上了马车,摄政王跟着进去。
车厢空间很大,白九歌挑了个角落坐下来。
摄政王转动手上扳指,凤眸灼灼的盯着白九歌,两人一时之间沉默不言。
白九歌这时候已经没有了心情和摄政王去客套什么,对于一个只剩下三天生命的人,她开始心态发生了变化。
“把手给本王!”
“王爷,虽说我是个丫鬟,但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请允许我拒绝一次,我累了,王爷能否让我静静?”
白九歌讨厌这种清冽霸道而命令式的口吻,她不在乎摄政王此时此刻的脸色有多难看,自顾自地的闭上了眼睛,而且,把自己的手,往长长的衣袖里面藏。
摄政王阴沉着脸,凤眸一瞬不瞬的定定看着白九歌。
好一会儿后,清冽的声音响起,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然放软了语气。
“武安侯,给你下毒了。”
摄政王一针见血,这话说的十分的肯定,
白九歌被他一眼看穿,对视上摄政王那双深沉似海的凤眸,她突然之间很害怕。
“王爷想象力太丰富了,奴婢刚刚逾越了,奴婢先下车,王爷慢走。”
白九歌一刻也不想再和这个人待在一起,她现在谁也不想理会。
她起身飞快的走出去,在叶青玉诧异的目光下,跳下了马车。
幸好马车不快,否则白九歌可能会摔倒在地上。
跳下去后白九歌辨认了下方向,往偏僻的地方奔跑起来,一溜烟的就没了身影。
埋伏在武安侯四周的黑衣人,带着青面獠牙的面具,约莫五十多人。
沈长冲一袭红衣胜火,隔着茂密的树叶居高临下的看向整个武安侯府。
“沈老大,白姑娘自己走出了武安侯府,上了摄政王的马车,但,没走多久,白姑娘又跳下马车自己走了。”
突然冒出来的一条身影,稳稳落在树杈上,单膝跪地的向沈长说着探子来报的消息。
沈长冲先是一喜,紧接着眉宇皱了皱。
“往哪个方向跑去了?”
“先是去了当铺,这会儿已经祖了马车往安宁村方向的官道而去。”
安宁村村尾,三间陈旧的瓦房,院子是被竹子围起来的。
院子里养了鸡鸭,这时候,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乡村农妇,戴着头巾,皮肤略显黝黑,正在撒着稻谷。
白九歌怀里揣着包袱,包袱里面除了几件新衣裳,里面还藏着一千两银票。
她去当铺把从系统中得来的望远镜卖掉了。
啪嗒!
“歌儿?真的是我的歌儿?”
农妇似乎有所感应,转身的时候,刚好看到了白九歌走来。
她眼眶噙满泪水的不敢置信,手中的东西啪嗒的掉在地上,随后飞快的跑了过来。
白九歌眼眶亦是红了,许是这具身体的原主残留的感情,她看到农妇的时候,一点也不陌生,很是亲切。
“歌儿,我的歌儿真的回来了。娘好想你,好想你……快,进屋,进屋。”
白九歌先是被她紧紧的抱住,抱紧的力道让她微微不适应,但很快的就松开了,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去。
“昨晚娘就做梦,梦到我家歌儿要回来,大清早起来就做好了你最爱吃的桃花酥。”
白大娘脸上都是喜悦的泪水,一只手从来不肯松开,拿桃花酥的时候都是一只手去拿。
白九歌跟着她在屋里走来走去。
“歌儿,在王府,还好吗?”
“嗯,娘,我这次回来不能久留,哇,桃花酥还是那么好吃。娘,这是我给你买的几件新衣裳。”
白九歌就着白大娘的手把桃花酥吃了,然后一边打开包袱,把里面的新衣裳露出来。
白大娘脸色微微一变,先是伸手擦拭掉脸上的泪花,随后把屋门关上。
表情严肃的看着白九歌,白大娘动了动嘴:“歌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突然有空回来?还有银两买这么好看的衣裳,是不是做了什么……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不会是把传家之宝拿去卖了吧?”白大娘眼睛一瞪,语气有些严厉。
白九歌连忙摆摆手:“娘,你想多了。传家之宝在这里呢,你看。我最近得到了王妃的赏识,升做了管事姑姑,我其实……其实是出来替王妃办事的。娘你也吃啊,快坐,娘,做了管事姑姑呢,月俸就有好多了,你看,还有银两留给娘的。”
白大娘没有怀疑白九歌的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