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在工科学生而言实际上就是一个工具，甚至还是学习专业的技术的工具。能够利用数学工具理解和掌握专业技术就行。过渡钻研一些数学牛角尖是没有必要的。对于通信专业的工科大学生而言，在第一、二学年里，全面学习和掌握初等数学和高等数学的基础理论和解决问题的方法是一个和艰难的学习任务。对于基础偏差的工农兵学员来说，就更加是如此。对于怎样针对工农兵学员这样的特殊学生教学，保证教学质量，达到教学要求，在教研组也没有形成一个很好的教学体系和方法。目前采用按基础程度分班教学的方法也是一个不成熟的措施而已。从开学后的情况看来，效果不是很好。对此姜老师也在考虑怎样改进教学方法。

    而且现在教学届有一种舆论正隐隐在吹向高校，就是：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

    工农兵学员基础参差不齐，应该是全国现象。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求“学制缩短”，能够保证教学质量吗？

    通过刚才这些同学的交流，姜老师感觉到这些工农兵学员的思考能力还是比较强的，特别在学以致用方面比较突出。而且学习积极性很好，如果能够充分发挥这些特点，在这个学期将初等数学的基础补上也是可能的。所以，专门向学员们了课前预习的学习方法。

    但是如果真的要求学制缩短，在教学上还真的要大力改革和引进科学的教育方法了。但是怎样改进才能够达到“学制缩短”又保证教学质量呢？还真让人伤脑筋。

    想到这里，姜松云不禁陷入深思……

    但是姜松云没有想到，他刚才的话对部分同学影响很大，对秦关就简直是具有“点醒”作用了。

    这时秦已经有了决定：要主动学习，不要步步都跟着老师上课的步伐，要尽量走在教师的前面才能够掌握主动。

    说干就干，秦关立即找出一本入学前，老爸送的红皮笔记本。第一页还印有市委机关“学习毛**思想优秀干部奖”的字样。

    秦关端端正正地在第一页写下“数学笔记”的一行隶书。秦关的美术字是写得很好的，这得益于他从小喜欢画画和在单位长期出墙报了。入学前，秦关曾经跟当地的一个有名画家学了半年画画。因为上学才不得不放弃了而已。

    打开数学书，开始了第一次的自学。其他几个同学好像也翻开课本在预习明天的课程了。姜老师的一席话还是很有影响力的。

    秦关和那些现在开始课前预习的同学们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做法刚好为下学期在全校全面开展的强制式自学教学法做了一个预备。

    1974年，全国高校的教师们适应工农兵学员这种基础参差不齐的状况，全面开展“自学为主”的教学方法。南方电信工程学院也响应这一教学改革，在全校强制推行“自学为主”的教学方法。这些先走一步的学员，自然就比一下子强制自学的教学方法的大部分同学主动得多。这是后话了。

    一周下来，别人的情况不是很清楚，秦关的确感觉到这种课前预习的方法有效果了。

    上课前已经认真地了课本，而且还做了自学笔记，掌握的和难以理解的都已经心中有数。上课再不是被动地听课了，而是在对照和检查自己的自学理解，对于自学不能掌握的也是有针对性听课。效果自然好得多了。

    首先课后做作业变得轻松了。心中概念清楚，一看作业题已经知道怎样求解，往往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完成作业了。学习一下子变得主动和轻松起来。下午的课外活动时间和球队训练已经不是秦关的负担了。秦关的身影又出现在了球场上。

    到了后来，听课有时还成了秦关在检验老师讲课是否有错了。这是秦关自己心中的做法，他当然是不敢公然质疑老师讲课的了。

    但是在一次物理课上，物理老师还是给秦关的提问给问住了。

    在这个周二的第二节课，是物理课。担任物理课的是一个姓陈的女老师。

    课程是关于圆周运动的。陈老师讲述了月亮地球和太阳的圆周运动。

    陈老师讲：“地球围绕着太阳转，月亮又围绕着地球转。因为月亮具有转动的速度，同时月亮又因为与地球的吸引力形成的向心力，所以月亮不会飞走脱离地球，也不会被向心力吸引到地球。圆周运动的速度和向心力同时存在着。”

    因为从来没有真正学过中学物理，这些知识秦关还是第一次接触，感觉很有趣。所以听得也很入心。但是突然他感觉很难理解这个现象：因为月亮的高速的转动才不至于掉落地球，同时又因为有向心力才能够转动。但是一开始是怎样转动起来的呢？谁给予了月亮或地球开始转动的速度啊！

    想到这里，秦关举起了手，报告说：“报告老师，我有个问题。”

    “哦？有问题？你说吧。”陈老师有点意外，平时上课几乎从来没有学生主动提问的。一般都是老师提问，反复催促也很少有学生回答问题的啊！这个学生主动提问真少见。

    秦关说：“老师，地球围绕着太阳转，月亮又围绕着地球转。但是月亮一开始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