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九歌心慌慌的时候,一袭白衣飘来,她只觉得腰间一紧,被人搂抱住带离了原地。
温热的鲜血,飞溅到了白九歌脸颊上,还有两滴撒到她眼睫毛位置,模糊了她的视线!
咔擦!
“噗!”
对面的一棵两人环抱都报不过来的参天大树,猛然断裂,轰然倒地。
白九歌抬头看过去,只见叶青玉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随着大树断裂倒在地上,他也摔倒在旁边。
林天逸一掌打中的人,竟是叶青玉,而不是摄政王,
白九歌皱眉,倘若当时打中的是自己,想到这里惊出了一身冷汗。
双手微微的颤抖,随即被温暖炙热的大手轻轻握住,白九歌扭脸回看,看见了摄政王深邃的凤眸。
冷漠淡然,却无声的给了她无比的安心,白九歌慌乱惊恐的心,缓缓的平复下来。
“王爷!”
林天逸看清楚来人竟然是摄政王,他立马收回了掌力,小眼睛转动两下,单膝跪倒在摄政王面前。
摄政王揽住白九歌,他薄唇紧抿,凤眸定定的看向了林天逸,神色未明。
现场的气氛一度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不再流通。
“青玉你还好吗?”白九歌走到叶青玉身边,把他小心的搀扶起来。
叶青玉身躯起来的时候还有些摇晃,嘴角挂着鲜血,脸色苍白如纸,隔着衣裙把手搭在了白九歌肩膀上,借助了她才勉强的站起来。
他说不出话来,冲着一脸担忧的白九歌,轻轻的摆摆手。
“不是说自己是神医吗?还不快过来看看?”白九歌看向鹿三和毕云淘两人,她只记得这两人是大夫来着。
鹿三犹豫了下没有立刻动身,而是毕云淘飞快的绕过他跑了过来,立即给叶青玉把脉。
这时候白九歌已经把叶青玉搀扶着坐到了一边的凳子上。
“怎么样?”
“严重内伤,五脏六腑都受到了严重的冲击,三个月内不能妄动内力,否则会有瘫痪的可能!”
毕云淘的话,让白九歌听了之后,微微低下头,低下头的瞬间,眼眸中闪过了一丝杀气。
好你个林天逸,这笔账,老娘先记下来!
“怎么样?”摄政王走过来,拍了下叶青玉肩膀。
“没事。”叶青玉扯扯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地上的林天逸,还在那里跪着,因为林天逸跪着,林芙蓉自然跟随着父亲跪在了中央的空地上。
摄政王直接无视掉他们父女俩,他凤眸一扫,环顾了下四周。
“陆千波!”
“哎,来了来了,下官在,王爷有什么吩咐?”
陆千波从拐角处闪身出来,脸上堆满了掐媚的笑容,哈腰的样子,在白九歌看来,像只哈巴狗。
白九歌无语望天,果然还是权势大好啊,想想当初陆千波对自己横眉冷眼的样子,何止天壤之别!
“先把村民们抬床上,村民们若是有任何闪失,你们三个……。”
摄政王的话没说完,陆千波、林天逸和林芙蓉三人脸色各不相同,陆千波直接面如死灰的跌坐在地上,不停的擦拭汗珠。
林天逸脸色微微一变,但依旧保持着跪着的姿势。
然而林芙蓉直接站了起来:“王爷,不就是一群贱民吗?凭什么要把罪责推给我们三人?”
摄政王转动手上扳指,薄唇紧抿,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林芙蓉,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至零点。
在场众人纷纷下意识的拢了拢身上的衣衫,顿时觉得有股凉意从头到脚弥漫。
“闭嘴!孽障!”
啪!
林天逸飞快的站起身来对着摄政王拱手弯腰,然后看向了林芙蓉,手掌高高扬起来,狠狠的落下去。
林芙蓉被打的整个人踉踉跄跄,半边脸肿的鼓鼓囊囊,她捂住自己的脸颊,委屈至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不敢吭声。
“跪下,不许再胡言乱语!”
“王爷,未将教女无方,未将有罪!”
那边陆千波带领着捕快们小心翼翼的抬着昏迷不醒的村民们,白九歌一边帮忙,一边用眼睛余光看向了摄政王那里。
“那就跪着吧!”
“是!”
林天逸不敢有二话,先是狠狠的踹了一脚林芙蓉,紧接着自己也跪了下去。
村民们被一一抬到了另外一个大厢房,里面的床都躺满了,白九歌看着村民们昏迷不醒,她愁眉不展。
毕云淘左右环顾了一下,冲到了白九歌面前,偷偷的往她手心里塞了一张纸条。
白九歌愣了一下握紧了拳头,把纸条捏在了里面,等她抬起头看向毕云淘的时候,人已经再次冲出了大厢房外面。
她找了个隐秘点的地方摊开手中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解药的配方:三草夺命香解药主要成分分别为三色花,何首乌,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