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厉害坏了,这么能耐你咋不上天呢。&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初秋九月,微凉黄昏。
摔门扬长而去的少女,气的哆嗦的少年。
一屋子不敢吱声的吃瓜群众,和散落一地的乐谱。
“有病吧,她。”沉默了一个世纪之久,江厌离终于爆发。窗台上无辜的杯子遭了殃,被无辜的摔成了一地的碎片。肇事者对人群丢下一句,“看什么看,练琴”,然后大步流星的消失在了琴房的门口。
这是言清让第二次看到江厌离发这么大脾气。
江厌离离开琴房,随后湛星楼走进了琴房。“怎么了他,这么大脾气?”湛星楼回头看了看江厌离离开的方向,一脸问号的问坐在门口琴凳上擦琴弓的言清让。
言清让无奈的耸了耸肩,“还能怎么,又跟那个新来的杠上了呗。”
“这回又是因为什么啊,”湛星楼径直走到冰箱那儿拿出了一瓶水。
在湛星楼的眼里,江厌离和他一直都是一种人——有良好的家教,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相比他阴晴不定的性格,江厌离明显更能够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但是湛星楼听说,自从碰上这个冤家,江厌离已经两次众目睽睽之下大发雷霆了。如果可以,湛星楼真想看看这个新来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可以这么轻而易举的逼疯江厌离。
“她要报名校乐团,老江不让。结果就吵起来了,她还编顺口溜骂老江,骂的一套一套的,骂完就跑。老江气不过,”言清让对着一地的碎片和乐谱扬了扬下巴,“喏,然后就这样了。”
“不是说老周的人么,老江也是,这点面子也不肯给。”
“估计是上次也被她气够呛,这次逮着机会给她穿小鞋。其实姑娘服个软啥事儿都没有了,谁知道,偏不,非得跟老江怼着来。这以后日子,有她好受的。”言清让说着,微微扬起了嘴角,“不过也挺有意思的,难得看着老江失态。”
言清让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模样,湛星楼只是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一边儿拿过立在角落的扫把打扫着战场,一边儿感叹可惜了江厌离字迹潇洒的手抄谱被杯子里的花茶浸湿。
顾岛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喷嚏。
“一定是那个该死的江厌离在背后骂我。”
老周递了一张纸巾过去,顺手戳了戳顾岛的头,“你讲两句好听的不就得了,男生不都吃这一套么。”转身从办公桌上的果篮里拿了一个苹果,丢给了顾岛。
顾岛接住了苹果,啃了一大口,两腮塞得鼓鼓囊囊的,忿忿道,“那是你没看到江厌离那副嘴脸,我的天。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尾巴不要翘到天上去啊,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厉害的。”
“你还别说,”老周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他可是够厉害的。”
“咋?贝多芬转世还是莫扎特附身啊他?”顾岛一脸“你个老家伙就是危言耸听”的表情看着老周,她想不到看上去也就比她大了两三岁的江厌离有什么好厉害的。虽然A大艺术学院古典音乐系是全国第一,钢琴专业又是古典音乐系里最好的专业,能考进来的确很了不起。但是说到底,江厌离也不过就是跟他身份一样的学生而已。
“他考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斩获过国际上很多大奖了。”老周说。
“真这么了不起,还上什么大学。”孤岛的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
“再好的钢琴家也有需要学习的东西啊,”老周一副“这你就不懂了”的表情看着孤岛,“江厌离的父母也是A大毕业的著名钢琴家,江厌离在这里进修大概也是他父母的意思。”
“那也不代表他可以在A大横着走,逮着谁就教训谁吧?”顾岛咽下嘴里的一大口苹果渣,装腔作势的学起了江厌离在琴房教训她的样子,表演浮夸至极,“‘校乐团不是你想进就进的,’还有还有,‘我们校乐团向来不招收大一新生’,哎呦喂了,给他狂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手里掌握了一支维也纳的首席交响乐队啊。”
“咳咳……”老周伸出脚轻轻踢了踢顾岛的小腿,做作的咳了几声。不明状况的顾岛还沉浸在“江厌离模仿秀”中,全然没有意识到真身此时此刻就站在她的身后面色阴沉的盯着她的后脑勺。
“咋了你,喝茶呛着了?”见老周拼命的向她身后使眼色,顾岛猛的一回头,对上了江厌离愤怒的眼神,吓得顾岛的汗毛全都竖竖了起来。心里叨咕着“这男人怕不是属猫的怎么走路都没声啊”。
老周到底是见过世面的老江湖,立马变脸和颜悦色和江厌离寒暄,“哎呀呀,江厌离同学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