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梅挤出点笑,对心怀愧对的辛山轻声说道:“不疼,老公,不消了,鞋子我自己能穿呢!”可辛山还是拦扶住了她要弯下来的身子,执意帮她鞋子穿好,然后又把身子弯下,把脊背递给她:“来,我背着你。”</p>
“不消了,老公,我自己能走呢。”</p>
“啧,你是啰嗦些哪样,才做了这种手术不能使力,赶紧来我背你。”见她还是不让他背,辛山就一把揽腰抱起了她,一边小声说着“老公不消了,赶紧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呢,你抱不动我。”可双手却紧紧地搂着辛山的脖子,双眸湿润地靠贴紧了他的胸膛和面颊。</p>
抱着她到医院门外坐上出租,回到川磷小区所住的楼层下,又抱着她上楼进门,浑身是汗的辛山没作歇息,又赶紧给放在沙发上半靠着的张少梅拿了枕头和毛毯给她盖靠好以后,又替她泡了杯红枣水,就出门去了。</p>
一个钟头过去,买了只老母鸡和一些炖汤用的小人参,枸杞,另外还买了给她熬粥的紫米和红皮花生。几乎没下过厨的辛山笨手笨脚地把鸡汤炖好,紫米稀饭熬好,把汤和紫米粥用小碗盛了端到沙发前的茶几上放好.拿了个塑料凳子坐在她前面端着鸡汤帮她吹冷的时候,张少梅的眼泪就再也没能忍得住了:“老公,你不用这么对我好的,我休息一下就可以去做饭了。我不过是做了药流,又很不伤身子,你没必要像伺候月子一样的对我。”</p>
“你是说些哪样话,做药流还不是跟生娃娃差不多。来,莫说了,先喝碗鸡汤,从早到现在你一样都没吃,肯定早就饿了。”辛山扶起张少梅要喂她喝汤,张少梅喝了两口,自己接过碗:“老公,我自己能喝。”喝完汤,张少梅的眼泪又下来了,辛山用手去给她揩眼泪:“莫哭,你是哭哪样?做这种流产手术是不能哭的,赶紧莫哭了。”</p>
“老公···我···。”张少梅真想跟他说对不起,一时间很为自己跟那个叫花二的保镖做了让辛山蒙羞的事情万般后悔。</p>
“你一样都莫说了,我认得你想说哪样?”辛山止住了她想要陈述的话题和真相,端过那碗紫米稀饭一边用小调羹搅动吹冷一面说:“来,再喝点稀饭,里面我放了花生和一小点白糖,能喝多少喝多少。”“嗯”张少梅擦擦眼角的泪花,接过了小碗“老公,你咋会对我这么好?”</p>
“好哪样好,你对我才是真的好,比起你对我的那些好来,这小点事情一样都不算。来,莫说了,先喝点稀饭,然后你再想想明早上想吃哪样,我早早地起来去农贸市场买。”</p>
“嗯,让我想想啊老公,我想吃芹菜炒鸡杂,还有凉拌折耳根(鱼腥草)另外你再买一块以前我买来吃过的香豆腐,再买几根小葱和芫荽拿来拌豆腐。”</p>
“好,其他的呢,你想想还要吃哪样。”</p>
“其他的,不想吃了,我就想吃这些,哦,对了,我们吃面条的油海椒(油辣子)没有了,你记到明早上称着半斤好一点的海椒粉回来,就要那种糊辣子,另外再称两块钱的芝麻回来烫油海椒。”。</p>
快乐与烦恼并存,说的就是为贪恋美色而不惜设下毒计和同甘共苦的结发妻子离了婚的阿极现在所过的生活。从离婚前到离婚后,自去年的三月份至今年九月,跟婚外的三儿“姚瑶”也租下房子姘居了快有一年半了。一开始那段时日虽说也有点觉得姚瑶有点过分,三不动四就爱耍点小脾气,可是阿极都只认为那是女孩子爱撒娇的天性,长得太漂亮的女人大多都喜欢撒娇和使小性子。他能容忍且有点享受她的娇蛮,主要也是两人正处于相互迷恋的甜蜜期,所以姚瑶再怎么大脚大手地花他的钱,要他给买高档的衣饰项链,要他出钱请她的朋友小伴们吃饭唱K,显富摆阔,他都花的心甘且高兴。等两个人的关系逐渐牢靠,开始进入谈婚论嫁了,阿极就开始有点厌嫌她那把钱不当钱的臭毛病了,他历来都认为在没有真正得到一个女人之前,为她花上点钱,讨一下她的欢心,那都是很应该的,但是一弄到手了,开始成为一个整体走入平常的准夫妻生活了,那么这个女人就应当为两个人的共同的生活和财产去学会节俭,因为她花出去的每一分钱都是属于他们二人所共同拥有的。一个男的即使你再有如山的万贯家财,也经不住一个大脚大手,不懂节约的女人乱花乱蹧。要知道阿极他们家除了他一个人以外,全都是相当的俭省,他爸他妈包括他哥,在吃穿方面一直都很简朴,所以姚瑶毫无收敛的花销浪费,不让阿极嫌恨才怪。</p>
而更令他感到不舒服的是,还没真正嫁入他家就想插手他们家搬迁到星云旅社旁边新开起来的,有他堂叔和姨爹参股,三家共同出资组建的服装超市的财务管理。真是笑话,阿极怎么可能让她插手和把持资金的出入,且不说她还没有成为他们陈家真正的媳妇,就算领了证结了婚,也不可能让她管钱理账