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歌摇摇头,看来这是目前最好的结果,起码林将军暂时不会杀掉这些村民们。
“白九歌,你运气真不错!”
林侧妃走在最后面,她知道父亲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因为他自己也中了毒。
“没错,运气好,还不是因为林将军的原因吗?”
“你……。”
“林侧妃还是不要动怒的好,否则毒性攻心,毒发起来可是会像个疯子一样呢。”
白九歌在她面前不需要掩饰自己任何的情绪,两人早就已经互相看不过眼很久了。
林侧妃充满杀气的媚眼,直勾勾的盯着白九歌,她不明白,为什么自从遇上这个贱奴后,所有的事情都失控了。
这次明明是受了父亲的命令来杀掉除了豆包之外所有的村民们,现在的情况却是亲自下了命令的父亲,阻止了自己的行为。
“我真是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药丸是毒药?”
林侧妃想不通的事情很多,白九歌看样子知道自己带来的两人是对村民们不利。
她是想问,白九歌怎么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
“想知道啊?”
白九歌看着林侧妃一脸好奇的点点头,她笑了笑,冲着林侧妃勾勾手指头。
示意她附耳过来,白九歌充满笑意的眼神,凝视着林侧妃。
林侧妃稍微有些犹豫,但架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只是想着在这里白九歌也不会贸然动手。
她很是不情愿的凑近白九歌,然后依言附耳过去。
“不——告诉——你!”
林侧妃愣在当场,眼睁睁的看着白九歌笑盈盈的被林子琪搀扶着走远。
她才一掌打在牢房铁栏上,把手掌给打肿了:“贱人!”
马车车厢里,白九歌有些疲累,斜斜的躺着,现在才发觉,右脚的伤口不知道何时已经裂开,鲜血浸湿了布料。
火辣辣的疼痛时不时的传来,她心里还是放心不下村民们,但她知道除非找到解毒的法子,否则官府是绝对不可能把中了毒的村民们放出来。
因为官府的人肯定会说放出来也是害人害己,失控起来伤人是没有办法及时阻止。
“九歌,刚刚芙蓉姐姐被气的不轻啊,她会找你麻烦吧?”
林子琪担心的看着白九歌,她知道林芙蓉的性子,向来是容不得别人骑到头上来。
“呀,九歌,你的伤口怎么裂开了?”
林子琪一惊一乍的咋咋呼呼,蹲下身子帮白九歌处理伤口。
白九歌任由她摆弄,额头疼的冒出了冷汗,一滴滴的往脸颊下面流淌。
马车飞驰在官道上,捕快们在外面护送,当然,这是陆千波因为担心林子琪安危才派人来护送的。
菩提寺南厢房,烛火忽然亮了起来,摄政王转身走回到美人榻上。
就在摄政王刚刚坐到美人榻上的时候,门被推开了,太子一脸兴奋的走了进来。
“小皇叔,好消息!”
“喔?”
“村民们暂时安全了,而且,林天逸自己也中了毒。”
摄政王薄唇微微上扬,接着太子的话道:“让你高兴的是,林天逸中的毒就是和村民们中的毒是一样的。”
“小皇叔不出门,却事事都知道。”
“你不也是吗?”
摄政王淡然反驳,太子刚要喝下去的茶水,猛然被将了一军,呛到了连连咳嗽。
太子蓝眸含笑,转移话题的继而一问:“小皇叔知道,是谁干的好事吗?”
“除了本王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还有谁?”
“对,就是九歌……哦不,未来的皇婶,皇婶。”
太子看到摄政王凝眸一冷,顿时急忙改了口,他不自然的缩了下肩膀,刹那间觉得厢房温度骤然下降了。
被摄政王盯上一眼,宛如被死神锁定了灵魂似的,脊背忍不住的发凉。
“你身体不好,还是不要过多操心这些事情。早些歇息,以免加重病情。”
摄政王清冽的嗓音,显露出一丝关心的口吻,凤眸飞快的瞥了太子一眼。
太子听了这话,苦涩的一笑,看向摄政王,自嘲的开口:“轻,或者重,反正都活不过一年,没有什么区别!”
这话一出,厢房里面的两人彻底的陷入了沉默。
府衙客房外面围了个水泄不通,守卫森严。客房里面气氛诡异的寂静。
陆千波,林侧妃,还有两个干瘦的男子,四人大气不敢出,林将军坐在凳子上,犀利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望过去。
“你们可真有出息,事情搞成这样。”
“父亲,事出有因!”林侧妃恨恨的咬牙,倘若不是白九歌的话,事情会很顺利。
“你们两个先去熬好解药,多少个村民们吃了你们下的毒药,就给他们解了。”林将军摆摆手阻止了林侧妃还要继续说话。
他现在在村民们面前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