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言清让回到候场区的顾岛,听到舞台那边传来江厌离的钢琴声。&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顾岛一如既往的被江厌离的钢琴音吸引,也一如既往的觉得好听。可是那琴声里,明显可以听出江厌离藏在心里的负面情绪。顾岛走过去,拨开挡在中间的帘子,看着江厌离,仔细的看还可以看到他手指上的血迹和伤口,但这并不耽误江厌离的演奏水准,这大概就是江厌离的厉害之处吧。
这样厉害的人,这样优秀的人,这样的人,曾经近在咫尺,却一瞬间,变得遥不可及。顾岛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只知道,此时此刻,有些什么东西,就这样,莫名的,随着那些音符,飘远了。
一只大手,突然覆盖上了她的头顶。顾岛抬头,看到了戴着眼镜的湛星楼,他一副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斯文败类的风格被他演绎的淋漓尽致。“紧张吗。”湛星楼问。
顾岛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现在根本就不存在紧张还是不紧张,而是悲伤还是难过。顾岛觉得自己是,既孤单,也难过,反正就浑身上下都是不开心。比赛好像已经没有多重要了,唯一的对手陈悦因为刚才的一幕,还有录音的丑闻,还有受伤,显然没有机会再次上场了,这场比赛自己赢定了,不管校方从什么角度考虑都不会让陈悦再上这个舞台了。但是想到这里顾岛更是高兴不起来,本来是想的趾高气昂的赢得这场比赛,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手下败将,没想到现在竟然会赢得这样不光彩。
是的。
这件事情并不是顾岛做的。
顾岛那天晚上的确是去了候场区,想要对陈悦的演出服做手脚,明明剪刀都已经掏了出来,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没有下手。但是还是小孩子意气用事,怎么想都觉得不能放过这个家伙,干脆从桌子上随便找了个别针,别在衣服上,心想着,明天陈悦一穿,会挨一下扎,想到她做作的嗔怪的样子,背地里骂娘不敢说的样子,就觉得也算是小小的解气了吧。至于录音,顾岛的确是想过放出去,可是想想,算了,人那么多呢,什么时候狭路相逢,再拿出来面对面威胁一下也是好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今天的事情就按着曾经恶毒的计划过的样子不慌不忙的行进着,这里的每件事儿,如果不是顾岛清楚的知道自己并没做,顾岛都会怀疑是不是自己。
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顾岛回头看见的是言清让的笑容。他调皮的笑了笑,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好像是舞会的那种假面,顾岛还没说什么就突然的戴在了顾岛的脸上,顾岛一愣,“干啥……”
“我就是觉得,紫色的礼服,看起来很神秘,带个面具,看起来更加的神秘。”言清让用手指拨了一下顾岛面具上面的彩色羽毛,“蛇精脸的确合适这种妖风阵阵又闪闪的东西哈哈哈。”顾岛觉得这个很胡闹,伸手要摘下来,被一旁的湛星楼制止了,“比刚才好看多了。”
顾岛觉得就算是言清让偶尔玩性大发会胡闹,湛星楼的审美还是值得肯定的。虽然知道湛星楼在家里没有地位,不受关注,但是好歹也是出自名门。顾岛想,也是,毕竟现在大家的锋芒都在自己的身上,再者有刚才江厌离的误会,自己的心情想必也不会多么愉快,尽管可以保持住自己琴音的水准,也没办法保证自己的表情会始终如一的自然。戴着也好。
江厌离演奏完,台下雷鸣般的掌声。
他在这个学校的地位依然是不可撼动的,可是王者一般的江厌离现在并不开心。在他的脑海里始终回荡着一句古诗,“万钟于我何加焉”。他淡淡的看了一眼舞台边的顾岛,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一副面具,他看不真切她的表情,喜怒哀乐,好像被这面具生生的与他隔开,从此再无关系一般。
他习惯性的接受大家的掌声,可是却无法习惯,这些喝彩里,再没有一个崇拜的小眼神,一脸的气不过,故作姿态表示“有什么的,我也可以。”背地里跟别人讲自己有多优秀。
江厌离想,自己会不会是做错了。她尽管错,也是基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手段极端了一点,但是明明知道这丫头心肠善良的很,为什么不多听她解释呢。
但是,想起这些已经太晚了。只是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挽回。
走下台的江厌离,跟顾岛擦肩而过。顾岛并没有看他,他想跟她说一句加油,或者什么,却仿佛如鲠在喉,只是怔怔的看着顾岛拎着小提琴走进了舞台区,在所有人的欢呼声中,开始她的表演。琴声是他完全信任的完美,纯属的技术,比曾经的她多的,就是琴音里,毫无保留的迸发出来的情感。那强烈的悲伤让江厌离扎着心窝子疼。又十分的疑惑,明明做错了事情为什么自己却那么多的怨气。
舞台上的顾岛,选的这首曲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