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齐修远心知肚明路漫漫先前说饿到胃疼有九成九是胡扯,可只要有那零点一的可能,就还是舍不得。
从冰箱里翻找出食材,齐修远利索的弄了几个海鲜三明治端出厨房。他才要嘱咐路漫漫少吃点,别一会吃不下正餐,就看到司徒世和费拉德衣衫不整、拉拉扯扯、难舍难分的从客房里滚了出来。
对,是“滚”不是“走”,客房的门完全是被撞开的。映进齐修远和路漫漫眼里的场面简直称得上不堪入目。
费拉德仰面朝天被压倒在地上,叽哩哇啦的连中文带英文附加法文往外蹦,听得人头晕脑胀根本划不出重点词汇。
司徒世不偏不倚单手撑地悬在费拉德上方,一只手还揪着对方的领口,他新换的衬衫一颗扣子都没扣上,淡粉色的丝质衬衫配上他那张要杀人似的妖孽脸,怎么看都像是个强抢良家民男这会儿正准备强上的。
齐修远和路漫漫交换了个眼神,路漫漫望了望他手里端着的海鲜三明治,齐修远立刻会意的端着三明治坐到她身边。一个喂食的,一个被投喂的,总之两个都是看戏的。
大约过了十多秒,司徒世终于对呱噪的良家民男忍无可忍,一巴掌拍上费拉德那头璀璨的金毛,威胁道:“你再不闭嘴小心我再给你做开胸手术!”
这句话比任何咒语都管用,费拉德就跟被人摘除了声带一样,哑了。
当年进进出出手术室,在医院水深火热死去活来过了一年,那记忆实在是太惨烈,以至于他整个人对“开胸手术”四个字都有精确的条件反射。
司徒世耳根子总算清静下来,顺了顺气准备起身,就看到齐修远不怀好意的探寻视线,以及路漫漫赤裸裸的八卦目光,差点一口气呛着。
司徒世被他俩看得浑身发毛,问道:“你们俩在看什么?”
“我比较好奇,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齐修远欲言又止的在司徒世和费拉德之间打量了一圈,“关系好到这种程度的?”
“司徒,我现在相信,你是有喜欢的人了。”路漫漫斩钉截铁给了结论,要不是喜欢的人,哪能换个衬衫就禽兽成这个样子,简直就是嗑药过头兴奋的谁都拦不住啊!
司徒世一口气噎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的。
费拉德像个贞洁烈女一样迅速从司徒世身下翻滚逃脱,奔到路漫漫身边,表情扭曲的道:“小公主,你要相信我的眼光水平和正常取向啊!”
路漫漫摸摸费拉德的金毛,像是在安抚一只大型犬:“放心,我知道你是被暗恋的。”
司徒世眼前发黑,脑袋发晕的站起来,义正词严道:“我对那只金毛寻回犬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简直就是跨物种的配对,想想都知道不可能好吗?
路漫漫朝着司徒世闭了闭眼,体贴道:“司徒,我懂你,有些事情的确很难以启齿,你不用这么大反应,要知道越掩饰就越代表确有其事。”
“你就不打算管管她?”司徒世简直要吐血,一副精神错乱的样子看向齐修远,恨声投诉。
齐修远叹了口气,走上前拍拍司徒世的肩膀,就在司徒世廖感欣慰的时候,补刀了一句。
“我到时候会把红包装的厚一点。”
“我只是换衬衫的时候不小心把脏衣服扔到他身上然后我们两个打起来了而已你们到底有完没完啊!”
司徒世彻底忍无可忍,连气儿都不带喘的一句话说完整个过程,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和一只金毛寻回犬被配对,心酸心塞简直不能更多。
路漫漫失望的看向费拉德:“就这样?”
费拉德心有不甘的点头:“就这样,如果不是门被撞坏了,我当时还能揍他一拳。”
齐修远看看正盯着自己的司徒世,想了想,拿了个三明治塞给他。
“红包没有了,给你个安慰奖。”
司徒世看着手里的海鲜三明治悲从中来,送到嘴边狠狠的咬了一大口,然后就完全停不下来。
晚餐桌上,几个三明治根本填不饱胃口的吃货大快朵颐,对齐修远的厨艺相当捧场。
费拉德只要有吃的,从来不吝惜说好话:“修,我真的没想过你还会做菜。”
忙着抢菜的路漫漫抽空看了齐修远一眼,说实话别说费拉德,连她没想到好吗?
穿着小粉衬衫的司徒世动作优雅却异常迅速的一边抢菜,一边悠悠然开口道:“放着上千万的合同不去签,跑去学一个月的厨,不好吃简直没天理了。”
齐修远微眯着眼朝他扔了个眼神,示意他安静点。
路漫漫大概是吃饱了,脑子转的飞快,马上意识到齐修远是什么时候去学的厨。
“我住院的那一个月,你跑去学做菜啦?”
不知道是不是恼羞成怒,齐修远夹了块糯米排骨塞进路漫漫的小嘴里,成功制止她继续发声。
“是啊,某人那时候都要回美国了,结果我们的齐大总裁还日日洗手作羹汤,不知道当时是不是打算做饯别宴啊?”司徒世还记恨着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