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星楼比言清让更早一步接到顾岛的短信,赶到校医室的时候,顾岛躺在床上,江厌离坐在她的旁边。&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扒个柚子这么费劲儿你说你还能做好啥。”顾岛说。“能吃不就得了你哪儿那么多话啊。”江厌离回嘴。这样的场景湛星楼好像很熟悉,在琴房的时候总能看见顾岛和江厌离两个人欢喜冤家的样子,吵吵闹闹但是岁月静好。这样的场景是不管怎样湛星楼都没办法融进去的。他就好像是回到了原来旁观者的位置一样,站在门口默默的看着两人重归于好。
实话实说,在江厌离误会顾岛的时候,湛星楼心里是十分高兴的。虽然他知道顾岛会因为这件事儿而伤心不已,但是伤心总是会痊愈的,湛星楼一度相信自己可以出现在顾岛身边来填补江厌离造成的这道疤痕。他没有想过顾岛和江厌离,可以就这样莫名的再度和好。他们再度和好,那么,自己又要怎样才能走到她的身旁呢,湛星楼想到这里,神情凝重了很多。
“门口呆着干嘛呢。”
言清让在背后偷偷的接近湛星楼突然窜出来吓唬了湛星楼一声,然后在湛星楼回头的怒目而视中笑嘻嘻的推开了顾岛病房的门。言清让的玩笑也成功的引起了江厌离和顾岛的注视,“阿让你来啦。”顾岛装作气若游丝的说。
“别装了女战士。”言清让一点都没给顾岛留面子,“你骗骗湛星楼这事儿还靠谱,我消息这么灵通,你一挑N的神话早就传到我耳朵里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顾岛赶紧瞪言清让,但是言清让丝毫没有在意。看着江厌离和湛星楼同款懵逼脸,言清让一巴掌拍到顾岛的腿上,“别装了你,还受伤。那几个倒是伤的不浅。”转过头,言清让对江厌离说,“陈悦的脸差点被这家伙抓毁容咯,我一眼看过去都知道谁打了她,跟她动手的几个姑娘,全都挂彩。”
“我又没让她们挂彩,”顾岛还想守住自己最后的一丝淑女形象,嘴硬打死也不认。
“你说你,属猴的啊,还带扑过去挠人的。”
言清让翻开手机开到了几个舞蹈系的朋友圈,丢给江厌离,江厌离镇定下来仔细的看了看,是啊,刚才事出匆忙都没有注意到这几个姑娘,只知道也受了伤,但是一定要说跟顾岛相比,她们的伤明显要重的多。江厌离放下手机,然后默默的看了一眼顾岛。在江厌离的目光注视下,顾岛缩进了被子里装鹌鹑,不管怎么说都不吱声。
湛星楼走过来站在了顾岛的床边,“我觉得顾岛也没做错。”
被窝里伸出一只小手,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攥住了为自己说话的湛星楼的手腕,湛星楼一低头,看到被子边边露出的小脑瓜,冲自己龇牙嘻嘻笑,“是吧,我就知道你也认为我没错。”
“老湛你就惯孩子吧。”言清让无奈的说,“我觉得哈,咱们几个里,老江你就跟个爸爸似的,老湛你就跟个妈妈似的,这真没错。”
顾岛听言清让这么说,赶紧掀开被子顶嘴,“你呢,你是啥?”
“我……”言清让一时被怼的语塞不知道要说什么。
“好了好了。”
“别装了,走吧去吃晚饭吧。”
“好烦啊你。”
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大家还是嘻嘻哈哈的样子。每个人都下意识的忘记了曾经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障碍到底是什么,这种不约而同的故意,是尚处青春中他们最经常用的把戏,也是,造成裂痕最大的原因。
曾经很痛很痛的伤痕,很深很深的误解,没有一个解释,要怎么释然。就好像是扎进篱笆上的钉子,虽然大家谁都没有去看那边,但是钉子和伤痕依旧是存在的啊。
翌日。
顾岛站在江厌离琴房门口的时候,心情还是有点复杂的。不知道昨天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缓和了还是怎样,这样单独的面对还是闹别扭以后的第一次,顾岛在门口无数次深呼吸以后才鼓足勇气推开了门。江厌离到的很早,穿着米色的毛衣,坐在钢琴的前面,听到顾岛进来的声音,回头,笑的云淡风轻,大概一切就这样重启了吧,江厌离想,“来啦。”
“嗯。”顾岛走进来随手把自己的琴盒放在了江厌离的沙发上。
“吃早饭了吗?”江厌离往旁边抬了抬下巴,“储物柜里有鲜榨的果汁和楼下多带的一份儿汉堡炸鸡。”顾岛点点头,走过去,好像很久没有喝过江厌离鲜榨的果汁了,还真有些想念。不知道味道是不是还如曾经一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