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歌越是顺着哭声寻了过去,越是心底有种不祥的预感。
无数个念头在脑海中生成,最后有点胆怯的停住了脚步。
寺庙怎么会有小孩子,主持说今日已经不对外开放,按理来说,寺庙中除了他们和尚,外人就只有摄政王和自己这些人。
就算是摄政王和太子带来很多侍卫,也不可能哭成小孩子的声音。
会不会是什么幽灵?
寺庙中死个把人,不对,想啥呢。
白九歌狠狠的甩了甩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继续壮着胆子往哭声寻找过去。
不是因为艺高人胆大,而是因为,好奇害死猫!
穿过拐角处,映入眼帘的是个身穿粉裙的小女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粉色衣裙是那种粗布,不是那种大户人家的孩子,扎着两条朝天辫。看起来也就四五岁的模样。
“小妹妹,你怎么了?是不是找不到爹娘了?”
白九歌看见真的是个小孩子,顿时暗暗的松了口气,脑海中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终于被消散。
小女孩背对着白九歌,她粉嫩的小手擦拭脸蛋上的泪花,不停的哇哇哭。
白九歌只好转过身来的同时微微弯下腰,双手搭在小女孩肩膀上轻放,把她整个人掰过来。
小女孩看着白九歌,脸色显露出来的是惊恐,还有胆怯,躲闪着微微挣扎。
“别怕,小妹妹,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是不是找不到爹娘了?告诉姐姐,姐姐带你去找爹娘好吗?”
白九歌眉头一皱,眼睛余光瞄到了小女孩粉嫩的胳膊上,有一道淤青,还有牙齿印,泛着黑紫,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了。
小女孩的脸色也有点苍白,不知道是不是昏暗月光的原因。
“找,爹,娘?”
白九歌伸手给她擦拭泪水,轻柔的刮刮她小鼻子,然后拿出带着身上的桃花酥,拿出一块递给小女孩。
小女孩可能是看到了好吃的,对白九歌再也没了先前的恐惧,只是说话的时候,语速很是断断续续。
“嗯,你叫什么名字啊?爹娘在哪里呢?”
“我叫——豆包,爹娘,爹娘不见了。有妖怪,好多好多的妖怪,它们要咬我,姐姐,我害怕!”
小女孩挠挠头,努力的回想似的,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但是随即又想起了什么可怕的画面,吓得脸色越发苍白,直往白九歌怀里钻。
“好了不怕啊,豆包告诉姐姐,妖怪在哪里啊?”
“就在那里。”豆包小手往前微微颤颤的一指,白九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下来。
她安静下来后,白九歌顺着豆包指向的方向,走出了几步。刚要伸手拨开前面的竹子,确认下豆包指的到底是何方向。
一只飞镖突然之间从竹林中射了出来,白九歌耳边听得清脆细细的响声,闪身飞快的往另一边躲开。
唰!
飞镖顺着她耳边发丝掠过,旋转着割断了她的一缕发丝,下一秒,飞镖深深的插入了她身侧的竹子里。
不好!豆包!
白九歌转身看向豆包站立的位置,原地再也没有了人影,除了半块没有吃完的桃花酥证明小女孩出现过。
“施主可是迷了路?”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白九歌连忙一个转身,看到了迎面而来的是之前在门口看到的主持。
主持笑的慈眉善目,双手合十,彬彬有礼。
“主持,你有看到一个小女孩吗?”
白九歌有点担心小豆包,刚刚的飞镖冲着自己来,但是转身小豆包就不见了。
“白施主说笑了,哪来的什么小女孩。”
“可是刚刚……。”
白九歌皱眉,被吃了一半的桃花酥还在地上,她哪里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只是当她想要指着那枚飞镖跟主持说明情况的时候,飞镖不见了,竹子那里徒留一个空洞。
她顿时收住了后面的话,飞镖来去自如,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说明敌人此时此刻密切关注自己。
“刚刚怎么了?白施主想必是伺候王爷,累了吧,不如,去前面的禅房喝杯热茶?”
主持亲自开口邀请,白九歌颇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在世人眼中,一个小丫鬟怎么可能受到如此的待遇。
她想着不能拂了主持的一番好意,喝杯茶的功夫等打发他走了,自己再回来。
“好,那就有劳主持了。”
主持始终笑意盈盈,率先往前面带路,时不时的回头看一下白九歌。
“王爷平时为国为民操劳,幸好有像白施主这样的妙人近身伺候。”
白九歌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主持这话是什么意思。
等她想明白的时候,两人已经走入了禅房,扑鼻而来的一阵阵茶香,令人心旷神怡。
主持这是试探自己,想跟自己打探摄政王的事情。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