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试，下午的自习课已经基本没有学生在课室复习了，都回到教室将课本等学习用品收拾带回宿舍，准备回家放假了。下周开始放假，明天上午学校开散学典礼大会，下午各班生活委员到总务科领取假期生活费。男生16块钱，女生17块，多一块钱。

    秦关也将自己的学习用具整理好，带回宿舍。想到郑老师答应下课后去看考卷的事情，就在宿舍练了一阵小提琴。

    第二节下课铃响后，秦关离开宿舍到教学楼三楼电工教研组办公室找郑老师。教研组一共有四五张办公桌。这时教研组除了郑老师还有另外另个老师在检查考卷。看见秦关进来，郑老师抬头对秦关说：“哦，今天物理教研组集体改卷，你入去唔係几啱。我啱啱去睇过了，你嘅物理卷改出来了。唔错，卷面分96分。目前係全班最高分，全级都係前几名。你咦个衰仔，犀利哈！”郑老师笑着指着秦关说道。

    这时其他两个老师也转头看过来。都是中年教师，秦关不认识，离开了两张台了，秦关也不好打招呼了。

    96分啊！秦关一阵高兴，但是也有几分遗憾，还是没有100分。但是还是高兴地说：“哈哈，婉宁要请客咯！可惜没有看到数学成绩。”

    郑老师将一张纸往桌面一摊，对秦关说：“数学已经改完卷了。我顺便一齐帮你睇咗，成绩喺咦度，自己睇。”数学已经改完卷了。我顺便一起帮你看了看，成绩在这里，自己看。

    说完还不忘点了点秦关说：“你咦个衰仔！”一脸宠爱的表情洋溢于表。

    秦关低头往纸上一看，写作一行字：

    秦关数学：98；物理96

    秦关兴奋的心情，轻声说：“哎！仲係冇一个100分。”在秦关记忆中，他读书从来就没有考试100分的。

    看着秦关的神情，郑老师故作惊讶地说：“你，你仲想忝？数学全级只有一个100分，是微波班的。你係第二名了。总分平均分97，估计不是第一就是第二了。你仲想死啊！”

    “嘻嘻！”秦关笑了笑说：“我从来考试都冇得过100分嘅。咦次都一样。呵呵！”

    “90分以上已经是优秀了。”郑老师摇摇头说。心想，就算在上一届应届生学员中也是很少见的了。还是羽毛球高手呢！这样的学生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係嘞，星期日上午打球时要婉宁请客。呵呵！郑老师到时一齐去呵。”秦关抓起这张白纸，准备离开。

    “秦关，先唔好帮大家同学讲你嘅成绩哦！咦个仲唔系最后定的。反正天日下午学校会发通知单的。”看见秦关准备离开，郑老师连忙交代两句。

    “好。”秦关答应着离开了电力教研组。

    秦关离开后，教研组的另外一个瘦瘦，有点弯腰，脸色黝黑的周老师问郑老师说：“老郑啊，刚才咦个工农兵学员係边个专业嘅啊？好似帮你好熟吖！成绩咁好？”

    周老师是来自电信局的电力技术员，府州人。武汉南方电信工程学院毕业，在工程队工作了多年，黝黑的脸上留下了长期室外工作的风尘和痕迹，是一个工程能力很强的老师。

    “你讲头先嗰个秦关啊！佢係通信工程专业嘅，今年嘅工农兵学员，好似係椹川局来嘅。羽毛球打得几好，係学生中好少见嘅高手。学校羽毛球队嘅，我带嘅学生。”听到周老师问话，郑老师带着有点自豪的神情解释说。

    哦，通信工程专业的啊！那有可能以后是同行哦。周老师不禁也对这个秦关有点感兴趣了。

    星期六上午，学校全体师生在大礼堂开大会。院长在会上发言，总结了这个学期的教学工作和宣布了寒假的放假时间。同时要求学校团委、学生处、总务处、保卫处做好留校学生的寒假工作。告诫学生在寒假期间的注意事项等就结束了讲话。

    接着教务处处长做了发言，肯定了工农兵学员的学习热情和教师的教学成绩等官面话。秦关感觉还是院长的讲话更加实际一些。最后总务处处长讲了寒假期间学校饭堂的安排等等，通知各班生活委员会后到总务处领取全班的寒假的生活费等。

    会议时间不长，10点半就散会了。

    原来秦关还担心放假没有钱买票回家呢。因为有16块生活费发，车票的问题就解决了。因为回家的水陆联运长途车车票要12块钱左右的。

    谁知下午的班务会上，班主任首先发下来的成绩单才是最引起学生兴趣的。

    数学、物理两科，秦关都居于全班成绩第一的位置。这成了全班的话题，同学们看秦关都多少带着一丝羡慕的目光。很多人心目中，秦关这个学校篮球明星居然成绩这么好。平时还经常打球，就是考前复习期间也不中断，真是怪人。最后成为共识是，秦关聪明。

    数学的考卷全班有一半同学不及格，物理也有三分之一。在成绩总评鉴定表上，部分卷面不及格的同学得到鉴定是最低一级“及格”。

    这样的鉴定使成绩不好的同学感情上也容易接受了。老师的解释是，考卷仅仅是学习成绩鉴定的一部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