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业这边敲定了时间,剩下唯一在着急的人,就是费拉德。√
因为这次路漫漫是真的要去见“那位”,局面说不定会相当危险,费拉德对于先前说好要给路漫漫配备的那些高科技产品,更是急的要死,一宿打了无数个电话催人送过来。
第二天清晨五点半多,直升机在郊外降落,赶来的人下了飞机换跑车,马不停蹄赶到三人所在的公寓。
费拉德拿到特制密码锁的箱子后,还对着自己的属下不停抱怨:“简直太没效率了,都多少天了,才送过来!”
黑发黑眼的墨西哥裔男人一脸吐血样看着费拉德,碍于这个人是发工资的,只好把所有的不敬都咽回肚子里。
路漫漫被外面的动静吵醒,睡眼惺忪的走出主卧室,在看清楚来人是谁之后,脸上浮现出惊喜神色。
她踩着拖鞋啪嗒啪嗒走到玄关,和里维抱了一下:“里维,你怎么过来了?”
“老板说你需要这些特殊设备,特意让我亲自送过来。”里维疲惫的抓了一把自己的黑发,给打工的就是命苦。
实际上,费拉德还让技术人员在原始基础上做了一些特殊修改,这才是导致送东西送晚了的真正原因。不过,做老板的估计永远不会想到这一点,他只会想着东西送的真是太慢了!
路漫漫离开卧室好半天不回去,齐修远一个人睡不着,也从主卧室晃了出来,见到玄关站着个陌生男人,整个人都清醒了。
里维看到齐修远从主卧室出来的时候,也是满脸惊讶。
当初在纽约的时候,费拉德对路漫漫就是三百六十度无微不至关怀照顾,公司不少人都以为是费拉德对这个东方小美人有意思。他刚刚得知费拉德住在路漫漫这里的时候,还以为这两个人修成正果了。
结果眼看着一个人高马大,相貌英俊的男人从他印象中的“准夫人”房里走出来,这惊吓对于里维来说,不可谓不大,简直类似于五角大楼又被人炸了一回。
费拉德没注意到里维变了的脸色,一看齐修远过来,立马报告道:“修,给漫漫准备的东西都到了。”
“这位是?”齐修远瞟了一眼费拉德手里的密码箱,而后便定定的看着里维。
他刚才如果没看错的话,路漫漫还抱了这男人一下。
路漫漫看出他眼神不太对,侧移了一步,隔开他和里维,对他介绍道:“这位是里维先生,我在纽约时候的直属上司,这半年对我也很照顾。”
齐修远听出她话音加重的最后一句,打量了里维一下,便往客厅走去。
“来都来了,你们两个还让客人一直站在玄关讲话?”
路漫漫对着他的背影白了一眼,说的好像多大度似的,刚才是谁浑身倒刺都竖起来了?
费拉德想笑又不太敢笑,对里维道:“要不要进去喝杯咖啡?”
“不了,纽约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谢谢老板,我先回去了,希望你和漫漫一切顺利。”
里维还沉浸在“准夫人被人抢了,老板还赖在情敌家里混吃混喝看人脸色”这个沉重打击里,完全无法接受留下来喝杯咖啡这样的友好建议,脚不沾地的就跑了。
里维一走,路漫漫抱胸坐在齐修远对面,不高兴的道:“你把我的客人吓跑了!”
齐修远示意费拉德打开密码箱,分神对路漫漫道:“漫漫,头一个想起来让客人进屋的好像是我。”
路漫漫翻翻眼皮,是啊,在你拿冷飕飕冻死人的视线把人冻伤之后提议让人进屋嘛!
费拉德深深的领悟到,继续让里维在齐修远心里印象深刻下去,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于是主动打岔道:“漫漫,这次的设备和你在纽约时候用的基本一样,只是细节部分做了一些改动,一会你先适应一下,有不熟悉的地方我会告诉你的。”
“好的。”路漫漫也知道这些东西基本就等于她的身家性命,自然是不敢怠慢。
齐修远看路漫漫专心致志于那一箱子专业设备,对着费拉德勾勾手指,示意他到阳台去密谈。
费拉德苦哈哈的跟着齐修远进了阳台,眼看着他把阳台推拉门落锁,那“咔嗒”一声,仿佛是他要上断头台的前奏。
齐修远背对着费拉德,眺望着远处天际一抹晨曦初绽的橙红,对他交代道:“你今天跟漫漫一起过去。”
“修,你疯了?”费拉德不太能理解齐修远的思维,“漫漫是去跟秦朝业那边的人见面,把我也带过去算怎么回事?”
好歹他也是交代着让路漫漫查清失窃案的老板,这么堂而皇之的过去,完全不符合正常剧情逻辑吧?
齐修远淡淡看了他一眼,眼底有几分戏谑的笑意:“费拉德,当初是我一手扶持你坐稳当家位置,但是,直到现在为止,杭特家族内部依旧忌惮我多过于忌惮你。任何人都会认为,你迫切的想要除掉我,不是吗?”
“你是想让他们以为我打算过河拆桥?”费拉德若有所悟,“这样我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在漫漫身边出现,也可以让她的安全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