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车座的路漫漫转了个身,定神看了走过来的男人一会,才认出来他是谁。
她眼光迷蒙的问道:“咦,司徒,你怎么在这里?”
司徒世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痞子样,很是靠得住的正经道:“一个朋友跟我说你在这边,我在附近,刚好过来接你回家。”
秦朝业看他们俩像是熟人,心里不大舒坦,语气不善的问道:“阁下是哪位?”
司徒世瞥他一眼,也不理他,转而笑问路漫漫:“漫漫,你说我是谁?”
路漫漫定定的看着他,好半晌过去,猛地一拍手:“救命恩人!”
秦朝业傻眼,司徒世险些破功笑出来,这个活宝小丫头。
“好了,别闹了。”司徒世接住主动扑过来的小丫头,揉揉她的头发,帮她站稳。
“漫漫,你真的要跟他走吗?”秦朝业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到嘴边的香肉,还想再试着努力一下。
“对啊,司徒会送我回家的,朝业,你也早点回家吧!”路漫漫摇头晃脑的点头,晃得看的人都晕了。
秦朝业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他让这小妖精勾引了半宿,最后就拱手送人了?
“朝业,你,你别自己开车啊!”路漫漫像是酒劲儿上来了,说话有点大舌头,“酒驾不安全,不安全。”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秦朝业觉着自己的火气轻而易举就被那个小醉鬼给抹平了。以前带女人出来,哪个会管他酒驾安全不安全?顶多担忧一下她们自己的生命安全罢了。
秦朝业看着被司徒世抱在怀里的路漫漫,脑子一抽,说了句从来没说过的话。
“你一定要把她平安送回家,别动手动脚不规矩知道吗?”
司徒世好笑的看向秦朝业,那眼神他们两个男人彼此都懂。
刚才到底是谁心思不纯想动手动脚不规矩,现在还敢提醒我?
秦朝业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转过身去给自己的司机打电话,让人来接。他真不是听路漫漫的话,他只是,比较珍惜生命。
司徒世带着路漫漫上了自己的车,拐过两个街口,停在一辆休旅车旁边。
路漫漫抬头,没发现有红灯,不等她开口询问,她这边的车门就忽然被人打开。无形的怒气冷不丁扑面而来,她连开车门的人是谁都还没看清楚,就被挟持到了休旅车里。
司徒世一脸同情的朝着震惊的路漫漫挥挥手:“小丫头,自求多福呀!”
身后熟悉的体温和气味让路漫漫第一时间放弃呼救和挣扎,但不妨碍她以千刀万剐的眼神瞪向司徒世。
她还以为他真的是恰巧路过,好心搭救,没想到是早就算计好要把她给卖了!
司徒世潇洒的开着跑车消失在夜路上,很不讲道义的扔下路漫漫独自面对齐修远。
“转过来。”齐修远森冷的声音在路漫漫耳边响起,冻得她想打哆嗦。
“哎,好痒啊,怎么这么难受啊。”路漫漫抓了抓手臂,想假装酒精过敏来转移视线。
齐修远冷笑一声:“那杯长岛不是都被你倒了吗?”
怀里的娇躯微微一僵,短暂的两三秒沉默之后,路漫漫忽的一下转过身来,一双晶亮的眼睛带着能烧死人的火焰,直勾勾盯着齐修远。
“你跟踪我?”路漫漫气不过的踢他一脚,“你居然敢跟踪我?怎么,你怀疑我啊?你还有脸怀疑我?”
这个红杏出墙的家伙,凭什么跟踪她?她还没找他算账呢!
齐修远挨了踹也不躲,乖乖让路漫漫结结实实踹了一脚出气,才道:“我只是不放心你,秦朝业不是什么好人,我怕你吃亏。”
“秦朝业不是好人,你就是了?”路漫漫白眼一翻,又踹了他一脚。
齐修远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是脚印的西装裤,缓声道:“踹够了?那该我来算算账了。”
不等路漫漫反应过来,他就猛然将人扑在了宽敞的后座上,两人近得鼻尖贴着鼻尖,彼此都能直直望进对方眼底。
“路漫漫,你是真不替自己操心是不是?你知不知道秦朝业满脑子在想些什么,要不是我把司徒找来,你今晚打算怎么脱身?”齐修远恨声咬牙,今天这半宿看着路漫漫在那个秦朝业怀里撒娇撒泼,天知道他到底怎么才能忍住不去把秦朝业给拆碎了!
“我,我有办法的。以前在美国也不是没遇到过这种事。”路漫漫被他声色俱厉的样子吓着,声势弱了几分。
齐修远气都不顺了:“你还遇出经验来了?你以为每次都能那么幸运的躲过去吗?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我出事不出事关你什么事啊!你是我什么人啊!”路漫漫被他训斥得眼眶一红,用力去推他结实宽厚的胸膛。
“我是你什么人?”齐修远俯身,两人的唇骤然相贴,给了路漫漫一个带着怒意的吻。
手脚都被齐修远钳制住,路漫漫的反抗都变成了徒劳无功的挣扎,两个人身体紧贴的姿势下,她那样的扭动,反而成了另一种看似诱惑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