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远很快就接起了电话,在听到路漫漫的声音之后,他的心也变得异常柔软。
是的,柔软。仿佛手边就是她温柔的发丝,齐修远此时此刻完全能够想象得到路漫漫打电话给他的样子,“有没有想我?”
她的声音本来就动听,在经过电话磁场的处理之后,反而更加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悦耳。
“你说呢?”齐修远偏不告诉她她想听的,存心反问,吊着她的胃口。
路漫漫轻哼了一声,“我已经到了,你就放心吧,既然你这么不想我的话,那我也不打扰你了哦。”
她似乎爱上了这种半开玩笑半威胁的游戏,轻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去,迫切地想要感染他。如果齐修远此时此刻有所烦闷,那么说不定也会有所慰藉。至少,路漫漫关心他,也担心他。
她纯粹地只是想让他知道,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会在他身边。
“恩,想得很。”齐修远又一次地败下阵来。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他实在抵抗不了路漫漫的柔情蜜意。可是怎么办呢?他不仅抵抗不了,而且还疯狂地爱上,像是一种毒,轻而易举地便让他上了瘾。
“嗯。你那边还好吗?”两人不过分开一阵,路漫漫便有种要闲话家常的味道。她睡在自己的房间里,感受着巨大的床,可是此时此刻身边却少了应该有的温暖,和自然而然地凹陷,她不免就有些怅然。
“一切安好。”
哪怕真的天塌下来,齐修远也只会报喜不报忧。
两人讲了一会电话之后,因为路漫漫的威逼利诱,齐修远只得去投靠司徒世。虽然这样的确有些不太方便,可是却总比齐修远睡在公司里要好得太多。所幸的是,司徒世正好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而且,他迫切地想要找到齐修远,于是,谈好之后,路漫漫也知道了齐修远今晚会睡司徒世那边,便也就放心地挂了电话。
齐修远按照路漫漫的意思,开始往司徒世那边赶。
可惜,让路漫漫有些失望的是,司徒世是在医院里。而今晚搞不好,齐修远会问他借一张病床来睡。
一见到司徒世,齐修远并没有预料中的戏谑,反而他整个人看上去十分不太好,颇有一种直接想把齐修远拉出去喝酒的架势。还好,他最好还是忍住了。
“阿远,你说女人怎么能这么麻烦呢?”
“你见过她了?”齐修远一看司徒世的样子,多半也猜到他是见过了蔚清秧,否则,他才不会有那么大的情绪波动。
司徒世的确是见过了,可是并没有想象中的完美结局。甚至,让他更无语的是,蔚清秧一看到他就跑了?他就奇了怪了,她到底是在跑什么?难道他还会吃了她不成?
经过一系列的追查之后,司徒世很快就发现了蔚清秧已经怀孕的事实。而这个事实却让他更加郁闷!她都已经怀孕了,为什么还是把他当瘟神一样的赶?他发现,原来心理医生能治的只有病,而爱情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是绝症,难治得要命!
“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徒世对齐修远忽然有一种刮目相看的味道,“我现在真的算是佩服你了。对路漫漫那样,你还能欲擒故纵,我现在要是欲擒故纵,这辈子都不可能找得到她的人!”
最让他奇怪的是,他就搞不懂蔚清秧的心怎么就那么狠!她也没心理阴影,也没什么恐婚之类的,之前两人准备结婚的事情明明就谈得很融洽,而且最开始的时候也是她提出来的,怎么事情忽然拐了个弯之后一切都变了?
“谁说我当初欲擒故纵了?”齐修远懒懒地喝了一口水。
在司徒世的实验室里,他还真的不敢喝别的。万一等下不小心喝到什么药或者化学物质,那就不太好说了。只有水,就在饮水机里面。其实他喝起来的时候偶尔也会担心水里有没有什么有毒物质之类的。
司徒世现在整个人全都沉浸在蔚清秧的事情当中,哪里能注意到齐修远的担心?
他闷闷不乐地样子恨不得把他眼前所有的化学物质统统都喝下去,“是是是,你当初没有欲擒故纵,那你当初怎么就能逼着她还不让她跑?”
齐修远再次喝了一口水,正想开口,司徒世已经忙不迭地打断了,“哦对了,我差点忘记,你们有十年的感情基础。十年里,你没少烦过我。”
这怎么能说烦呢?齐修远一口水差点被司徒世呛出来。良久,等他稳定好情绪之后,他才犹疑地打量了司徒世两眼,“你喝酒了?”
他的身上并没有酒的味道,可是此时此刻他的样子,他说话的方式全都像喝了酒一样醉醺醺的。齐修远简直都无法容忍司徒世在自己的旁边喋喋不休地诉苦,他忽然有些明白,当初为什么司徒世总是喜欢抓着他的事情来开玩笑了。
“没有,要是能喝的话,我也不会这么不正常。”司徒世眯了眯桃花眼,“要不然我把她关起来吧,锁在家里,先让她别跑再说。”
“随便你。”这件事齐修远还真的不好出谋划策,于是他就直接冷冷地回了这三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