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文波才上去玉溪的当晚就帮那个矿老板摆平了争端,夜里三点多又反回了川江,见小娟没在他的宿舍里,就打电话找她。正刚和猪贩子又欢爱ai了一次,他的那根家伙都还在她体内的郭小娟,一接听到文波回来了的电话,顿时就慌了。而那个口口声声要爱她一辈子,可以为她去杀人放火,可以为了她敢去找文波杀刀架的“猪贩子”更是胆小,一听见文波喊他接电话,马上就连冷汗都吓出来了。嘴唇抖着,声音颤着,小腿弹着三弦,未等文波开口恐吓他,就赶紧一连声地给文波道歉,那害怕可怜的样子,都快要对着电话那边磕头了:“大哥,我错了,我认不得她是你女朋友,要是认得的话,我咋可能敢碰她···。大哥,对不起,不是我找的她,是她···是她,天天主动来勾引我的。”</p>
文波那晚上在要求郭小娟赶紧回他宿舍里,并喊了几个小弟来宏兴酒店接她,且顺带着踩了一顿“猪贩子”之后,也没有打骂小娟,甚至连一句重话都没说,可就是一连十多天都不再碰她。</p>
后来就算会偶尔的会和她欢好个几次,但和以前相比起来在对待郭小娟的感情与身体上,淡了许多。虽说表面上还跟郭小娟没出轨之前一样对她好,可是郭小娟却能明了地感到文波是在心里一直记恨着她和“猪贩子”之间所发生过的那点苟且事的。既然不再如之前的爱她,那就和她分手算了,可文波偏不跟她分手,依然和她保持着男女朋友关系,除了不让她和别的男人多来少去的接触以外,也从来不提和她领证结婚的事。郭小娟呢慢慢地见文波还是如以前一样的疼她呵护她,而且一旦她碰上还债的关口,银行催帐,亲友逼债,得需要个几万块时,他也会拿给她,要是他手上拿不出来,就去借“水钱”(高利贷)来给她还债。至于借来的高利贷和产生的高利息,他也从来不要小娟管,他总能自己想办法去弄了还上。正是因为他对她所做的这些,才会令以为文波还是爱她的郭小娟不仅没能狠得下心和文波分开,反而还越发地从心里爱上了文波。</p>
外号叫“猪贩子”的刘叶刚,也有三十七八岁了,早些年一直是在做贩小猪的买卖,比郭小娟早做着五六年,之前两人也只是彼此认识,不算很熟,也无什么来往,顶多就是在仔猪交易市场遇上了打个招呼。真正熟识起来是一年多前郭小娟也去跑出租的时候,猪贩子则是去从别人手里租来开,一天七十块的租金,刨去油钱,能苦个百多两百块钱一天。</p>
刘叶刚贩卖小猪那些年所养成的,包括整个人的德性,都可以说是相当“渣筋”(啰嗦,难缠的意思)的一个人,一两块钱都能跟人讲上半天,兴许就是贩小猪卖的那些年形成的毛病。对于“猪贩子”特别不好裹搅(裹搅,是指相当难打交道)的这一点,辛山也有领教。双福KTV在整个川江县城,可以说是最便宜的了,但是这个猪贩子只消一来唱歌,就要来找经理,其中多少也可能有点欺负辛山是外地人的意思在里边,想以势压人地多占点小便宜,每次都会来“悠着”(揪着)辛山“拐扯”(啰嗦,唠叨),让他打点折,少收个十多二十块,还要辛山多送他半打酒或者一个果盘,一份爆米花什么的,实在不行多送一小份泡菜也可以。那副花子一样的行为,让辛山感到头疼的同时也觉有些好笑,真想送他一句“大哥,你玩得起么就玩,玩不起呢就乖乖回家睡觉。要么是拿着那百十块钱去找个站街女干一炮,莫来这里丢人现眼的。”</p>
尽管每回猪贩子都能老脸厚皮,不给他打折就誓不罢休地来磨辛山,但是辛山也只仅仅在小李的劝说下给了他一次面子,少收了他十二块钱,后来他再怎样纠缠啰嗦都不行。也是小李跟辛山说了“猪贩子”这个人的一些来历,为人抠(此处读ou音)搜(抠搜是小气,吝啬的意思),周遭的亲戚朋友都嫌他这个人难裹搅(难打交道),大事小情都爱斤斤计较,心眼小,脾气也不怎么好,火气一上来,就会日爹日妈的乱骂,从来不管被他骂的那个人是谁。尤其是不能喝酒,就如他家某个舅爷(爸爸或妈妈的舅舅,云南江川人都是称呼为舅爷)说他的一样:“你一喠(喠是云南方言里吃的意思,比如喊某个人来吃饭就会说来喠脖子了)两口酒么,你爹你妈是哪个你都认不得了。”贩小猪卖的那十多年,卖猪仔给他的农户也怕他,一看见是他来买小猪就头疼,找他买猪的也是一样,几小块钱,他都要讨价还价老半日,所以才会落下个贬低意味及重的“猪贩子”的诨名。此人虽说也不是多么爱喝酒,也不爱赌,只是偶尔打点小麻将。三年前离过婚,婆娘是被他打跑的,有个女儿十一岁跟着他过,脾毛不好的他会时不时地骂女儿,而且他这人相当喜欢嫖,也姘着两个三四十岁的小姐和一个在当地烟叶复烤厂里上班,眉眼么长的刚刚看得过去,从头到脚黑黝黝的,家住前卫镇,四十一岁年纪,有个十八岁儿子的离婚婆娘。</p>
猪贩子,为何会有要苦求郭小娟的不良用心,是因为她比他所相好的几个中年女人,一个是复烤厂离婚带男孩黝黑女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