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杀了霏月?”
齐修远动作一顿,声音带着压抑:“她差点害死你!”
“修远,我不想看到你为我杀人。”路漫漫说了个长句子,歇了下才继续开口,“那并不会让我感到幸福。”
或许有的女人会为了爱人为自己失去理智,伤人甚至杀人而感动,可她不会。
齐修远笑了笑,软化了他脸上残存的狠历:“好,都听你的。”
“那么,修远,答应我一件事。”没什么力气的手回握着齐修远有力的大手,路漫漫的眼神里有齐修远都看不明确的光晕。
“你说。”
路漫漫眼眶微湿,笑容很淡:“我们不要再纠缠下去了。”
“为什么?”齐修远眼角突的一抽,心脏发紧。
“我害怕了,修远,你会为了我而发疯,我害怕这样的自己,也害怕这样的你。”路漫漫轻声解释着,像是在说服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齐修远半蹲着,像是一只刚刚被驯化,还无法理解主人思维的猛兽,他的眼神里是全然的不解和质疑。
“漫漫,你到底在想什么?”好半晌,他只能从喉咙里挤出这个问句。
“修远,你说的,什么都听我的。”
路漫漫不再解释,只是温柔笑着,笑得齐修远心都疼了。
齐修远知道现在不是谈话的好时机,路漫漫光是跟他说了一会儿话,呼吸都有些不稳了。
“你先好好养伤,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他宁愿相信,路漫漫只是受伤身体虚弱,连带着脑子也跟着不清醒。
路漫漫并不反驳,但那眼神让齐修远知道,她是认真的。
“我去和司徒问一下你的状况。”齐修远声音不稳的留下这么一句,就出了病房。
病房外,司徒世和褚伟宇都没离开,见他出来了,两个人一起走过来。
司徒世还在开齐修远的玩笑:“我说阿远,听说你差一点当场行凶被警察叔叔抓到?”
齐修远看向司徒世,冷淡似冰的目光让司徒世收了口。
“阿远,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在病房里,小两口相见欢吗?
齐修远捉住司徒世的胳膊,把他往楼梯间拖去,还不忘嘱咐褚伟宇道:“伟宇,帮我照看着漫漫,我有事要和司徒说。”
进了楼梯间,司徒世收敛了笑容,认真问道:“阿远,到底出什么事了。”
“漫漫刚才跟说我,以后不要再纠缠在一起。”齐修远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能把路漫漫的话复述给司徒世,“她说她害怕了,因为我会为她发疯,她害怕这样的我,也害怕让我变成这样的她自己。”
司徒世低咒了一句脏话,此刻也有了去警察局一枪崩了霏月的心。
“一定是这件事,让小丫头心里的阴影扩大了。”司徒世尝试着推测,“霏月的事情,让她开始把自己也定位成会让你陷入危险的因素之一,一旦理智钻进了牛角尖,小丫头就会用最简单的逻辑方式去思考问题。”
司徒世看着齐修远,拧着眉头道:“只要她不在你身边,你就少了一个陷入危险的因素,所以,她决定离开你。”
齐修远闭了闭眼,忍住现在回到警局把霏月一枪毙了的冲动。
他对司徒世问道:“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在她自己愿意面对心理阴影之前,别人都不会有办法的。”司徒世头疼的想叹气,好不容易让他们俩有点进展,怎么这么快就被搅局了呢?
齐修远犹豫了一下,对司徒世说道:“漫漫,把过去的事情告诉伟宇了。”
“她说了?”司徒世有些惊讶,但想到路漫漫曾经说过的某句话,茅塞顿开,“我懂了,她的确是把伟宇划为同类,他们有相似的经历。所以,她可以对伟宇说出心里的阴影,因为她不需要担心不被理解,或者是被当作异类。”
“相似的经历?”想到褚伟宇的曾经的经历,齐修远心头蓦然一寒。
“你还是决定要等她亲口告诉你?”司徒世对齐修远的坚持十分了解,以他的能力,想查清楚路漫漫当年的事情,再轻易不过,可他偏偏就要等路漫漫亲口告诉她。
齐修远颌首道:“如果不是她说出口的,那就没有意义了。”
他想要查,轻而易举,可要等到路漫漫愿意敞开心扉,难如登天。
“好吧,那就只能继续等了。”司徒世明白他的意思,不再多说。
齐修远敛眉,最棘手的是目前的情况,漫漫一心一意要拉开距离,先前的百般努力都付诸东流。
司徒世拍着齐修远的肩膀道:“阿远,听我一句劝,暂时在她面前消失一段时间,最起码,在她伤好之前别出现。”
齐修远为这个提议将眉头皱成川字。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没办法再负担她的心理问题,你也不想她因为养不好伤,以后留下后遗症吧?”
齐修远整张脸都黑透,却没办法无视司徒世的话。
司徒世也拿不准齐修远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